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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 秋妃躺在病床上,她默念道: 那个女人要下手了。 此时已快深夜。 诊室里只有两个老妪。 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一个是医生,一个是蝶族放逐到人间的秋妃。 她因为要执行一项任务,逼真蝶族的最后一个女人,设计环境出了点差错。 廖梅如被泥石深埋,但秋妃自己没有来得及脱逃。 虽然躺在病床上,但她对柳佩璜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两千年前就是女巫,谁能跟她斗法? 柳佩璜穿越到人类,她混的不错啊。 但,秋妃可以佯装死人。 再高明的猎人,面对装死的猎物也无计可施。 柳佩璜,不,秋妃不想叫她这个名字,都什么意思? 啐! 佩璜? 她不就是赵岫吗? 公平起见,秋妃叫她真妃。 秋妃在两千年前的宫中,见到过真妃,她带了幼子赵鹤,入了大臣的幕府,这个人就是江洲人氏,谢锜大将军曾经精心栽培,有意重用的赵珏。 真妃、梅仪、赵珏三只脑袋碰到一起,想了一个万全之策,保住赵鹤,好好培养。 那时,他们三个江洲人,曾经有着共同的抱负。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赵鹤,将来也能当王。 好吧,不再说前尘往事。 现在,这两个女人,穿越两千年,又到了当朝斗法。 都不服输。 都是精变而来的厉害角色。 凡间的女人怎么斗的过她们。 狠、冷、媚、才、计、忍、美……但凡一个女人争于世的技能与特长,她们都有。 秋妃躺在病床上。 注意。她是真的伤的不轻。 而且她蝶变而来,已快半个月。 它身上的元气本来就微弱。 春山一朵要代替秋妃说故事了。 中再没有柳佩璜,那个颜涓若的救命恩人,她们都靠边站。 从前宫中的两个妃子,秋妃与真妃。 命运把她俩安排在一个雨后,医院的诊疗室。 秋妃躺着,她在垮塌的隧道里晕过去了,一身泥水。 一个坐着,她在医院的老干部养生科代班,旧情人出国带半年孙子,回来后,她就回家了。 她的家在江边,江中有座小岛,岛上有座庙,叫做旻元寺。 她每日里坐在高楼公寓的窗前,想她的前尘往事。 这些看的你,都是知道的。 但,春山一朵知道一个秘密。 春山是做学问的,她在浩如烟海的古籍里,有一天翻到了一个资料,这个资料谁都没有发现。 还记得裴相吗? 对,就是那个光头和尚。 一个十分不羁的和尚。 他其实是谢锜同父异母的兄弟。 但裴相一直不提。 谢锜也不提。 在那个时代,男人的种子就像杨柳的絮。 后代人真的不知道,杨柳的白絮类似于男子的某种体液。 雄性的。 植物的种子飘扬在各种花草上。 所以有诗人说颠狂柳絮随风去。 诗人,都是情感专家。 古今同一。 所以,古代的贵族男子,最怕的是后人考证他有多少子嗣。 几秒钟的快乐而已。 他们不想负责任。 听也不想听。 所以裴方丈与谢大将军之间有没有血缘,真没什么值得推究。 春山一朵讲故事喜欢复述,嘿嘿,她是一位教授,在一所还不错的大学教文艺评论。 她喜欢陈述一些重要的情节与观点。 所以,你看她的,会看到她老是拎重点。 好吧,春山一朵其实是位严肃的教授,不是家。 真妃终于行动了。 因为,时机不等人。 她拿出了一个铁皮盒子,也许是铅皮的,里面有针管,针头,另一个长条形的盒子里有不少针剂,是药水。 真妃学会西医了。 她曾经是名巫女,弄些草药治人。 真妃把药水吸进了针管。 然后,她向秋妃走来。 掀开了秋妃的上衣。 真妃把一管药水推进了秋妃脐下三寸的地方。 狠狠地把药水推了进去。 没有任何感觉,包括针头刺进肌肤,秋妃一点不疼。 这,真妃医术还可以啊。 秋妃继续装睡觉。 没有睁眼。 除了在进房间的时候她微微睁了一下眼,再没有睁眼。 然后,一直躺到现在。 她让四面八方涌来的元气彻底灌满她的身躯。 她感觉到那些个可爱的元气小分子们,争先恐后地往她的身躯里灌。 舒服极了。 真妃给秋妃注射了一大筒药水,在脐下三指。 然后,真妃坐了下来。 闭目养神。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 快子夜了。 今天与明天的交界。 阳与阴的交割。 真妃叹了一口气,说:睁开你的眼睛吧,秋妃,你总是贪得无厌。 这口气,这话语。 秋妃再也不能装。 她睁开了眼,斜着看向真妃。 “你知道我是谁?”秋妃问。 “不然呢,你也不想想,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不是急救室,不是医院的任何一个部门。 而且我怎么会不在家里,看着电视剧,而来这里坐着……”真妃幽幽地说。 “你这是要我感谢你?” “不,是我自愿。”真妃笑着说。 她笑的时候很骇人,皱纹深刻,目光凶狠。 “那么,谢谢。”秋妃说。 “这个真不用,不过,病床终究是病床,不能久躺。我看你还是快快起来,走人,因为,很快就有人来找你,你的身上还有着嫌疑,廖副市长怎么死的,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隧道里,而你活着,现场没有第二个人,哦,不,除了那个可怜的司机,不过,他也死了,死的很清白……” “我上哪里去?”秋妃无可奈何地坐起来,看来她是得起床了。 她与她都听到了脚步声。 秋妃的确是最大的杀人凶手嫌疑人。 秋妃坐了起来,她站到了桌边。 一侧脸,看到一面圆镜子,嵌在墙上。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本来想问:我应该怎么办? 可是,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秒,秋妃笑了。 倾国倾城的貌,美到令人窒息。 她看了真妃一眼,她却是老妪一个。 老到不想看她第二眼。 真妃没有看秋妃第二眼,她看到秋妃笑了,知道这个女人一点没变,靠着美貌行骗两千年,这习惯改不了。 好吧,她为她做的也就是这个了。 真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