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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事实。朱绣仔细看了你爸爸的册页,她看到了太多的秘密,你爷爷的,你妈妈的,还有他自己的,她不敢把这个本子给你,但她告诉了我,希望我能帮忙查出凶手……” “朱绣?她来到我身边是有谋划的?”涓若惊恐。 “你不必害怕,我妹妹在QQ上见过你的照片,一见钟情。后来,她遇到了你,你去了西藏,她从北京直接到了西藏……这才有了你们的遇见。” “那,她,她不是在尼泊尔做生意的吗,长年住在拉萨……”涓若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圈套。如果是圈套,那朱绣的演技太绝了。 “不是圈套,是爱的发疯。她为你,在江洲买了房子,她希望生你的孩子,可是,她只有一线希望,她的体质根本不能怀孩子,即使怀上了,过不了4个月……”晏瞳说完,拍拍手,说:“好吧,你留在江洲,我想不太可能,继续去美国,也不错,不过,我建议你来北京……”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我们都爱你,我,我妹,我爸……这还不够吗?” “我明白,你还有一个理由,你爸身居高职,他希望有一个人进入晏家……” “这是你说的……但晏家有晏家的尊严与优越条件。我不能再说什么。朱绣早已回北京了,在读研究生,去北京记得找她……” 涓若有些伤感,又有些怔忡。 他几乎不相信刚刚过去的一小时,他听到了什么。 晏瞳带上了门。 房间内的霉味让她不能再呆一分钟。 一个没落的颓废的家庭,一个倒坍的家庭。 一个让人失望又有些怜悯的男人。 可是,她的妹妹朱绣让她一定要来一趟江洲,说完这些话。 晏瞳还是有保留了,其实朱绣为了涓若,已犯了相思病。 但涓若不能原谅她,因为那本他视为最珍贵的书画册页,被她弄没了。 ☆、55,落幕 温暖 他知道自己与生俱来的迷人气质。 这一点,那些野心家一样的女人爱之入骨。 可是,颜涓若从来不曾属于过哪一个女人。 他静静地等待着冷惠。 缘悭一面的女子。 他的心里有她。 晏瞳并没有离开江洲。 这次坍方事故,表面上看起来是天灾,其实是人祸。 北京方面派了专案组,来查这件事。 晏瞳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带来的一行人,已经开始调查。 江洲阴风太甚,这次是中央巡视组的重点审核区。 后来怎样了呢? 春山一朵知道,后来,颜涓若离开了江洲。 他的爷爷,颜老省长在92岁高龄寿终正寝。 到死都没有告诉颜涓若他父亲与他的关系。 那个年头闯过来的老干部的党性与政治觉悟,一直保持着高水准。 颜老爷爷,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颜涵瑛做了他50年的儿子,享尽荣华,也饱受摧残。 颜涵珍与侄子告别,万般不舍。 涓若在若干年后,真的去了北京。 国部级领导,朱绣与晏瞳的爸爸,给涓若创造了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工作条件与生活条件。 这个大领导与廖梅如的感情,静水流深。 他知道廖梅如的身世,却挽救不了她。 唏嘘不已。 好在,冷惠这样的女子,像一剂良药,一直陪伴着涓若。 颜涓若在江洲大学母亲从前的旧宅里沉沉地睡去,一方面他的时差还没来得及调整,一方面他沉痛的心疼到无法呼吸,他已无力睁着眼想事情。 这一睡不知多久。 直到胃里饿醒。 他把手机打开。 想看看时间。 这时,看到一条短信:“涓若,我是冷惠,你在哪里,请告诉我……” 只一句话,那个米兰一样安静的女子,她美丽的容颜与和善的微笑就浮现在眼前。 这些年他四处漂泊,可是他没有遇见过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这么温婉如水的女子,想起她的样子,他的眼泪居然流了下来。 他的脑子里过电影一样,想到了姑,想到了朱绣,那个热情似火的女子。 还有气场足以打败一个连男子的晏瞳。 是的,还有很多很多男人女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给他温暖。 这样的感觉,仿佛母亲廖梅如也没有给予过。 颜涓若愣了很久,是的,他太需要一个女性的胸怀,一个女性的安慰。 他告知了地点。 然后,去水池边洗了脸,漱口,梳了头发,刮了鬍子。 镜子里的自己,沧桑,悒郁,却十分迷人。 他知道自己与生俱来的迷人气质。 这一点,那些野心家一样的女人爱之入骨。 可是,颜涓若从来不曾属于过哪一个女人。 他静静地等待着冷惠。 缘悭一面的女子。 他的心里有她。 方平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 一个躺着,永远不说话。 作为精神病医生,久而久之,他有些疑惑,他担心自己就是精神病人。 担心家里躺着的那个会不会是死了。 他经常会蹑手蹑脚地走进妻子的房间,凑近了感觉她的鼻息。 久病的人,鼻息弱到似乎没有。 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害怕。 他几乎是等着床上躺着的那一个没气了。 可是,方平在世人面前,尤其是熟人面前,秀的一手好恩爱。 后来,是的,后人熟悉的人也忘了方平专家家里躺着一个病人。 柳妖娆进了方医生家后,只几天就生了去意。 但后来,她不想走了。 她凑近这个躺着的女人,天天对着她说些不着调的话,很痛快,比如,她说,你知道吧,今天你男人在外面肯定偷情了,你再不起来,管不了他了。 再比如,妖娆说,姐啊,你这样跟死没差别,为什么一口气不憋住,死了算呢,反正总要死的。 方平从探头里看到了这一切,先是惊恐,后是窃喜。 嗯,就这么办。 躺在床上的女人,如果受不了刺激,说不定就会醒来。 本来,方平医生每天给躺在床上的女人注射,后来也不用了。 刘阿姨在灶上熬的汤液,通过鼻饲,给躺在床上的女人,倒进去。 哦,这要多难受。 妖娆看不下去。 晚上,妖娆提出在回家睡觉去。 方平医生说,怕了吗?没事的。 妖娆说,叔叔,你既然在医院里,为什么不让她躺到医院的病房。 是啊,这句提醒,让方平医生醍醐灌顶一般,为什么不呢?病人应该躺在医院里。方平原来还舍不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