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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 雨终于下了下来。 大如倾盆。 轰然有声 不顾不管。 放肆作为。 两个蓄势待发的人终于插上了电源一般,强烈震动起来。 像世界末日就在下一秒。 不管不顾。 疯了一般。 像要吃人,眼睛喷血吐火。 涓,涓若。 惠…… 小惠,你说,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颜涓若咬牙切齿。 涓,涓,要我的命吧。把我的命拿去,拿去吧…… 冷惠的脸已经万分扭曲。 身子里的欲念啊,她诅咒自己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的欲念啊,它让她上天堂,腾云驾雾,可是,它又日日鞭笞她,让她的精神时常在地狱煎熬。 颜涓若与冷惠的清晨激战,酣畅淋漓地休止。 最后各自滚向一边。 天人合一,就是这么配合,一道亮光射进门内,雨刚好结束。 弯弯一道彩虹,在远处高楼的边缘。 冷惠深身都湿透了,酥软麻木。 颜涓若的额上一层冰冷的汗珠。 为了征服这个女人,他,在街巷子口买了忘情水,这是他人生的一次博弈。 他从冷惠的眼睛里,看到欲壑难填的念想。 他不想输。 他要把这个女人送到天堂,然后,一辈子让她忘不了。 算是报复吧。 这个女人,凭什么放纵自己,与不同的男人做着一样的事情,只是为了填不满的念? 可是,她为什么又以一种绿茶一杯的样子示人。 好吧,颜涓若终于承认,他从小,从骨子里,鄙视,痛恨披着纯洁冰清玉洁外衣的女人。 她们比起糙女人,一个是伪装者,一个是真人。 一个是天使,一个是魔鬼。 可是,世是又搞反了。 早上一阵透雨。 这阵透雨让人觉得清新。 江洲这地方好怪,北方大面积的高温,这里却像人间*,花红柳绿凉爽宜人。 日子快到6月末,梅雨季却不依不饶还在下。 “说吧,讲讲你所知道的一切。” 颜涓若沖淋完毕,重新躺下,开了空调。 房间里的味道,让人昏沉。 冷惠蜷在床上,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愿意睁。 她不是久旱逢甘霖,而是处于泽国泥淖。 她是喜欢涝的庄稼。 的确,对于同样的一件事,她总是这么拼的。 她够了吗? 也许。 片刻的够与永远的欲壑难填。 这个女子啊,上天造你,却一直在摧毁你。 “说点什么呢?”冷惠幽幽地问。 “嗬,被弄混啦,你不会这么健忘吧。这样吧,就说说昨晚上的几个人。不要隐瞒,你把我当陌生人即可。我对你,终将是陌生人……” “有必要这么伤人吗?我们这样的关系……”冷惠有些不高兴。 她稍稍有了些力气。 其实,她有些希望身边的这个男人能够再度崛起,可是,颜涓若一点也不留恋的表情,让她有些失望。 她是被许多精壮的营养过量自信过度的男子喂足了娇娃。 要到一个峰值,几乎等于登顶珠峰。 “好吧……昨晚的几个人,的确与我经常联络,你知道的,做生意的,什么人的钱都要赚,哦,铜臭是不是?” “不是这意思,都什么年头了,铜臭并不可恶……”颜涓若打断了她。 以下是情形再现。 春山一朵先讲昨晚的现象。 然后再点出其中的秘密。 六十岁的唐念约在一群人中间,有些寡言。 穿的却是桃红柳绿唯恐寂寞夫人识。 自从春天与唐念约教授偶遇,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她的父亲叫做唐老斋的,真实的身份是国家某文化单位的专家级人物。 唐老斋在他中年的时候,遇到了一场文化浩劫。 一个文化的死忠粉,遭到的批斗,回回入了梦都会让他醒。 唐老斋出身于一个中等富庶城市的小资本家家庭。 他本身是二姨太生的。 后来,由于家境不错,在京都上了大学,直接进了中央级的文化单位。 他的发妻叫做鲍文鸾的,是个大家闺秀,文化浩劫中,被挂了马桶盖游街。 而斗她最狠的就是唐老斋后来的妻。 这后来的妻是唐念约的妈妈,但让这妈妈怀上孩子的,却不是唐老斋。 掐指一算,唐念约在她妈妈的子宫里着床的那个月,唐老斋正在某处认真的扫厕所。 但,唐老斋要面子,跟谁也不说。 且为了弄清楚,他妻子的肚子是谁的功劳他隐忍了数年,搞清楚唐念约的父亲,却是他的胞弟。 这样故事就顺了。 唐老斋为了报复他弟弟与自己的老婆,一直对唐念约悉心培养,并在唐念约天资不够,上不了中国最名牌大学的情况下,凭自己的威望,花钱买了分数,进了著名学府。 工作上也是,尽父亲的望女成凤之责,没有不举全力的。 可是,在唐念约快要有了工作,快要找对象成家时,唐念约和盘托出了唐念约的母亲出轨的真相。 这一击,让唐念约差点精神失常。 那么爱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父亲,自己竟不是他亲生的。 这还不算,唐老斋在古董收藏界的名气,与他早年就收藏品鉴有关。 说白了,唐老斋身价过几亿,他又只有这一个女儿。 但,最狠的一招来了,唐老斋转移自己的大量财物,不能转移的,不符合转移的,他交给了国家。 唐念约一分钱也得不到。 唐念约于是变成了泼妇、神经失常者、讨债人、最悲摧的人。 唐老斋说:既然没有血缘关系,继承的事还是不要提的好。 唐老斋去美国是什么时候,目前情况下,很少有人说的清。因为他很少回江洲,除了每年一次的秋妃学术研讨会。 后来,江洲每年春季的秋妃学术研讨会他也不来了。可能是唐老斋隐约听到坊间传闻,他对秋妃情有独钟,是因为秋妃所在的年代,兄弟俩零王与芦王都情有独钟于秋妃。 秋妃如果生子,也搞不清是谁的种。 竟有这样的类比,可见唐念约的母亲伤害唐老斋有多深。 颜涓若动了动,他把自己的头颅搁在冷惠的大腿上,空调的风有些凉。 冷惠给他扯上一条丝棉薄被。 然后,继续讲故事。 “唐念约与你可有过什么交谈?”颜涓若似乎是无意而问。 “有啊,她似乎对我的个人生活很感兴趣,老是说京都有个谁,比较适合我……”冷惠嘴角露出讥讽。 “呵,这个啊,你正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