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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我亦不知。格吉思与二王子果步鲁势成水火,三王子巴贺又是个不作为的,形势如何,我们不好猜测。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是先帝,于公于私,皆宜战不宜和,犯我大渊者,虽远必诛!” ………… 腊月初五,登基大典。 初晓,三鸣净鞭,鞭声响彻宫门内外。 一个二十多岁模样的小太监,身穿总管御服,将拂尘一扫,朝高台下朗声道,“百官分文武两班,依次觐见——” 这是崔贵留下的小徒弟,由崔贵一手带出,称作邓尘。 随着钟鼓声渐起,文武百官缓缓行入了大殿。 “各国驻渊使觐见——” 大渊虽与拓加关系紧张,但与其他各国还是友好往来的,不少邦国还在大渊设有驻渊驿馆,甚至有些外使,在大渊活动极为频繁,如南疆海外的茜香国,西域塞外的天坨国,还有东面的新罗国等。 “天子驾到——” 随着邓尘一声高呼,楚玄昭一身玄墨华重朝服,头顶嵌珠龙冠,脚踏鎏金黑靴,在数十宫人跟随下,缓步朝殿中而来。 由殿内至殿外,朝臣,贵戚,外使都一一跪伏在地,行了叩拜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玄昭迈步走上高台,转回身来,声音震彻大殿内外,“大渊万岁!江山万岁!” 邓尘见他示意,“起!” “谢陛下!”众臣缓缓起身,这才有机会抬头,仔细地看一看他们的新帝,许多平日官级低微,不足以上朝的官吏,也在今日有幸得见天颜。 楚玄昭望着台下百官,也是一时多有感慨,只是,他,却不肯来参加自己的登基大典…… “今日朕正式登基,有几件事宣布,第一件,前西北大将军沈毅,蒙奸人陷害,开帝受小人蒙蔽,不查之下,使其惨遭戮身,今经查证,将军沈毅实属冤枉。其护国护民,乃是以身饲国,为挽其屈,朕于今日下旨,除去沈毅生前所有罪责,追封其为护国大将军,其子孙为卫国公,世袭罔替,恩泽万代。并将原信王府,今圣幸府,改为卫国公府,作为卫国公的府邸,以待沈将军后裔随时回归。” 楚玄昭又轻声加道,“在护国公回归前,国公府仍暂由原信王府中人暂居。” 这样,无论沈轻君要不要这个卫国公的封号,都可以继续呆在府里,封号他放那了,至于沈轻君用不用,随意好了,他什么时候需要一个身份了,也能随手拿起。 此言一出,当即有几位老臣站了出来,“陛下,这沈将军既是蒙冤,封其后裔实属应当。只是,这府邸一事,陛下,国公府,其规制怎能与王府相较?况且,这王府,乃是陛下曾居之府,理应封府敬奉,怎能——” 楚玄昭不待他说完,便冷了神色,沉声道,“朕意已决,违令者,死。” 爱臣太亲,必威其身;人臣太贵,必易主位。楚玄昭并不打算轻纵朝臣,他虽不愿如此,但臣子过于倚位自得,势必威胁君王权政统一。 如今,朝局不稳,他更需要震慑群臣,以固君威。 他不想做一个暴君,但他自认为,自己也绝不是个仁君。 第95章 九杀令 楚玄昭见反对的几位老臣息了声,朝大殿外的台下挥了挥手,只见几个禁卫军押解着一个身穿囚服,发丝却理的一丝不乱的人缓缓走到了台下。 是楚玄青。 “跪下!”禁卫喝了一声,“见到皇帝陛下,岂敢不跪?” 楚玄青嗤笑一声,“我为何要跪?反正要死,为何还要在死之前,去向他下跪?” 禁卫推了他一把,“大胆,你——” “罢了。”楚玄昭阻止了禁卫,看向楚玄青,又移开视线,对诸臣道,“这第二件事,就是对反叛逆贼的处决。逆贼楚玄青,罔顾圣命,勾结拓加,私通往来,置朝廷威望于不顾,置大渊江山于不顾。又意欲弑父杀君,谋朝篡位。如此行径,令人发指,其行罔顾人伦,即便凌迟,亦难辞其咎,然,朕顾念手足之情,法外开恩,处以逆贼楚玄青车裂之刑,即刻行刑!” 车裂,又称五马分尸,可谓极其残酷。 楚玄昭说完,便冷冷地背转过了身去,背对殿外,似乎有些不忍。 曾经滕王的拥护者,闻言瞬间脸色大变,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连楚玄青,也是面上惊惧一闪而过,他挣开了按住自己的两个禁卫,冲那个背影吼道,“楚玄昭!!” 他变了,他变了! 楚玄昭没有转身,抬了抬手,侯在外侧的禁卫军很快一涌上前,将楚玄青拖至了台下空地上的中央,五匹烈马被马士牵入场中,牵马的五个马士,一人手臂上套了一缠竹竿粗的麻绳。 “楚玄昭!你得不到的!你得到了皇位又怎样?那个人,你永远得不到的!” 楚玄昭骤然转身,冷声道,“行刑!” 楚玄青被强行绑缚了绳索,马士上了马。 殿内殿外的人,下意识地闭了眼,只听一声嘶天裂地的惨呼,便只余下马蹄踢踏不停的声音。 楚玄昭朝前走了一步,“闭目观刑者,同罪论处!” 楚玄昭也不过是想借此震慑,并未想过真的迁怒他人,况且,若是他真的有意,就不会在行完刑后才说这句话,而是要在马匹起跑前说了,那样一来,诸臣就必须眼睁睁看着楚玄青被车裂而死了。 诸官战战兢兢地睁开眼,朝台下望去,只见连上躯干,六点血肉堆积在地,地面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当即有些朝臣受不住,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楚玄昭朝宫人吩咐了一声,不多时便有十几名宫人匆匆而入,将地面上收拾了个干净,血也迅速用水洒扫过了。 楚玄昭见大多数人都缓了过来,才叹了口气,道,“并非是朕不念手足情分,只是,谋朝篡位,罪不容诛,先帝受其毒害,圣灵难安,朕今日此举,是希望诸位明白,谋逆者,死路一条,朕,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诸位将来,可莫要昏了头。” 诸臣连忙惶恐跪下,表示忠心不二。 楚玄昭点了点头,叫了起,才又继续开口,“这第三件事,算是件喜事。四皇弟楚玄昕,年将十五,理应封王建府,朕今日登基,理应双喜双至,今,封其为亲王,封号承,着户部与礼部准备相应事宜,及早兴建承王府。” 承,继承,楚玄昭是已经含了让楚玄昕继承大统的心思。 诸臣没有领会到这层意思,楚玄昕却听了出来,不过他倒没有说什么,缓步走至殿中央,行了个大礼,“太兴帝之皇四子楚玄昕,叩谢陛下隆恩。” 先帝已入殓待葬,礼部拟了谥号由新帝甄选,最终由楚玄昭定下,先帝上谥太兴。 楚玄昭笑了笑,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