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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扬对此还是深有体会的，上次他在热播时出席的那个活动，借助于角色的人设效应，他轻轻松松就入账了近百万人民币。那么可想而知，那些仅靠美颜和人设混迹娱乐圈的高人气偶像该多么轻松就能赚到大钱。 “现在更牛的是，玩着就能把钱给挣了！” 穆清扬惊讶地看着林旭升：“玩着？” “是啊！就是真人秀啊！一边玩一边演，还能把钱给挣了！” 穆清扬有点错愕，他真的没想到这一点。两辈子他考虑的都是在演艺圈如何上位，综艺从来都不是他的考虑目标，导致他很少想到靠综艺上位。而且他之前参加那个综艺时他还是小咖，价格也很低，故此他也没想到赚钱这一途。但，穆清扬琢磨了一下林旭升的话，还是告诫他一番：“你以后少接这种真人秀！虽然综艺也是根据剧本来拍，但嘉宾并不是规规矩矩按剧本来他们也时常自由发挥一下，演着演着，玩着玩着，就很容易忘记自我了！等你真正演戏的时候，就很难入戏了。” 林旭升看到穆清扬自带他入戏后又这么对自己倾囊相授，他也想彻底安抚穆清扬不安的心。和穆清扬接触这么久，林旭升早就发现了，穆清扬满脑子想的更多的是怎么演好角色怎么提升演技，很少考虑要依靠其他副业来招徕人气。虽然林旭升不懂为啥穆清扬的经纪人如此放任他信赖他，但是他还是想要尽自己所能安抚他。于是，他又道：“之前说演技变得模式化的问题，即使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只要你只接同类型的作品，维持该类型角色的基本水准，然后再让经纪团队运作一下，基本上没人会挑剔你的演技的。其实很多大咖都是如此的，只是很少有人议论罢了。”照理说，在娱乐圈多混了十年的穆清扬应该更懂这些，但他困囿于如何从自身出发真正地提高演技，总是不知不觉忽视经纪人和宣传的作用。也许这是聪明人的自负，也许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穆清扬立即听懂了林旭升的潜台词：他现在红了，即使他的演技变得模式化了经纪团队也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可以扭转局面，而且变得模式化是大咖也迈不过去的坎，人家照样好好的还无人论及。突然，穆清扬想起了梁礼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几十年过去了，我发现，你不对行业妥协，不对那些没天赋努力或者不努力的演员妥协，你就难攀高峰。你不遵循那些演戏的模式和套路，你就是个异类，行业不会认可你。因为他们根本不具备欣赏你的品味，他们的品味是那些八股文般的演技。”也许并不是演艺圈欣赏不了有灵气的演技，而是有灵气有天赋的演员也在朝模式化方向发展还不自知，却“气愤地”将之归结为是别人的欣赏品味不行埋没了自己。穆清扬也想起了自己当时的应答和选择，他想要继续“天真地”演戏，幸哉幸哉！ 想到这里，穆清扬又满血复活了！并不是因为林旭升安慰他“即使他变了也无妨，经纪团队会帮忙搞定一切”，而是因为“他只是处于变了的边缘，他还能将自己拉回来”。穆清扬赶紧张罗着给林旭升再点杯无糖冷饮。 林旭升见穆清扬被自己说动了，也很开心，并没有谢绝他的好意。 ********** 穆清扬一整天都不用拍戏，喝完冷饮，他就回到了酒店，他想给墨岚岚打个电话。 墨岚岚接到电话时，正在家里与中国古诗词英文翻译苦战，她走到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坐下，一边接电话一边趁机歇息。 “清扬，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早？”一般穆清扬晚上下戏之后才会给墨岚岚打电话的。 “今天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其实穆清扬真的没啥好跟墨岚岚隐瞒的，他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墨岚岚很有耐心：“嗯？” “……今天导演批评我了，他说我成名了就翘尾巴了！演戏没有以前用心了！”一旦开口，后面就比较顺溜地说出口了。 “啊！”墨岚岚以前就有想过穆清扬在演戏上如此有天赋，会不会有一天遭遇慧极必伤的问题，她也对此想过这样那样的应对措施。“清扬，我给你讲个故事……我上小学的时候，成绩很好总是在班级位列前茅，我每天都很开心也很自信觉得自己棒棒哒。突然有一天，数学老师当众点评我‘墨岚岚呢，虽然聪明，但太飘，不行不行’，我一直很喜欢的数学老师这样说我，当时我为之伤心了好久，总是想着‘我怎么可能是个浮躁的人呢我怎么可能是个浮躁的人呢，老师肯定是弄错了老师肯定是弄错了’。但现在，我很感谢那位老师，因为我一直将她对我的这句批评记在心里，并时刻督促自己要远离浮躁做到踏踏实实。现在导演又讲类似的问题在你身上指了出来。我想，我遇到了好老师，而清扬，你遇到了好导演。他们在我们初出茅庐走错路时，并没有沉默，而是及时地帮我们指了出来。清扬，我们都是幸运儿。”在关乎穆清扬前途的问题上，墨岚岚很少拐弯抹角、只说好听的话。而且度过了“全心全意”为穆清扬的恋爱初期，墨岚岚自己本身的性格也逐渐凸显了出来——一个聪明有独立想法的女孩儿。 穆清扬并不在意墨岚岚没有第一时间先安抚自己，而是接话道：“我知道导演是为了我好，也感谢导演给我时间消化。只是，我一直对自己很自信，以为自己是一个很有天赋在演戏上很厉害的人，突然被打击到，暂时有点接受不了而已，就跟小时候的岚岚一样。刚才，阿升也开导了我，我已经好多了！”但是他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墨岚岚本不打算提及的话题：“不过，我们一起长大的啊，我怎么不知道数学老师有这样评价过你？” 穆清扬低沉戏谑的声音在墨岚岚耳边响起，她脸烧烧地，支支吾吾地道：“这又不是好事，我干啥要跟你讲。再说，你即使听过肯定也忘了。”少女时期的墨岚岚敏感于老师的严厉批评，只会在心底默默消化，是不会将之为外人道的。 “哦……”穆清扬现在台词越来越好，他故意带着语调的拖音让墨岚岚赶紧将这一趴翻过去，找了个新话题：“那你准备怎么办呢？自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我的初步想法是隔绝一切外界因素，人之所以浮躁除了内心的自控以外还有就是外界的诱惑。我是因为红了才心思浮动无法入戏的，我想切断与外界的这些联系，在最后这段日子真正做到‘人戏合一’估计就能把这段时间先度过去吧！”穆清扬在和林旭升交谈的过程中就想出了处理办法。 “嗯……”墨岚岚认同穆清扬的想法，却舍不得和他断了联系，但她又不好提及，她不能拖他的后腿。 穆清扬也想到了和墨岚岚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