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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直到将契丹骑兵打出檀州,才是班师回朝。洛阳城里庆贺陛下大捷的彩绸都还挂着呢。突然听闻皇帝驾崩,顾容安如何能信? “陛下在战场上中了流矢,伤重不治。大将军怕动摇军心,使契丹有机可乘,便瞒了消息,只到行军至衮州才是发丧。”说着他伏倒在地,“大将军亲来报丧,这会儿想必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所以说这消息是真的了?大将军赵世成是刘裕心腹大将,他来报丧,那必定是真的了。 顾容安心如乱麻,尚在壮年的皇帝就这么死了,那她这个树敌无数,偏偏却无娘家支持的贵妃又该如何自处呢? 顾容安想起自己的女儿,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幼子,没了皇帝的庇护,她如何护得住他们。 她茫然四顾,哇地张口一吐。 顾容安怔怔地看着宫女们惊慌失措的围上来,嘴巴张张合合,耳边却像是隔了水,传来的声音模模糊糊,怎么也听不清。 “母妃你怎么了,别吓乐儿啊。”安康公主跌跌撞撞跑来抱住顾容安双腿,哇哇大哭起来。小公主满脸恐惧,她不明白母妃是怎么了,只是直觉地感到害怕,仿佛母妃要丢下她了。 “母妃没事,乐儿别怕。”女儿的哭声叫她耳边又清晰起来,顾容安微笑安慰女儿,她不过是一时惊慌而已。 可是,话音方落,顾容安哇地一声,又呕出一大口血来。昏倒之前,顾容安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她竟然吐了血。 第3章 惊梦 寒风夹着雪粒,呼呼地撞在涂了清漆的菱花窗上,好像要撞破厚厚的黄油纸冲进来。 正月里天黑得早,刚刚傍晚就要点灯了。昏黄的油灯下,一位美丽的少妇正拧着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帕子。 女儿已经烧了一天一夜了,偏偏大雪封路,去镇上请大夫的丈夫从早上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陆氏心急如焚,既担心女儿,又担心丈夫,却除了频繁为女儿更换一下被高温捂热的帕子外,什么也做不了。 “蓉娘莫着急,我看安安好了很多了,没有那么烫了,”曹氏摸摸孙女儿的额头,接过陆氏递来的帕子,重新敷上去,一面安慰儿媳妇道。 然而陆氏还来不及惊喜,床上的女童就突然惊叫起来,“不要,不要过来!” 女孩儿的声音沙哑又凄厉,听得陆氏心疼不已,急忙扑到床边去看。 小小的女孩儿受了这么大的罪已经虚弱至极了,喊出这样一句话后就再也没有了惊叫的力气。仍然还在噩梦中,陆氏把耳朵贴到女儿唇边,也只听到了一些不明其意的呜咽声。 曹氏想得显然有些不一样,刚刚孙女那句“不要过来”,令她心里一颤,安安她莫不是撞了邪吧。越想就越觉得孙女的病来得蹊跷,曹氏急忙如来佛祖、太上老君,漫天神佛地祷告起来。 就在这时,屋子外传来了拍门声。 “娘,蓉娘,我回来了!”顾大郎清朗的声音夹在风雪声中隐隐约约地,并不如拍门声来得响亮,却令屋里的两个女人都欢喜起来。 陆氏急急忙忙跑到院子里给丈夫开了门,目光往顾大郎身后找了一圈,心就沉了下去,“大夫呢?” 顾大郎肩膀一塌,高大的身影看来有些佝偻,他诺诺地低下头,“大夫说雪大,不肯来,只给抓了药。” 同方镇太小,镇上的大夫就那么一个,他好求歹求,大夫也不愿在雪深路险的时候跑一趟几里外的小村子。顾大郎无法,只能掏光了身上的银钱,把能买的药都买了回来。 有药总比没药好,陆氏这时候也只能寄望于丈夫带回来的药有用了。来不及慢火煨熬,先煎了一副药热乎乎地给女儿灌下去。 —————————————————— 顾容安又想起那一天的场景了。 听闻皇帝驾崩噩耗,顾容安忧极攻心吐了血,身体竟然就此败落下去,第二天就起不来床了。 她怕自己过了病气给一双儿女,只能托了宋欣宜去照料,又把紫苏派去了。整个宫里,能让她放心把儿女托付的也就这两个人了。 谁知到了晚上,就有男人闯进了她的寝宫里。 顾容安认得那个男人,他是刘裕的心腹大臣,随着刘裕御驾北伐的禁军统领赵世成。 没有人阻拦和通报,顾容安在看见赵世成的第一眼就知道不对了。她把自己往床里藏了藏,没有呵斥,试探道,“赵将军来见本宫,可是有事相商?”说着偷偷打量赵世成神色。 顾容安的房里有一颗堪称奇珍的夜明珠,一到夜里便亮如白昼,是吴越送来恭贺刘裕登基的贺礼。当年有很多妃子想要,最后却被刘裕送给了她。她从来都自得此珠的珍贵,因为能把满宫的女人气得吃不下饭,她自己就能吃好睡香了。 然而此时,她却恨不得自己没有这颗珠子,就不会清楚地看见夜明珠的珠光下,赵世成脸上虚伪的假笑。 “臣自然是有事要与娘娘说的,”赵世成迫近几步,直接来到顾容安的床前。 赵世成身材高大,站在床前,他的影子就把顾容安整个人都罩住了。 仿佛阴云压顶,顾容安觉得喘不过气来,攥紧了手里的丝被。 床上的女人墨发如瀑,眼波流艳。她皮肤白得透明,唇也红得妖艳,夜晚看来,美得越发惊人。露在薄被外的肩头只被一层薄薄的素纱掩着,并不能阻挡男人的窥探,纱下细细的大红色肚兜带子,纤细脆弱,诱人去扯断。 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啊,不枉他念念不忘。赵世成贪婪地看着眼前已经落入了他掌中的羔羊,思索着如何下嘴。 这样的目光真是太熟悉了,和刘裕在那个时候看她的眼神一样。顾容安心下一凉,却还强自镇定,呵斥道,“赵将军,你要谋反吗?” 顾容安气恨自己为何要贪凉穿了一身薄纱的寝衣,薄透的衣裳根本挡不住男人炙热的目光。 就是这样,她发起怒来更美了,像一团烧起来的火。 “呵呵,”赵世成志得意满地笑起来,“娘娘,臣是来帮您的啊。难道您不想祁王殿下登基为帝吗?” 她当然想过,如果刘裕不死,她一定要磨着刘裕立她的儿子为太子。或者十几年,或者二十几年后,她的儿子再稳稳当当地当上皇帝。却不是现在这样,主弱臣强,尤其在赵世成怀有野心的情况下登基为帝。那不是皇位,而是催命符。 而赵世成显然不仅是想要刘氏的江山,还有她。 “论长有越王,论聪慧有被大儒盛赞的吴王,祁王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幼子,如何当得起大邺的江山。”顾容安只做不懂,侧过脸,淡淡道,“赵将军还是去找别人吧。” 美色当前,任由宰割。赵世成能与顾容安闲扯许久已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