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在旅店的餐廳中,已經接近午夜時分,只剩下木葉忍者這一桌還吵吵鬧鬧的,尤其飲料與酒服務生已經不知道上了幾次,大家幾乎都喝得醉醺醺的。 「SASUKE!佐助君、撒斯K醬、你不行了喔 ?」鳴人紅著臉不停的拍著佐助肩膀。 佐助沒有講話,拿起空杯子看著鳴人。 鳴人見狀瞇起眼睛開心的大笑:「不虧是新郎,今天好會喝啊,你說對吧!佐井?」 他邊說又邊把酒倒滿。 佐井也舉起酒杯說:「嗯!不虧是佐助。」 佐助聽到佐井的話絲毫沒有猶豫的又喝下一杯酒。 鳴人跟跟佐井就這樣左一句新郎好棒,跟不虧是櫻選擇的男人、宇智波猛男,這樣的迷湯下,被 狂灌了幾輪酒,終於佐助瞇著眼睛,滿臉通紅的靠在櫻身上。 原本大家都覺得以他的個性,應該會拒絕或是有節制的喝,可是佐助意外的並沒有,只要鳴人或佐井倒酒他就一口氣喝光。 佐助的眼睛還因為酒氣甚至泛紅,看起來讓人以為他開寫輪眼,櫻因此連忙阻止佐助再喝下去,但鳴人並沒有就此停手,他邊灌佐助酒邊講著過去的事,他從小時候的事開始一直說,說到佐助離開到成為叛忍、到他回來又離開,然後到自己結婚,什麼事他都扯出來講,佐助只是接著酒喝然後安靜的聽著 櫻則被有點醉的井野抓著,井野捨不得櫻離開,怕她一去就不復返,因此不捨的一直哭泣,說她跟佐井的婚禮櫻一定也要回來,佐井則兩邊都串場有點忙碌,丁次則邊喝酒邊吃著自己的肉與飯。 在場比較清醒的就剩控場的鹿丸,還有忙著照顧兩個醉醺醺七班男生的櫻,鹿丸看著佐助就像個孩子撒嬌一樣,緊靠著櫻還讓她扶著,這是鹿丸第一次看到如此毫無防備的佐助,這令他感到有些有趣,然後當櫻跟他的目光對上時,鹿丸向櫻舉杯。 「跟著佐助在外奔波應該滿辛苦的,但是希望妳一路順風,鳴人那傢伙,我替妳看著他。」 「謝謝!鹿丸,卡卡西老師那邊就拜託你了。」櫻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一直在講自己故事的鳴人,發現佐助似乎已經醉倒完全不省人事了,突然的將目標轉向櫻說:「小櫻!你知道我以前喜歡妳嗎?」 「知道啦!鳴人你真得爛醉耶。」櫻除了一隻手要攬住佐助,不讓他滑下去外,另一隻手還要推開一直逼近自己,渾身酒氣的鳴人。 「可是你一直都只喜歡佐助!」鳴人看著靠著櫻的佐助,不爽的嘟起嘴巴囔囔:「從小到大都一樣,從來都沒有變過了,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很努力地把他帶回你身邊了」 櫻看著鳴人雙手還胸一臉臭屁的盯著自己。 然後鳴人習慣性的揉著鼻子說:「你啊,跟佐助一定要幸福,要生很多孩子,佐助這傢伙需要有很多孩子來氣死他。」 「你在說什麼傻話?」櫻臉紅的盯著鳴人。 鳴人這時又眼淚嘩啦嘩啦地冒出來,因為喝醉酒說的話語也不停重複:「小櫻、小櫻,所以你一定、一定要幸福喔,佐助如果敢拋下你,我一定會把他揍死。」 櫻看著因喝醉酒滿臉通紅又哭的稀哩嘩啦的鳴人,頓時也感到一陣鼻酸,而佐井這時也扶著喝醉的井野插嘴。 「寬額櫻!你好不容易搶到佐助了,一定要幸福啊,嗚嗚嗚。」 鹿丸看著一群醉鬼們,再看了一下時間,搖著頭對櫻說:「我看你們這一時半刻也走不了,還是留下來過夜吧!明天一早再走,應該差不了這些時間。」 櫻扶著已經發出規律呼吸聲的佐助,對鹿丸點點頭,現在要叫醒不勝酒力的佐助實在有點殘忍。 「那麼美女就讓我照顧了,醜女你就跟佐助同房沒問題吧?」 「我可以跟佐助同房啊!我要跟他訓話,你知道他以前多難搞嗎?」爛醉的鳴人嘻嘻哈哈的又開始亂講話。 鹿丸把爛醉的鳴人推走,贊同佐井的話:「你們明天就先自行離開吧,看鳴人醉這樣我們可能過中午才走得了,如果遇不上就先跟你們道別了。」 於是,在鹿丸的幫忙下,櫻順利的將佐助帶進房,並且讓他在被褥上休息。 為了讓他輕鬆一些,櫻將佐助的外衣脫掉,在褪去他衣服時,櫻順便幫他擦拭身體,佐助的身上佈滿了新舊傷痕,大大小小都有,櫻仔細地擦拭每一寸肌膚,包括他的斷肢,佐助的人生如同他的身體一樣傷痕累累,櫻心疼的輕撫傷口,然後用布巾輕柔的擦拭他的臉龐。 不輸給女孩子的修長睫毛、白皙無瑕的皮膚、高挺的鼻尖、跟有凌有角的薄唇,一個即將成年的男人,卻有著過分秀氣的臉蛋與容顏,櫻看著佐助不禁臉紅了起來。 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佐助已經是不可考了,可是卻十分驕傲自己堅持到了現在,櫻給自己一個期許與目標,她希望自己能治癒的不只是身體上的傷,最重要的還有撫平他心靈上的創傷。 櫻跪坐在佐助的側邊,用溫水擦拭他的臉時,佐助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SA櫻」 「佐助君?還好嗎?多睡一下吧.」 看著佐助有些迷濛的眼神,櫻明白酒精還在他體內作祟,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向來對酒沒什麼興趣的佐助,今天會在鳴人的起鬨下豪飲。 佐助任由櫻幫自己擦拭著臉,他眼睛半睜開地盯著天花板,然後自言自語般的開口。 「我們宇智波的婚禮會穿上傳統的禮服然後全部的族人會聚集在祭祀祖先的祠堂前,由族長帶領祈福然後會回到宅邸宴客一直到晚上」 櫻沒有多想,聽著佐助說這些話時自然的附和。 「感覺十分的熱鬧呢!」 「嗯因為父親是族長的關係,我小時候很常出席族人的婚禮,如果是比較重要的人,火影跟日向的宗家也會出席」 櫻覺得佐助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落寞,她將佐助的頭枕在自己膝蓋上,用手指溫柔的撥開佐助的瀏海,在將溫毛巾放在佐助的額頭上,幫助他舒緩醉酒的不適。 「佐助君夢到以前的事嗎?」 「嗯夢到了」 「你夢到了家人嗎?」 「嗯很久沒有夢到他們了」 「是嗎」 櫻知道佐助正在消化思念家人的情緒,人在脆弱的時候,心中的創傷總是會浮現出來,酒醉跟疲勞讓過去又出來攻擊佐助。 「我在想如果宇智波還在,就會有個盛大的婚禮,你穿上宇智波族徽的傳統禮服一定十分漂亮,我們家辦婚禮的話,火影跟其他幹部應該都會來祝賀,宴席會持續到午夜」 佐助在講這段話的時候,腦海裡浮現著婚禮的模樣,父親跟母親忙著招呼客人,哥哥應該會確認整個婚禮的程序,鳴人圍在自己身邊一直嘰嘰喳喳的吵鬧,卡卡西應該會塞一本親熱天堂給自己初夜用,然後井野會帶著穿著傳統禮服的櫻走到主廳,讓現場的賓客讚嘆不已,但是這一切都只能是幻想而已 然後他用帶著歉意的眼神看著櫻:「對不起我什麼都沒辦法給妳」 櫻彎下身子,在佐助的唇上輕點一下後,稍微抬起頭笑著說:「佐助君為什麼要道歉?宇智波不跟族外通婚的不是?如果宇智波還在你根本不會跟我結婚,而且宇智波族都出美女,我啊也沒有自信可以吸引你」 盯著櫻那翠綠又有些透明的眼瞳,佐助明白櫻真的是無條件的愛自己,不管自己變成什麼樣,甚至自己都放棄自己了,她都不曾放棄過。 「妳真是個笨蛋」佐助聲音有些哽咽。 「我可是天才醫忍喔」櫻笑得燦爛,聽到佐助想著兩個人的婚禮,就讓她感到十分滿足。 「我啊!可以跟佐助君在一起就好,什麼儀式之類的都不重要,而且那個很累人,我那時候幫雛田打理了整整兩天呢,想到就害怕」 「櫻!」 「嗯?」 「我可以親吻妳嗎?」 「可、可以啊」 得到櫻的允許,佐助伸出將櫻的頭拉下,兩個人的唇舌很快就交纏在一起。 室內空氣瞬間變得十分曖昧跟充滿情慾,在拉開一點空隙的時候,櫻紅著臉說:「有點酒味」 她想佐助應該好好的休息了,再下去可能會擦槍走火,想起在基地時的曖昧行為,她的身體開始有些燥熱。 「嗯我醉了」 嘴裡那麼說,卻絲毫沒有想要休息的跡象,他起身將櫻身體翻至被褥上,又再一次的用唇堵住櫻似乎想勸退他的舉動。 「佐助君」 佐助有點侵略式的親吻,這讓櫻不禁緊張起來,在基地中那種高壓的環境,佐助對她的親密行為可以讓自己安心,尤其當時櫻處在有可能會被強暴之類的緊張環境,除了第一次的暴力脅迫外,之後跟佐助發生關係,反而讓櫻有種被保護與被認定的安全感。 可是當這樣的環境被解除,櫻反而害怕起來,雖說這不是肉體真的第一次,可是她的心境上卻是,另外跟上次被藥力控制的佐助不同,今天的佐助雖然喝了酒,卻是出於自己的自主意識。 佐助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佐助熾熱的體溫、急促的呼吸、如同跑完百米般狂跳不已的心跳 佐助親吻完櫻的嘴唇,拉開兩人一些距離,雖然下半身趴在櫻的上方,可是卻沒將體重壓上去,他用右手撐起上半身,滿臉通紅地盯著櫻看。 「佐助君我想你喝醉了先休息比較好」櫻擔心的看著他。 「我是有點醉,可是卻很清醒,我必須要喝點酒」佐助抿著嘴唇皺著眉頭說。 櫻發覺他的耳根紅得發燙。 「我想要跟妳做愛這樣妳就是屬於我的,我就可以說妳已經是我的妻子」 「啊?」 「妳不想的話,我不會強迫。」 佐助突然下意識的別過頭,像是逃避櫻的目光「畢竟我之前做了那麼可惡的事,我會等妳接受我」 聽出佐助的不安與愧疚,也發現佐助比自己更加緊張,櫻不禁伸出手抓著他的臉讓他面對自己。 「我的手在發抖對吧?因為我也很緊張,可是那不是害怕佐助君,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櫻笑著對他說:「被自己超級喜歡的人碰觸,怎麼可能不緊張」 佐助看著開懷笑著的櫻,不禁緊抱著她。 「謝謝」 這句話包含了千言萬語在裡面,這麼多年來眼前的女孩總是無止盡的包容自己,自己是何德何能,能擁有她的愛 相擁的兩人等到彼此的心跳聲平靜,櫻可以感受到原本心跳很快的佐助,身體慢慢的放鬆,心跳也趨緩,然後 「佐助君?」 「」 沉穩的呼吸聲從自己頸窩傳出,櫻將手放在著趴在自己身上的佐助背部,發現他全身都很沉 "難道" 櫻移動身子將佐助從身上推開,坐起來觀察佐助的呼吸,脈搏然後是體溫,確認過這些後鬆了一口氣 佐助就這樣睡著了,櫻從他的鼻息判斷他還睡得十分沉,櫻看了他熟睡的臉笑了出來,然後也在他旁邊躺下。 看著佐助的睡顏,想起了很多事。 在學校第一次看到佐助、跟他成為第七班夥伴、在波之國差點與他死別、看到他在咒印之下受苦、然後跟他在夜月中道別、再度跟佐助相會、在仇恨下差點互相殺死對方,然後他失去了左手、最後他又離開四處旅遊,自己的人生幾乎都在追逐佐助君,然後不停地被拒絕,真的沒想到真的有這麼一天 自己是宇智波櫻了嗎? 櫻這時心中燃起一股不可思議,仔細的看著剛成為自己丈夫,這個過份俊美的男人。 所以自己可以叫佐助君那個 櫻頓時紅著臉然後看著依舊緊閉雙眼的佐助,艱難的開口。 「阿親親親愛的晚晚安」 啊啊!講出來了! 櫻說完又害羞的用被子遮住臉頰通紅的臉。 其實也十分勞累的她,也感受到一陣睏意襲來,她輕啄了佐助的臉龐後躺回被褥上。 她還是用習慣的稱呼再說一次:「晚安、佐助君。」 接著便靠著佐助的身體也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