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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涓若想到了晏瞳 他在QQ上犹豫着打了三个字。 滋味百种,恍若隔世。 他是住在经济型酒店里,带上随身的手提上了网。 他不能忍受空寂的等待,于是站起来倒了杯咖啡,站在白色窗纱的窗前,看着天空。 眼前还有一幢高楼,站在窗前什么也看不见,京城的天空是灰色的。 什么景致也看不见。 咖啡很烫,一口也喝不起来。 颜涓若回到桌前,晏瞳没有回音。 如果找不到妈妈,颜涓若准备着还是回国。 假期一过,他就可以上班了。 自己养活自己,妈妈怎么样,他担心,却并不怕。 突然QQ上有提示音,颜涓若扑上前去,果然是晏瞳。 你在哪? 晏回问,给了一个笑脸。 我已回国,等妈妈的信息,你可知道? 你在哪? 晏还是这句话。 颜涓若拍了一张百度地图,上面有标注自己的方位,他用手机传图到QQ,发给了晏瞳。 晏瞳回道:等我。 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所谓的关心与亲情,颜涓若此时也只能相信晏瞳。 而且他一直承认,晏瞳是个优秀的女孩,没有什么事情她办不到,办不成。 京城的交通颜涓若是约略知道的,拥堵。 在等晏瞳的时间里,他洗澡,换衣服,整理箱子。 心情略略有些波动。 毕竟又是有相当长的时间与她不联系了。 她怎样了呢? 结婚了吗? 他刚升高一时,她已上完大学,是不折不扣的大姐姐。 转眼30多岁了,应该结婚了吧? 可是,颜涓若也就是胡思乱想,毕竟他是想回到美国去生活学习和工作的。 从他的爸爸妈妈身上,他看不到留在此地的前途,而且他是懒得去理会人情世故的。 我心疲惫。 有人敲门,颜涓若看看手表,离晏瞳说来找他不过25分钟。 他疑惑着开门,发现门外站在一个高个子女生,似曾相识。 颜涓若想不到自己的心跳猝不及防地狂跳起来,眼眶里随之也热热的。 是的,这个女生,与他的人生有过多少纠缠,不承认都不行。 晏瞳进了房间,脸上的笑有点不自然。 眼前的这个男生,是的,天哪,太年轻,太过于英俊帅气,岁月的流逝,没有给他增加沧桑,反而更英俊,更出众。 他是典型的年轻英气的南方人,白面书生。 可是,他又是身高海拔超过180的男生。 这些都不算,他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超凡脱俗。 她爱他,在心里,爱得执着,长情,勇敢,可事实上,她太喜欢,太迷恋,从而怕一张嘴,对方会转身而走,所以,她隐忍,什么都没说。 她围绕着他,也躲闪着他,她不放弃他,但又忽略他。 终究他回来了。 找她来了。 她在没有他在场的时空里修炼自己,如今,真的两两相对了。 颜涓若家的辛酸真正是不说也罢。 颜涓若去了陵园,给亡父磕了三个长头。 少不得哭了又哭。 往事不堪回首,而作为儿子的颜涓若总要往前走,悲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颜涓若的确是找到了靠山,一切钱能解决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廖梅如的身份已是江洲市副市长。 至于长假后他回到美国,正式工作开始了,车子,换成自己心爱的宾利,房子换成前后有花园的,都可以。 美国加州的冬季还是非常惬意的。颜涓若在美丽的加州当一名幸福的码农。 这天,是休息日,他想驾车去海边散散心。 阳光和煦,一点也不像北方的冬,风那么刺骨。 颜涓若的人生有许多梦想,其中之一就是要奋斗到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生活。 要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如果让自己成为一名公务员,工作时掩饰自己,唯唯诺诺,那样的人生无非是在地狱里煎熬,但他左右不了别人,也不关心别人,他这个人从不对任何人进行评价。 晏瞳在幸福与犹豫之间徘徊,在国内,她是官二代,端铁饭碗的成功人士。 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首都北京工作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进中央直属行政部门的。她什么都不缺,在京都她开着白色的保时捷,过着低调却尊贵的生活。 有天晚上,晏瞳选择在一个下雪的冬天的晚上,坐在她的蚕丝被窝里,准备跟颜涓若视频。发出申请后,颜涓若说,等等,正在上课。 原来,研究生读完后,颜涓若进了一家IT公司做数据科学家,但是,强手如林,在500个博士争夺一个职位的时候,他不知道得到什么神灵的袒护,进了这家公司一个小部门,但是,的确,颜涓若骗了晏瞳,或者说,晏瞳知道颜涓若暂时骗了她,只是为了给双方时间。 颜涓若得到的工作只是实习3个月,3个月后,他将在留下来还是继续找工作的之间徘徊。留下来,当然是好事,但在了解了美国IT行业,且对于学习有超水平能力的他来说,至此,他十分地渴望得到一张最拽的王牌,这就是名牌大学的PASS。 他自信他完全可以。 所以,即使公司继续留用,他也想去继续读书。 因为,颜涓若终于明白,眼下的工作即使侥幸做着,在斯坦福、哈佛、麻省及什么常春藤院校生扎堆的公司,他进阶的机会将是少之又少。 何况,他迫在眉睫的是要得到公司的推介,去抽签,以便可以留在美国。 晏瞳是被动的,她在等待。找一个比自己小了七八岁的男生,两个人不是共振在一个频率,也难为她了,她的寂寞无人能懂,她的等待,几季的花儿都谢了。 上课,一周一次,的确颜涓若准备考进哈佛,变为最强大的职场竞争者。 晏瞳没有等到颜涓若的视频,漫漫冬夜显得更长了。 就在晏瞳失望的时候,来年的3月,颜涓若突然回来了。 ☆、8,桃花 朵朵 江洲的雨下的任性。 冷惠是被雨吵醒的。 一阵急促如急行军的雨,赶在凌晨。 冷惠他们昨晚睡的迟,但因为睡的沉,也不缺觉。 颜涓若也醒了。 两个人伸长耳朵听着雨声。 唉…… 两个人同时叹了声。 “想妈妈了吧?” “嗯。不仅想妈妈,也想爸爸……”颜涓若说了一句,闭上眼的一刻,酸涩的眼泪沁了出来。 他的心痛现在才开始,像一丝丝,一缕缕被扯着,离开自己的心脏。 冷惠的脑中像过着一场风暴。 她在江洲,曾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