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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臣谈些事情。” “老师早就与郡王相识?” 杨安点头。 季凌霄想了想,用开玩笑的口吻道:“能谈什么事情,莫非是关于剿匪的?” 杨安盯着她猛瞧,脸上流落出几丝赞赏,“不错。” 果然,谁都将剿匪一事当成了赚取军功的香饽饽。 “难道郡王也想要参军?” 杨安捏着茶碗低声道:“他自己倒是不想,是为了手底下的人。” 季凌霄将李明珏手底下的人挨个想了想,那些人中除了柳灵飞,个个都与白忱有深仇大恨,这缘故还要从青山书院无缘无故的一场大火说起,这场大火将书院中一干老师学子全都烧死,除了外出游学的几乎全无活口,而最巧的是白忱曾偷偷化名前来求学,大火发生的那一日便是白忱走后的一日。 按理来说,即便是突发大火,青城书院靠山临湖也不会来不及救,奇怪就奇怪在现场根本没有施救过的痕迹,后来有人检查被烧焦的尸首,这才发现这些人早已经中毒死掉了。 于是便有人猜测,白忱当初进入青山书院是为了求人才的,结果没有人愿意跟他做事,他一气之下便杀人放火了。 这下子,但凡青山书院出身的学子都恨上了白忱,无不想要将他枭首剥皮,恰好,李明珏手下的人才大多都出身青山书院。 “谁说我不想?”李明珏突然出声将正在谈话的两人吓了一跳。 李明珏眯起眼睛,季凌霄和杨安,冷冰冰道:“你们是谁?” 又来了。 季凌霄晃了晃他眼前那几个空瓶子,纳闷道:“这酒有这么烈?” “这酒可是坊中有名的一步醉,这位贵人能喝这么多已经是极为厉害的了。”名叫三郎的男子解释了一番。 秦婉则早就跑到三郎面前,时不时就去摸摸他的手臂,害的他弹不成琴。 季凌霄还是很怀疑心机深沉的李明珏时不时故意装醉,要做些什么。 季凌霄目光闪了闪,也不去理会李明珏,径直对杨安道:“老师答应郡王了吗?” “有殿下在,有李将军在,军中人员安排又与我有什么干系。”杨安晃了晃茶碗,轻声道:“想必殿下也知道其中厉害,不能轻易允诺。” 这是杨安给她的提醒,季凌霄连忙道谢。 两人坐了一会儿,无聊地季凌霄便将目光移到了正在专心致志弹着琵琶的陈玄机身上。 陈子都虽然廉洁,但是他是有爵位在身的,又常常得到陛下的赏赐,所以家中也足够富裕,凭着陈玄机的家世,他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足够挥霍一生,可他偏偏沉迷于玩弄琵琶,终日混迹在市井中。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季凌霄一方面感觉陈玄机有些犯傻,另一方面却无比羡慕这样专心沉迷于自己所爱之物的人,毕竟世间有太多的阻碍,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勇气坚持自己的爱好,并一直坚持下去的。 她正望着陈玄机发呆,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背被什么蹭了一下。 季凌霄抬起头,冷冰冰地望着李明珏。 李明珏的脚就停放在她的脚边,与她紧紧挨着。 他恍恍惚惚地看着她,突然弯起嘴角,那张脸骤然如诗如画,美的不得了。 季凌霄却发现当自己醒悟过后,李明珏对自己的美□□惑已经不太起作用了。 见她不为所动,他眼角更红了,就像是抹上了一抹朱砂,他转眸望着杨安,低声道:“怎么办?我好像惹她生气了。” 杨安不理会他。 李明珏简直都要哭了。 杨安径直起身道:“屋里太闷了,我去外面走走。” 杨安走后不久,急色的秦婉也拉着三郎朝屋外走,一看就是想要成好事的。 屋里只剩下一个还在弹着琵琶的陈玄机,李明珏却仿佛看不见,他挪到了她的身边,执着地望着她,突然闷声道:“怎么办?我把她给弄丢了。” 季凌霄以防有诈,并不开口。 李明珏发丝散落,神情忧伤,他抓着桌沿儿,手背都蹦出了青筋。 “季凌霄……” 听到她念出这个名字,季凌霄骤然抬头,李明珏的视线却仿佛毫无定点游移在空气中。 “我当初并非要害她,我……都怪杜景兰自作主张,”他委顿地趴在桌子上,闷声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她人都已经不在了,她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来,我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绝不是在陛下的面前。” 第一次见面不是在陛下面前? 季凌霄有些吃惊地掩住了口,可是,她实在记不得在此之前他们还何时何地见过面? 作者有话要说: 早起来一发~ 谢谢小天使的霸王票,(づ ̄ 3 ̄)づ 苍天细雪锦衣侯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6-25 22:12:49 ☆、第83章 李明珏抬起头, 被酒气熏染过的眼眸就像是烟雨中的桃杏之花,缱绻着如丝缕烟雾一般的风情。 “不知道阿奴还记不记得, 年少时与我的约定。” 不, 她完全不记得了。 他抓着桌子,指甲几乎陷进木头里去, 无限怅惘叹息。 他酒醉时的样子更美了。 “叮——” 刺耳的断线声让季凌霄立刻回眸望去,隔着一道银珠帘幔的陈玄机愣愣地低下头,看着断了的琵琶弦和被利弦划伤的手指,鲜红的血珠如一颗相思豆从他的指腹迸溅出,滚动在琵琶弦上。 季凌霄猛地站起身,朝他走去,口中关切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伤的严重吗?” 被撂下的醉酒人, 则用胳膊支着头,半眯着眼睛瞧着他们, 酒杯被握的“咯吱咯吱”作响。 季凌霄半侧着身子, 挡住背后的视线,掏出一截帕子按住了他的手指。 陈玄机无动于衷, 他低垂着头,眉头皱紧。 季凌霄叹息一声, 松开帕子, 仔细端量了一下他的伤口,见不是很深才松了一口气,她俯下身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 “你难道都不疼吗?” 陈玄机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又立刻伸直, 他依稀感觉到肉生长出来了,要不然不会这么痒,这么麻。 季凌霄笑着将自己的帕子绑在了他的手上,打了个一个好看的结。 “先这样,等你再去找大夫看一看。” 她直起身子,作势转身,又顿住了,她扭过身,低声道:“本宫还是放心不下你,这种地方三教九流的,他可怎么放心?” 季凌霄凑近他,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笑着询问:“不如你跟我回东宫好了,好歹那里也可以任由你每天弹琵琶。” 陈玄机一听到“琵琶”二字,眼睛里就像是缀满了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