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阒然,手表又一次暂停了,他溜到一楼老大爷的窗户底下伸着脖子往里面探,隐约可以听到新闻联播的声音。 妈蛋,原来是穿回来早了,这个点一家人还在吃饭。 他试了试运转周身的灵力,将自己的外表稍作改变,又将灵力集中在手指上,很快,他的五指间长出了壁虎一样的肉垫,能够轻而易举地牢牢吸附在墙面上。 林曜手脚并用,悄悄爬到了三楼,从厨房布满油烟的窗户缝隙中看去,楚舆才刚刚进门,自己发现楚舆是姐姐的相亲对象,正耸拉着头,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林曜想了想,将口袋翻了个遍,找出一块口香糖,一手吸着墙壁,另一只手别别扭扭地在包装纸上写道:珍爱生命,远离杜家灏。然后揉成一团,隔空以一个三分球的姿势,精准地投进了当时自自挂在凳子后的帽衫上。 一击即中,林曜简直想为自己拍手叫好,他又分别在纸上写了“林曜是个好男人,你要好好珍惜他”、“少喝酒,多吃菜,活到九十九。儿子林曜”和“老公得多挑才知道哪个好,切勿吊死在一颗树上”,打算趁机塞到楚舆、爸爸和姐姐的口袋里。 写完之后,林曜审视了一番自己狗啃似的笔迹,只觉得不能更满意了,若是妈妈小时候送自己去学书法,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在书法界闯出一番名堂。 正自恋着,面前响起来一声调羹坠落到瓷砖上的轻响声。 他一抬头,见姐姐林绿正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 那一刹那,他有种被识破的恐慌,毕竟在这个家里,他才是不该存在的、多余的那个人。 再转念一想,自己变幻了容貌,在林绿眼里,他大概是个破窗而入的变态吧。 林曜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故意哑着嗓子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姐,我没有恶意,就是闻到你家的猪蹄炖花生太香了,情不自禁想过来尝一口。” 林绿的眼神更惊恐了。 眼见她嘴一动想喊人,林曜疾风骤雨般地投出一片口香糖,正中林绿颈侧。 只见她两眼一翻,腿一软便要倒下去。 他赶忙轻手轻脚地爬进来,接住了姐姐。 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他的功力已经达到了片叶伤人于无形的水准,轻轻一砸就把这恶婆娘给制服了,林曜霎时心情大好,忙将林绿抱进了卫生间。 才关上门,就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林曜听到过去时的自己在门外问:“姐,你在里面吗?” 林曜回忆了一下林绿的声音,捏尖嗓子道:“老娘在大便,滚出去!” 他对姐姐本是十分的熟悉,再加上法术加持,林绿的声调、音色起码学到了九成。唬唬自己应该够了。 少年在门外没出声,林曜也不敢轻举妄动,过了几分钟,他看见门缝下的影子一动,继而听到厨房门推拉的声音,心道是这小子终于走了,刚松了口气,将林绿扶到马桶上,就只听外面压低声音道:“你不是我姐姐,你是谁?!” 林曜心漏跳了一拍,继续装傻充愣道:“你是不是有病,连姑奶奶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 “你开门让我看看。” “开门怕臭死你!” 门外的人没说话,过了一秒钟,林曜听到门锁发出一声金属断裂的脆响,门把手往里一缩一凸,硬生生被卸了下来。 林曜过去时没有急于进来,而是弯下腰,从锁眼里露出一只眼睛朝里瞧,用一种毛骨悚然的语气道:“你模仿的很像林绿,但是,你知道你的失误在哪里吗?” 第67章 祸不单行3 明明面对的人就是他自己,林曜却生生出了一身冷汗,跟着对方的话题道:“是……什么?” “你很了解我姐姐,这的确是她的语气、她会说的话,”少年拖长了调子,“但是,今天是她和楚舆相亲的日子,你觉得她会在家大吼大叫,说自己要拉屎吗?” 门外之人瞳孔一紧,语气骤然变冷,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棋差一招啊!林曜一手将林绿放妥,另一手二指向门锁的圆洞处戳去,恼羞成怒道:“插插插!” 门外少年敏捷地往后一缩,一脚踹开门,五指如鹰爪般像他的喉头擒来。 这一招又狠又快,林曜险些被他掏了个透心凉,身子往后一缩躲到林绿旁边,大惊道:“这位朋友,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可你别拿我撒气啊!” 少年脸色一变,怒道:“胡说,谁说我心情不好了,我快活的很!”说完又是一拳劈过来。 林曜躲开攻击,发现过去时还将厨房布下了一个结界,两人只要不闹出核武器爆炸的动静,门外的人一概一无所知。 林曜一动真家伙就会暴露身份,过去时也忌惮着客厅正在把酒言欢的楚父和爸爸,两人打的举步维艰,碰到个洗发水瓶子都不忘下一手扶起来。 对手就是自己,每一招都无比熟悉,甚至连对方下一式什么身法都烂熟于心。这是一场难分伯仲的博弈。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有种别躲在我姐姐身边。”少年欲冲上来,林曜连忙无耻地拉起林绿做靠山。 “林曜小朋友,你应该看出来我对你们家没有恶意了,我是你的救世主,真的,我现在要去拯救世界,你如果为了爱与和平,就不要拦着我。” 过去时林曜的嘴角抽了抽,露出了一个看变态加智障结合体的眼神。 林曜打量着过去时,不由暗自欣赏,心道:自己这么些个小表情,真不是一般的帅啊。 就在这时,“哐”的一声巨响,林曜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眼前冒起了金星,紧接着,一阵热流从眉骨上淌了下来。 “救你妈个蛋啊!死变态!”林绿举着一只铁桶,揉着脖子,从他背后的浴缸里爬起来道。 妈的,这贼婆娘,打哪里不好,偏偏打的是上回出车祸撞伤的同一处地方,看来自己是注定要在这儿落个疤了。 过去时林曜赶紧把林绿扶过来,道:“姐,这小子怎么处理?” 林绿一眯眼,姐弟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同时露出了恶魔的微笑。 十分钟后,林曜被连着手脚五花大绑扔到了沙发上。 林父张着嘴看了他半天,想用筷子往嘴里送花生米,手一歪,花生米掉在了酒杯里。 “我在这儿住了25年,第一次遭贼。”林父都忘了例行呵斥儿子,眼前蒙起一层水雾,仿佛有说不尽的悠悠往事:“25年咯,弹指一挥间!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婴儿,我抱着你,带着你妈,从医院里回来,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天气很冷,心里却很高兴。” 林绿脸一红,别扭地别开脸,道:“爸,别说了,你都暴露我年龄了。” 楚父笑道:“哪里哪里,女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