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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秦婉当真是色胆包天,为了多欣赏慧心的美色,居然连明哲保身也不顾了。 “那就麻烦你了。” “我与殿下心心相印,哪里用得着说这些。” 说着,她的手又自动自觉地摸上了季凌霄的手背,一双眼睛痴迷地凝视着季凌霄。 太女殿下许是忘了,她自己可也是被秦婉觊觎的美色。 达成统一意见后,秦婉从马车中探出头,朝不远处的灵机招了招手。 清秀的僧人这才走了过来,一掀帘子,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嘴唇微抖,诧异道:“慧心师叔?” 慧心点头示意。 灵机看了季凌霄一眼,钻进了马车中。 一路上,秦婉兴奋的过头,一直想要拉着季凌霄和慧心说话,还让灵机附和他,可是灵机却在发愣,直接“嗯”了一声敷衍过去。 到了府外,季凌霄拿了钱送给老翁,老翁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殿下这边请。”秦婉小心翼翼地扶着季凌霄走进府中。 “阿婉,你不需如此,反倒是本宫要感谢阿婉你。” 秦婉眼睛一亮,眼巴巴地望着她道:“若殿下真要感谢我,我倒是有个提议。” 季凌霄眉心一皱,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快的顺杆子往上爬。 她似笑非笑地眯着眼睛看秦婉,秦婉贴着她的胳膊蹭了蹭,柔声道:“只希望殿下能够在我府上多住一段时间,好让我有幸与殿下您抵足而眠。” 她季凌霄伸手弹了一下秦婉的眉心,目光流转,笑斥道:“调皮。” 秦婉捂着额头,吃吃笑了起来。 “快去宫中吧,本宫这里的事情确实紧急。” 秦婉像是被塞了一大口的蜜糖,乐颠颠地应了一声,都来不及换衣服就立刻拉着灵机道:“你好好招待贵客,我先去趟宫里。” 还没有等灵机回话,她就已经跑开了。 灵机垂眸叹了口气,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将两人引入正厅,陪着慧心聊了几句话,都是季凌霄听不懂的佛经。 季凌霄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杯子,两人的话题却不知道何时变成了慧心的老师。 “师叔祖大才,且根骨正,不像我等深陷红尘迷雾之中。” 慧心垂眸道:“可我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顺从本心,又有何不可。” “若是师叔祖回来……” “任打任骂,都是我该受的,不过恐怕师父是不会再见我了。” 季凌霄眼皮一跳,她怎么能让慧心因她受苦,便插言道:“你的师父竟然如此严厉?” 灵机说了这么老半天,这才抬起头与季凌霄对视,只看一眼又立即垂下头,轻声道:“师叔祖乃玄虚法师,佛法精通,持金钱戒,曾三衣一钵走遍大周,宣扬佛法,教化民众。” 慧心提起自己的师父也是满脸敬重,郑重道:“师父每行从不乞金银钱物,只乞食物,也不愿打扰民众,每每宿于树下,或打坐直至天明。” “难道慧心你当初也如此清苦?” 慧心笑道:“殿下,这算不上清苦。” 灵机补充道:“若跟师叔祖的苦修比起来,倒是真算不上清苦,殿下可知师叔祖是如何西行游历的吗?” 季凌霄望向灵机,灵机连忙低下头。 “难道不是跟随商队前往?” 慧心与灵机对视一眼,慧心道:“师父独自一人托钵执杖前行。” 季凌霄自认为离不开锦衣华服、美食美色,实在想象不到世间还有此等以苦为乐者。 灵机忍了忍,犹豫道:“师叔祖原本要带师叔你前去的。” 慧心轻咳了一声,灵机立刻住了嘴。 “这里又有什么缘由?本宫倒是想听一听。” 慧心哭笑不得:“哪里有什么缘由。” 她的视线落在灵机的身上,笑道:“你师叔不愿意说,那你来说好了。” 灵机似乎怕她,每次她的视线游移来他都会抖一抖。 “是师叔祖说师叔命中注定的劫难要出现了,若是师叔度过了此劫,两人还能够成全师徒缘分;若是没有度过此劫,那么,今生今世师叔祖都不会再见师叔。” 季凌霄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自己,诧异道:“莫非这劫指的是本宫?” 灵机没有吭声,不过他这副全心全意排斥她的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季凌霄有些好笑地扭头去看慧心,慧心神色平静,目光温柔。 三人只不过说了一会儿的话,门口已经过去了不少各式各样的美男子,季凌霄心知他们定然是秦婉的面首,却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如此招眼的存在。 季凌霄眉心微蹙,慧心便立刻注意到了,他低声与灵机交谈了几句,灵机出了门。 “慧心,”她坐到他的身边,扯着他的袖子低声问:“你师父究竟说了我什么?” 慧心笑道:“说的是我的劫数,并非说的是殿下。” 她不满地瞪向他,慧心这才老老实实道:“老师曾说我有灵骨慧根,若是一心向佛,必然会有大功德,只是我命中有一劫数,若是过不去,所有的修行便都会毁于一旦。” “我毁了你?” 慧心捧住她的手,笑着低下头,将自己俊秀绝伦的脸庞埋在她的掌心,闷声闷气道:“有了殿下,我才得以圆满。” 他温柔耐心地抚平她的不安:“你也无需烦心,我师父说我这劫难会应在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身上,既然你已是我的劫数,那必然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是谁?自然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季凌霄眯起眼睛,笑道:“借你吉言。” “那你那师侄又为何避我如蛇蝎?” 慧心轻笑了一声:“他是被我师父的说法吓到了,我师父说我的劫数是个了不起的妖物,人若是没有本事还要肖想,那边是身死魂消的下场,许是灵机担心自己修行不够,毁在了你的身上。” 季凌霄扁扁嘴,好不丧气,无奈道:“本宫何时成了妖物?你师父是胡言乱语的吧?” “可是当年先帝曾请我师父进宫论经,我师父一眼望见当时还是皇子的当今圣上便操起身旁的佛经朝他砸了过去。” “哎?这件事可从未有人对本宫说起过。” 慧心继续道:“好在当今圣上躲得够快,否则那么厚的竹简打在人身上该有多疼啊。” “你师父为何要这么做。” “先帝也问了这个问题,”慧心慢悠悠道:“我师父指着当今圣上骂道:‘你可知此子将来会为了一个妖物犯下多大的错吗?君不君,臣不臣,夫不夫,妻不妻,父不父,子不子!’” 季凌霄眨了一下眼睛,突然有些发蒙,这些说的都和她有关?她真是何德何能竟能在那时就引起了先帝的忌惮。可是,最终因为先太子的叛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