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对郎君意难平
泣对郎君意难平
千岁跟前,阿姁无理取闹的时候多,并不知怎样撒娇或扮乖。软语温言,委实难以出口,只得从装束上表达诚意。 她肤白,肩膊细巧,乳儿不大,却花枝样挺翘,穿轻薄透明的绯霞色纱衫与素丝裙,绾高髻,又清爽又妩媚。 慵懒的春日午后,她妖妖趫趫而来,廊庑下的苍奴与僮仆都谨慎地垂下了眼睑。 这是崔氏皇朝最太平繁盛的时代,仿佛四季中的初夏,风物怡人,贵族与平民都享有闲适的生活。 千岁晨早理毕公务,过午尽是游憩的时间。倦抛书,置瑟于膝上,无情有思地拨弦。 瞥见阿姁来,目光直落在她胸前。 鸟喙般的乳尖,支起诃子两个凸点,很难不引起人注意。 啊啾 阿姁打个喷嚏。 千岁捏了半晌的弦,铮地释开,凉着了? 阿姁嘴硬,热着了。阿兄眸子日头样灼人。 千岁拎起披帛,与她裹住肩。 阿姁扭身不依,我喜欢阿兄热灼灼地看我。 千岁牵着帛端,打个结,你就是脱得光赤赤,我也不能答应。 阿姁叫道:我的要求是合法的呀。 千岁道:合法,不一定合理。你孃夺了焦夫人的丈夫,你又去争她的田宅,天下人都不会站在你这边。纵使获得了法律的支持,也会失去道义上的立足之境。 阿姁眼崩泪花,可我现在也是过街老鼠一样活着呀,作私生女又不是我的选择。我什么也没有! 千岁递手帕给她,你有我。 阿姁咄咄问他:我何辜邪? 千岁承认,你是无辜的,错在尔父母。 阿姁又问:我能承继我耶耶的罪愆,为何不能承继他的田宅? 千岁一时失语。 阿姁抽噎一阵,见他还举着手帕,气道:你替我搵泪。 千岁遂与她拭泪。 她得寸进尺,你别装正经了,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