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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洲。 而且就在谢大将军的好友裴相那里,修建寺庙。 一晃两年不见,哥哥刘雨锡成为一名能工巧匠。 刘雨锡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名字,他身长八尺有余,剑眉星目,鼻直口方,走路蹭蹭有声,一双大手非常有力。 他有着北方人的豪迈英雄气概,也有着男儿情怀,是远近闻名的传奇人物。 在西南的江洲一带,在西部的蜀川一带,在两湖一带都流传着这个青年英雄的名字。 刘雨锡。 论职位,他是身份最低微的百工,是低于平民的奴隶。 在那时候,百工被称为工奴,是广大手工业工人,各种工匠。就是后来大文豪所写的“巫医乐师百工之人。” 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百工是被严格控制在官府手工业作坊中的劳动专业匠户。他们具有专门技能,主要从事于金、石、竹、漆、土、木和纺织等行业。 时光如飞,如今都把工匠精神当做时尚,要是谁定制了什么东西,比如一套西装,一套定制家具,定制了一只紫砂壶,孤品,世上只有一只,那么这师傅一定是顶尖的,手艺很值钱。 刘雨锡早投胎了2000年,他是一个劳动不值钱的可怜木匠。 但且慢,英雄不问出身。 刘雨锡是一个不甘心被命运摆布的木匠。 他就是爱莲的哥,那个小时候可以下河捉鳖,上屋捣马蜂窝的胆大少年。 家庭的变故,使他成为一个无神论者。 他的父亲不够善良吗?他的父亲手艺不精湛吗? 可是,最后落得一个什么下场。 他自己呢,在他刚刚够年龄入伍,上战场杀敌的时候,他没有片刻的犹豫。 这不是一个家庭的命运,是国运。 刘雨锡不肯糊里糊涂地去送死,他要反抗。 但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有他的理想。 身为百工,接触更为广泛。 在外漂泊的两三年,他成熟了,结交了广大的劳动者。 靠他的双手,他不仅会做各种木制品,他的拿出绝活是做轿子。 在江洲一带,有竹轿子,有木轿子,他做过简易的轿子,也做过八抬大轿。 因为他爱动脑筋,手又巧,做出的轿子漂亮,美观,好用,结实,一时被民间称为刘轿子。 古代官轿大致分为三种颜色:金黄轿顶,明黄轿帏的是皇帝坐轿; 枣红色的是高官坐轿; 低级官员以及取得功名的举人、秀才则乘坐绿色轿子。 官家要定制什么轿子,只需地方官府通知一声。 他这个人做事专心,心无旁骛,每每为改进工艺不吃不喝,心思全在轿子上。 他做过红木的轿子,也做过樟木的轿子。 在江洲,到处可以看到茁壮粗大的樟树,独木成林,非常壮观。 往往在冬季,樟木树散发出清醒迷人的植物气息,这种气息专治宝贵病。 有钱人家的小姐独爱樟木轿子。 不管是什么级别的官,从知县,到知府,再到一品大员和钦差大臣,都以坐上刘雨锡制作的轿子为荣。 就是皇帝老儿,也离不开刘雨锡做的轿子。 在民间,自备轿多属富绅之家,随时伺候老爷、太太、小姐出行,一般要多加不少银子,也不见得轿子就真出自刘雨锡之手,他的徒子徒孙动动手就够了。 一般小姐坐的轿子。红缎作帏,小巧华贵,具有浓郁的闺阁气息。 妓院里也用轿子。 刘雨锡经手的轿子,会有记号,在不走眼的木料上,有一个小小的“锡”字。 这“锡”字刻得不显眼,很低调。 妓女出堂时坐的轿子,一般为二人抬的小轿子,装饰得华美艳丽,十分轻巧。 偶尔也会有刻了“锡”字记号的。 在百工呆得多久,刘雨锡交了不少江湖朋友,这些朋友越聚越多,渐渐地上了万人之多。这些人中除了能工巧匠,就是普通的没有手艺的平民。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不受压迫,家庭团圆,家中的老人能够平安活着。 可是,生逢乱世,朝不保夕。 ☆、16,襄兵 佛殿 一个女人的名声,其实不算什么,任后人说的。 江洲这样的地方,女人名声都不怎么好。 因为,唉,简单说,是因为江洲的女人生的过于美貌。 人性一点的说法,水天水地,女儿长大了,性子柔弱的多,刚烈的少。 像我这样的人,后人也许会给一个定义:心机婊。 管人家怎么说。 说人的人,其实更是心机婊。 我的头每天都像被数千根针在扎。 我说不好一个故事。 说不好。 我完全不能好好的说故事。 疲劳、气短、血氧超低、头痛、胸痛。 来阳间的一切如受折磨。 每天每时每刻,都处于水火之中。 讲完这一章,我求求上天,把我救回去吧。 说故事也许不那么重要。 有一年,野桃花盛开的时候,在一处普通的茅草房里,二十几个弟兄歃血为盟,立下誓言,要团结起来,抗争恶势力。 刘雨锡给他们的组织起了一个名字:襄兵。 襄,会意字,金文“襄”是手拿农具在地里挖一个个小洞,放进种子,再盖土。 脱了衣服耕地。 这就是百工,百工们忙着种地、打铁、纺织,夜以继日,劳动出汗,脱出外衣再继续劳动。 襄,又是一个十分有意义的字。 襄者,助也。 辅助的意思,就是共同干一番大事的意思,也是齐心协力完成的意思。 襄兵暗暗地发展壮大,他们之间有自己的通用语,组织十分严密。 但再严密,发展到几万人时,也就成了公开的秘密。 一直跟着谢锜大将军到了江洲府的孙三变,果然得到了一官半职。他现在的官职是江洲司马。 由于受到重用,他志得意满,在江洲也时常坐着一顶“锡”记轿子,到处访问。 “襄兵”就是他知道后告诉王石山知府的。 可怜的王知府怕了,想当年,他不到二十岁的时候,也曾招兵买马,扯了一面“王”字牙旗从蒙山出发,本以为可以轰轰烈烈地干一番事业,可是还没走出八百里蒙山,就被招安了。 眼下这襄兵是什么来头? 本来想坐着轿子,沿着羊肠小道进山,带着谢锜大将军去看钨矿的知府大人,慌了。 谢锜心中冷笑三声,这都什么男人,几个襄兵就被吓成这样。再说,人家号称几万襄兵,不是一蹴而就的,人家好好地呆着,没伤你知府一根汗毛,你慌个什么神。 唉,唉,知府老矣! 谢锜大将军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