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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威胁,他也能活到现在!? 血顺着额头流下,左眼当即迷蒙,被血糊住,玉伽却连抬手擦一下都不敢,当即跪在地上,“殿下息怒。” 最近巴贺渐渐得权,没少对以往轻视他的人出手,其手段可谓极其残忍,几乎丝毫不见往日唯唯诺诺的样子,别说盯着他的人,就连玉伽,也深深觉得,莫古已经死在他手里。 虽然莫古对他心怀愧疚,极力弥补,可当年,巴贺的母妃,终究是被他下令处死的,巴贺自己,也是因他的处置,变成如此。尽管巴贺看起来对莫古的善待低头接受,心里对莫古的恨,却早已积压已久。 格吉思攥了攥拳,“不能让那个丑东西得逞。我们不能在这里耗了,立即回王城!” 他可不想自己在外面与楚玄昭死磕,让巴贺在王城安享其成。 “…是,殿下。” 尽管他觉得此时回王城,只会让大渊少了障碍,更加顺势,可,格吉思如今深恨巴贺,根本无法放下王城的王权,若是去劝他,自己只会被盛怒的格吉思处死。 为今之计,也只有找回王城,将内部主权定下来,解决巴贺的问题,才能再转过头来对付楚玄昭。 除此之外,已别无他法。 ………… “轻君,派去拓加王城的人传回消息,巴贺临朝,莫古,极有可能已被巴贺秘密杀死。只要这件事传到格吉思耳中,他必然不肯任由巴贺掌权,定会急急回王城,到时候,我们除了攻打城镇守兵,可以说是,畅通无阻。我决定,明日开拔,趁拓加王城定权,缓过劲来之前,以雷霆之势,加紧打过去。” 沈轻君闻言不自觉露出一个笑,语气也不由轻快了几分,“嗯,王城那边总算有结果了。如此,机不可失,绝不能给拓加喘息的机会。” 楚玄昭一笑,“是啊,总算,等到今日了。” 沈轻君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楚玄昭立时走过去,柔柔一笑,“怎么了?” 沈轻君将手中的羊皮卷展开,“如今,大军开进,程将军和薛将军领兵,足以。你我二人,携飞骑军,绕道葛勒,迂回敌后,一来,给王城施压,伺机而动;二来,里应外合,以备接应大军。” 楚玄昭点头,“好。我也正有此意。大军杀进,我们绕到后面,来个内外夹击。” “嗯。”沈轻君点了点羊皮卷,“你看,出了葛勒东面的山群,不过二三镇甸,便已入拓加大小边城围内,我们避开镇甸,择幽谷山峦而行,直取王城方向,到达王城之后,先不可妄动,侯机再行定策。” 楚玄昭赞同道,“你说的是。飞骑军虽精锐,但毕竟不过万人,不宜张扬而进,宜巧不宜强,就按你说的这样做,先潜入王城吧。” “嗯,明日一早,你先派一千飞骑军,护飞骑军所用的粮草辎重先行,择地安营扎寨,你我,待交代过大军,引其余飞骑军随后行路。” “好。”楚玄昭弯下腰,吻了吻他的耳侧,“轻君,夜深了,我们明日还要出发上路,你看,我们是不是……” 沈轻君耳朵一痒,抬手将他推开,“陛下,这是军帐中,行军不比以前,你不要——” 不等他说完,楚玄昭挑眉一笑,“我是想说,夜深了,你我还是早些歇息,并不想做其他的什么,军师你,想哪去了?” “你!”他分明话里是那意思,如今居然倒打一耙! 楚玄昭见他脸色涨红,不似羞的,倒是像气的,总算不敢继续惹毛他,抓了他的手搓了搓,“君君,我错了,我胡说八道的,你别生气了?睡觉,我们睡觉?” 沈轻君脸一黑,“说多少次了,别再叫我君君了!” ………… “兄长,自上次一别,已是许久不见,那舒甚是想念。”数日之后,楚、沈二人率领飞骑军正式到达葛勒国国中,那舒听闻,亲至边城相迎。 沈轻君原只当她认义兄只是为使自己避免皇帝忌惮的说法,没想到一见面她还真一口一个兄长,倒有几分不适应,但终究不好拒绝,只得道,“我如今,需借道行军,还需你多多担待。” 那舒一笑,“兄长如此说,可是客气了。对了兄长,上次的信,贵国皇帝可曾说些什么?” 她还是有几分担心的,若是大渊皇帝见她称其为义兄,不但不顾这份面子,反而误以为军师与葛勒有旧,那可是她的罪过了。 沈轻君睫毛扑闪了几下,看了眼就站在身旁的‘贵国皇帝’,尴尬地抬手摸了摸鼻子,“多谢你的好意,他……” “多谢你的好意,朕与军师,情谊匪浅,自然不会君臣猜忌,致使离心。” 那舒一愣,“兄长,这位是?” 话说,这不是第一次随使节去韩岭关时,兄长那个仆人吗?当时自己见一个仆人也生的丰神俊朗,不免多看了一眼,自然不会认错。 朕?这就是大渊皇帝? 那他假扮仆人…… 不还是不放心兄长与葛勒来往,说是不猜忌,那,这又如何解释? 连明面的两国往来他都要盯着,他的信任未免…… 沈轻君淡淡一笑,“这便是,我大渊朝嘉渊皇帝,楚玄昭。” “哦,”那舒朝楚玄昭行了个国礼,“原来是大渊皇帝陛下,失敬。” 楚玄昭回了个礼,“国主有礼。” 沈轻君见那舒对楚玄昭似乎有些敷衍的意味儿,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 这时便听那舒朝楚玄昭道,“皇帝陛下,那舒兄长一心为大渊,绝无他想,还望陛下能多一分信任。” 楚玄昭见她话里有话,直问道,“国主此言何意?朕与军师,并无二心。” 那舒扬声一笑,“问的好,我那舒也不是拐弯抹角的性子,就直说了。既是陛下并不多心,那使节指明与军师相见,陛下为何那般不放心,竟扮作仆人相随?” 楚玄昭一笑,“原来是这事。朕,只是担心军师安危。” 那舒挑了挑眉,“安危?韩岭关存兵几十万,使节不过数人,需要您护军师安危?” “那舒,我知你是一番好心,只是,陛下与我并非离心,你就不要担心了。”沈轻君忍不住插嘴。 那舒勾了勾唇,挑眉看着楚玄昭,不语。 其实,她身为女子,有些东西更容易发现,起初,她的确是出于担心,可后来,楚玄昭每每回话,都会下意识地看向沈轻君,那双眸子,柔情满满,与当初陈桦看自己的眼神儿,一般无二。 联系沈轻君上次说已有心慕之人和那句有人在等,她自然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 就是不知道,这皇帝,又会怎么说了。 楚玄昭低声一笑,略一侧身,当着那舒的面儿,轻轻吻了吻沈轻君的头发,挑眉看向那舒,“那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