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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鼓,该细的细,看着就是个康健好生养的,不是那种弱不经风的小娘子。还没看脸,方皇后就对顾容安满意了六分。 行礼完毕,礼成后就该入洞房了。 新房在东宫,顾容安被刘荣抱着放到了床上。 她只能从扇子后看到四处红彤彤的一片,又听见好些女子嬉笑的声音。她不免紧张起来,涂着大红丹寇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遮面的团扇。 “呀,新娘子害羞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人群中一片笑声,就有人催促起来,“太子二兄快念却扇诗了,我们还等着看太子妃嫂嫂呢。” “兴平你这会儿倒不怕二兄了,”又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听语气与兴平公主极为熟稔要好。 天家不兴闹洞房,只有亲近女眷可以来观礼,顾容安仔细一想,与兴平公主交好的大概是福寿郡主了,也是个妙人,后来出家当了个自由自在的女道士,据说面首无数。 就听印象中娇怯的兴平公主娇声笑,“新婚三日无大小,我才不怕二兄呢。” 刘荣倒也不恼,由着妹妹们闹,倒是祁王妃自持长嫂,出来主持局面,“好了都别闹,免得耽搁了吉时。” 顾容安一听居然还有祁王妃在场,就满心不高兴,大喜的日子里,多了这么个人,多膈应呀。 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祁王妃催促后,喜娘们忙分左右站好了,为首的那个就担当了礼官之职,唱礼道,“千重罗扇掩国色,百美娇多层层遮。太子殿下却扇。” 刘荣就把早就准备好了的却扇诗念了出来。 顾容安还恼祁王妃在场呢,刘荣念完了诗,她是一动不动地坐着稳如泰山。 “不够不够,”兴平公主活泼地拍手,福寿郡主起哄,女眷们嘻嘻闹起来。 却扇诗是准备了很多的,刘荣一点也不虚,再念一首,见顾容安不动,不等人起哄,自己很自觉地念下一首。 顾容安原本是在生气,听了几首诗后,又高兴起来,大婚真是有意思呢。 直到刘荣念了第五首诗,顾容安知道不能再耽搁了,这才慢慢地放下了举着的扇子。其实扇子举了一整天,她也很累了。 早听说湖阳公主有倾城之色,然而在新房里观礼的女眷们普遍自己就是美人,又出入皇宫内院高门大户,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只以为湖阳 公主之美是七分姿色,三分夸张罢了。 却没想到龙凤团扇后露出来的娇颜竟瞬间让人失了言语,一静过后,又是一喧,纷纷交头接耳,却又不知如何形容这位太子妃的美色了。 然两位新人眼中是只有彼此,哪还会留意旁人。 扇子一移开,顾容安看见的就是一身与自己同色礼服,高大挺拔,威仪棣棣的刘荣。他正低头含笑望着她。 顾容安与他眼神一碰,竟脸红心跳地别开眼去,心砰砰砰地乱了起来。只觉得周身一片嘈杂,却是不知道人家在说些什么了,这会儿哪怕是她脸上的妆都花了,她也顾不得了。 等到刘荣在她身侧坐下,顾容安就更不好意思了,完全不敢看身边的刘荣。 但是还要和合卺酒啊。不能不看对方,顾容安简直是一口气就喝掉了自己那一半卺中的酒,喝完抬眼一瞧,刘荣还看着她慢慢地喝呢。 顾容安莫名生出一种刘荣在拿她下酒的错觉。 喝过合卺酒,就该唱撒帐歌了。 几个喜娘都是千挑万选的,把一首撒帐歌唱得格外的动听,一边唱,一边把五色同心果、金钱、桂圆枣子等物抛向两个新人。 顾容安和刘荣并排坐在床上,撩起了衣摆来接,接的越多越好,这样才是多子多福。 喜娘肯定不会让太子和太子妃接不到福气啦,暗箱操作下,顾容安完全不用担心接不到东西,她分了神去听撒帐歌,上辈子嫁过来是妾,今日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呢。 不过那撒帐歌听着就很不正经,什么“巫山云雨”的,有点像她在教坊里听过的淫词艳曲。 一时撒帐结束了,两人都兜了满满一兜的福气,兴平公主就带着小伙伴们来讨福气了,刘荣很小气,都舍不得给。顾容安倒是大方,每个给一把,多了不成。 最后两人都剩下了很多的福气在衣服上,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傻。兜这么多东西,一会儿该放哪呢? 可以让女眷们参观的流程就到这里结束了,这时喜娘蹲下来,为两人除去鞋袜。 顾容安知道这是要系同心线了。要用五彩的细线把两人的脚趾系在一起,意味着夫妻和谐。 顾容安一双脚白嫩嫩地犹如莲瓣,刘荣做得端端正正,却仗着自己眼力儿好,眯着眼睛偷窥,恨不能踢走喜娘,自己代之。想起一会儿就可以把这双美丽的莲足放在手心里随意把玩,刘荣的脸激动得都红了,一点也没有一国太子该有的端庄稳重。 系丝线,是要把两人的脚并到一起的。肌肤相贴的那一刻,顾容安忍不住颤了颤,下意识往自己这边收回脚。 惹得刘荣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顾容安被刘荣幽深的眸子一瞧,心里顿时乱了,怎么像只饿了好多天的狼崽子似的。 系好同心结,又梳头结发,喜娘们服侍这两个新人褪去大礼服,这才退下去了,一层层放下帷幕,最后把房门一合,屋子里静悄悄就只剩下了两个新人。 噼啪,是灯花爆了。 哗啦,是多余的福气被推到了床下。 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顾容安觉得很没有安全感,那轻纱所制的衣裳薄而透,在灯下几乎是透明的,她里头绣着并蒂莲的肚兜儿都遮不住了。 她急得脸红,扭过头不敢看他,恐怕他是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更兼,她挨着的那只脚,像一团火似的灼人。 然后她就被那团火包围了。 “不,等等,脚疼,”顾容安被他压倒在床上,大概是身高差带来原因,系在脚上的丝线就拉扯起来,勒得有点儿疼了。 “别动,我来解,”刘荣懊恼地直起身,小心翼翼地伸手往下探去。 入手是一片令他不忍释手的软腻,他几乎是摩挲着,细致地摸了过去。 从腿上顺延而下的痒意让顾容安呼吸都停顿了,没有系着丝线的右足踢了踢,催促,“快点。” “谨遵夫人之命,”刘荣留恋不舍地揉了揉,才是摸到了丝线处,轻易地解开了丝线。 这回,没了丝线的束缚,终于可以开吃了。 顾容安其实是怕的,刘裕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却是花样百出。上辈子床笫之间的经历,让她对这种事充满了抗拒。 可,这是她愿意交付的人。顾容安尝试着打开自己。 察觉到身下人的紧绷,刘荣咬着她的耳朵,轻声呢喃,“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