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郎君意深沉
无奈郎君意深沉
阿姁出薄室,鹤姬、崔芹都盼望她为人处事有改观,然她之乖戾,较入薄室前,更恶劣了,还添了一分阴沉的尖刻。 崔芹来探望时,忍不住刺她:若非我和鹤姬去求司马阿婆,你此刻还在薄室挨戒尺呢。 照阿姁既往性格,口角上断不肯落让人,而今听了,只牵唇笑一下,垂睫不语。 崔芹问:一个谢字也说不出口么? 阿姁反问:高自标榜的虚荣,还不够满足你? 崔芹舌结。 阿姁又道:等你做了楚王妃,再来强按我叩首也不迟。 鹤姬送崔芹归来,好意劝她:姁姊,你太贪图口舌之快,也考虑下将来么。 千岁正妃之位仍空置。阿姁若聪明,应祈祷崔芹这样襟怀朗阔的女子做她的主母。 阿姁冷对她,尔等勿对我市恩,我不买账。 司马太妃那里,她亦不肯申谢。千岁促时,只漠然不应,无声的抗拒。 千岁晓得她心中怨恨自己,不好如以往那样,以兄长和恩人的身分命令她。为消弥她之芥蒂,向她道歉,姁姁,对不住,是我错了。 阿姁有了些精神,问:你哪里错了? 我错看了人,错判了事,教你受了委屈。 阿姁点点头,不说原谅的话。看得出她仍是负气不开心。 千岁暗忖,难道她不甘心为姬妾?但阿姁从来都不是在意名分之人。思及那日在薄室她的疯言疯语,他试探着问:姁姁,还有旁人伤害过你么? 你是指? 天子 她偏着头问:你觉得呢? 千岁觉得荒谬,他当不至于 作为新商唯一的异姓王,血统汇聚各大华族精萃,千岁从来清楚自己敏感的身分和丰富的政治资产,理解天子的猜忌,格外警惕旁人的怂恿、挑拨。为他感到不甘的,偏偏多是他至亲至近之人。 狡猾的小阿姁,屡屡在他跟前中伤天子,难保没有做李园之妹,祸乱新商,陷他于不臣的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