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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脑后一根筋猛地一抽,似乎在提醒她“危险!危险!” “你为何总是要坏我修为呢?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他的语气既迷惑又温柔。 季凌霄的眼睛像是两头艳兽,扑向慧心,一口咬住就再也不松口。 “因为……我要你。” 慧心翘了翘嘴角,低声道:“太女殿下可真……” 话未说完,他却突然一掌做刀,一把劈下了手边的竹子。 季凌霄正纳闷他为何要这么做,谁料,竟有几个黑衣人从墙头翻了进来。 季凌霄瞪大了眼睛。 ——骗鬼吧?这里虽然说不比皇宫大内,但也是正经的东宫,哪里来的杀手刺客? 她突然有想起了某人的话,“啪”的一巴掌呼上了脑门。 ——李琼,你是想要故意搞黄我的事情吧? “虽然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慧心上前一步,一手持竹挡在了季凌霄的面前,“不过,这些人显然不是为了配合你演戏而来的。” 季凌霄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又露出满意的笑容。 果然不愧是她用尽心思也想要笼络到麾下的慧心大师,一下子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慧心上前一步,细长竹竿在他手里刷了个花枪。 那些黑衣人一句话也不说,冲过来就要去砍季凌霄,只可惜,无人能够突破慧心的防守,只见他轻轻一拨,原本刺向他的刀就滑向另一方向,将另一个黑衣人的胳膊砍出个大口子。 即便被六七个人围攻,慧心仍旧游刃有余。 季凌霄虽然对武艺一道理解不多,不过也曾看过武将们献艺,却谁也没有慧心这般赏心悦目,优美飘逸。 黑衣人出手越来越狠辣,甚至不顾自身受伤,也非得要冲向季凌霄,原本游刃有余的慧心也开始有些招架不住这些人不要命的打发了。 黑衣人手下不留情,慧心却点到即止,处处饶过他们的性命,两相对抗,自然慧心处于劣势。 季凌霄又往后退了几步,却还是想不明白这些黑衣人究竟是何人的?若是李琼,他应该不会让手下的人下手这么不留余地;若不是李琼,那想要害她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她侧头朝院门望去,即便这里是东宫之中少有人至的地方,可怎么连当值巡逻的人也不见了? 她眼神一转,又落到了慧心的身上,慧心渐渐后退…… “啊!”季凌霄猛地惊呼一声,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嘴。 慧心持竹竿的手一抖,猛地捏住了竹竿身,使之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他侧过头,闭上眼,猛地将手中竹竿往前一送,脆弱的竹子却坚硬如金石利器,将那个黑衣人的喉咙像剖豆腐一般给割开了,喷涌而出的血液滴在季凌霄的脚前。 杀了眼前这人,慧心便没有多看一眼,而是飞速地跑到季凌霄身边,眼中是再也掩饰不住的担忧。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他一边应付着不断逼来的杀手,一边抑制着自己不断发抖的心脏。 他彻底败了……面对着太女殿下谁又能够取胜呢? 杀戒也破了。 慧心将竹竿上残留的血迹轻轻甩了甩。 几人一见形势不好就想要后撤。 “抓住他们。” 慧心果然听从季凌霄的安排,照着他们的腿弯处重击,将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地摔在地上。 “我……” 季凌霄刚吐出一个字,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她与慧心两个出气的活物,那些黑衣人为了不留下线索全都咬了藏在牙齿中的□□自尽了。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原本以为要让慧心破杀戒是也要多费些功夫的,没有想到他却如此果断,果然不愧是天生的杀神,仅仅靠着一根竹竿便打退了这些人。 “殿下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季凌霄摇了摇头,看着墙头发呆。 她刚刚之所以发出声音是因为她看到了墙头上趴着另外一伙黑衣人,在她发出惊呼之后那帮黑衣人就不见了踪影。 ——什么时候这东宫的防守就像是筛子了一样,可以随人来来去去了? 季凌霄这番发呆看在慧心眼中则像极了事后害怕的模样,好若瑟瑟发抖幼猫。 慧心垂眸,捏紧手指,猛地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季凌霄猛地惊醒,却默不作声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手掌顺势抚摸上他的后背。 她的手刚刚放上去,却感到一片潮湿,慧心的后背骤然紧绷。 季凌霄立刻收回了手,只见手掌上全都是血。 “你……你……” 她按着慧心的双肩便要让他背过身子。 “没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下身稳如磐石,一动不动。 季凌霄瞪了他一眼,他原本要出口的话全都憋在了嗓子里。 她绕到他的身后,只见他后背背负的荆棘已经深深扎进了他的肉里,后背上有些皮肉外翻,鲜血淋漓,这般惨烈的疼痛也亏得他能够忍住。 季凌霄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手指抬起又放下,根本舍不得加重一点他的疼痛。 慧心侧身而立,盯着她的眉眼,突然笑了一下,低声道:“无碍的,只是看上去吓人了一些。” 季凌霄恶狠狠地瞪他,“说好了出家人不打诳语的呢?” 慧心垂眸,淡淡道:“该守的戒律我都快破满了,还算得上什么出家人……” 看着季凌霄心疼他的模样,他竟然像是坐上了云彩一般,美滋滋的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摆出自己的表情才好。 “我这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就当是佛祖对我这等劣等信徒的惩罚了。” “你可真……” 季凌霄的手掌高高的举起又轻轻放下,胳膊挽住了慧心的胳膊,低声道:“你还真是让人操心。” 她将他扶进了屋子里,慧心正低着头装死,季凌霄却轻笑一声道:“从此刻开始你是不是就算不上是佛祖的人了?我已经将你从佛祖那里抢回来了。” 慧心面红耳赤,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反驳的话来,在他的手为了她沾上了鲜血那一刻起,不,或许更早,在他受了她的蛊惑喝下那一碗荤汤的时候,他便已然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沉重的罪恶感压在他的身上,与此同时,在这厚重的罪恶感之下,一股隐约的背~德般的兴奋与喜悦却在悄悄的生长。 实在是罪过…… 季凌霄将他扶到床上,认真地将已经陷进皮肉中的荆棘用剪刀剪成一段一段,小心翼翼地取下来,又一手举灯,一手用针挑出他肉中的小刺,这可是一件细致又繁琐的活儿,季凌霄却一脸认真,毫无怨言。 慧心原本趴在床上,将脸埋进胳膊里,羞涩的一言不发。 或许是因为时间太久,而她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