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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笑道:“放心吧,如果我没猜错,皇上让高官之女参选只是为了凑数,一个都不会选的,不然睿王该多想了。” 寿王是楚王亲弟,给了寿王得力的妻族,便相当于抬高楚王。同时选妃,这边寿王赐了高官之女,四皇子恭王自然也得指个差不多的,如此一来,四个王爷,只有睿王妻族势微,皇上素来公允,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那,皇上会不会……”林氏咬咬唇,后面的话有点难以启齿。 郭伯言盯着她红红的唇,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妻子是在怀疑宣德帝贪图继女的颜色,登时笑了,惩罚般在林氏纤细的小腰上捏了两把:“安安只比端慧大一岁,皇上怎么会看上自己女儿的表姐妹?有那乱操心的功夫,不如想想如何伺候我。” 言罢打横抱起林氏,朝床帐走去。前几天妻子月事在身,他今早就开始惦记了。 林氏坐立不安了一整天,郭伯言竟然只想着自己快活,她既恼火,又不由地松了口气。 她信郭伯言,既然他这么肯定,那女儿三日后的宫中之行,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宣德帝:听说你很了解朕? 郭伯言:难道不是? 宣德帝:你猜。 郭伯言:……我还是回家抱媳妇睡觉吧。 嘿嘿,如果你们热情一点,今晚可能就会赐婚哦~ 第84章 084 林氏生怕女儿被选为王爷侧妃或是宣德帝宫妃的时候, 永安伯府,谭舅母却虔诚无比地焚香沐浴、烧香拜佛, 祈求菩萨保佑她的女儿谭香玉能当上王妃, 最好是恭王妃。四皇子恭王的生母是惠妃,颇受皇上宠爱, 而惠妃的父亲, 正是户部尚书何之敬,皇上跟前的红人之一。 “娘说的没错吧,以你的容貌,不用着急嫁人, 看看,这不就等来了千载难逢的好机遇。”拜完菩萨,谭舅母牵着女儿的手回了内室,自豪地打量女儿。 谭香玉容貌确实不俗, 鹅蛋脸柳叶眉, 身段窈窕纤细,就像画中人似的。谭香玉也曾引以为傲, 但去年在寿王府勾引不成反被端慧公主讽刺一番后,谭香玉便对自己没有信心了,耷拉着脑袋道:“京城那么多美人, 一个嘉宁表妹就把我比下去了,她有姑父撑腰,肯定能得一个王妃,剩下的……” 秀女多王爷少, 谭香玉真的不抱什么希望。 “光脸好有什么用,就凭她那贪吃的名声,京城闺秀都落选也轮不上她。”谭舅母不屑地讽刺道,“再说了,谁不知道她亲爹是个江南落魄举人,要不是这样,鲁家为何看不上她?香玉啊,打起精神来,论身份,她远远不如你的。” 谭香玉瞅瞅母亲,慢慢点点头。 帮女儿找回了斗志,谭舅母又开始为女儿准备进宫穿的衣裳。女儿越来越大,谭舅母也越来越舍得在女儿身上砸钱了,光是今夏就做了四套新衣裳,用的全都是上好的料子。衣裳够穿了,谭舅母又亲自去首饰铺子给女儿买了几样精致的簪子、耳坠儿,回到家,再教女儿衣裳与首饰如何搭配。 过得忙碌,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 “夫人,世子爷来了。”娘俩正在屋里说贴己话,门外丫鬟忽然禀报道。 谭舅母惊喜交加,外甥可有阵子没来看她了。 料想外甥还记得女儿勾引寿王那事,谭舅母叫女儿在屋里等着,她自己去前院见外甥。脚步轻快地走过走廊,到了前院,就见外甥穿着一身鸦青色家常袍子站在廊檐下,面容冷峻,却又俊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平章怎么过来了?”谭舅母慈爱地问。 郭骁朝舅母行个礼,正色道:“听说表妹明日也要进宫选秀,我从库房挑了几样首饰。这批秀女出身高,咱们不攀比,但也不能叫人小瞧了。”说完,他朝阿顺使了个眼色,阿顺立即将手中的香柏木首饰匣子放到谭舅母旁边的方桌上。 谭舅母震惊极了,激动地心砰砰乱跳。自打林氏母女搬到国公府,也不知怎么回事,外甥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谭舅母心都快凉了,没想到向来冷冰冰的外甥,居然会主动过来送首饰。看看桌上的首饰匣子,谭舅母及时平静下来,一边将匣子往郭骁那边推,一边推辞道:“不用不用,舅母这里有,你这是从你娘的嫁妆里取的吧?快拿回去,留着将来讨好你媳妇罢。” 郭骁按住首饰匣子,淡笑道:“舅母,这是我送表妹的,您叫表妹过来,看看她喜不喜欢。” 谭舅母一听,知道外甥是真心想送东西,也是真心原谅女儿当初犯的错了,登时喜笑颜开,吩咐丫鬟去叫女儿。丫鬟去请谭香玉时,自然把前院的情形说了,谭香玉心花怒放,简单打扮打扮,欢喜地来了前院。 “表哥。”进了堂屋,看着端坐在左侧主位上的俊美表哥,谭香玉甜甜地唤道,脸颊微红。 郭骁看看她,皱眉道:“怎么瘦了?” 谭香玉闻言,眼睛莫名地发酸,委屈地咬了咬唇。为何瘦,当然是表哥吓的啊,如果表哥一直这么关心她,她才不想去当什么王妃。 “过来看看吧,我也不知道你们姑娘家喜欢什么样式。”郭骁打开匣子,对谭香玉道。 谭舅母捏捏帕子,矜持地没往匣子里面看。 谭香玉走到跟前,就见匣子里摆了一整套水色上好的翡翠头面,每一样单拿出来都令人惊艳侧目。她喜上眉梢,目光一一扫过匣子中的首饰,既稀罕,又好奇,猜到郭骁这会儿心情不错,谭香玉看他一眼,俏皮地问道:“表哥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郭骁就打趣道:“现在不送,等表妹当了王妃,便看不上表哥的东西了。” 说的全是谭舅母爱听的话。 谭香玉心里的欢喜却淡了些,听出这位好表哥心里,是一点都没有她。 “舅母去忙吧,我单独嘱咐表妹几句话。”喝口茶,郭骁突然对谭舅母道。 谭舅母怔住,与外甥对视一眼,虽然心里困惑极了,但还是笑着点点头,把厅堂留给了表兄妹。 母亲走了,丫鬟们也出去了,谭香玉坐到母亲刚刚的位置上,不解地望着对面的表哥。 郭骁看眼门外,沉默半晌,从袖中取出一支红宝石簪子。 宝石红得宛如鸽血,在男人手中散发着世间女子难以抗拒的诱惑,谭香玉紧张地屏住呼吸,就在她默默等待表哥开口,说这簪子也是送她的时,却惊悚地看见男人捏住簪头,似乎没怎么用力,簪头便脱离了赤金的簪身! 谭香玉震惊地捂住嘴。 郭骁起身,走到她面前,叫她看清楚簪身内藏着的物事。 一刻钟后,谭舅母估摸着时间回来了,却见厅堂中只坐着自己的女儿,外甥不见踪影。 “你表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