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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长流。 突然遇见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忍不住就想对他浅笑:原来,你也在这里。 原来,亘古长河,生生不息。 有一个人,他是为你而来。 即使穿越千年幽冥。 信念不变。 隔着时空。 相思很痛。 一地红豆。 明晃晃的春天,天空恍若琉璃色。 绿水漾了多少年华。沧月乱了额前朱砂。 一直以为是自己藏在深渊里,只有她知道他,却原来,他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个,是他一直知道她。 各种滋味霎时涌上心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原以为,山有木兮大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却原来,她心尖尖上滑过的细痕,都乱红一般飞过秋千去…… 为什么? 为什么? 行走那么艰难? 又不可以选择? 想人生好似春梦,不过是烟花中,作乐一场!!! 千念生灭。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一首至悲至痛的诗。 送给南归的大雁。 托它问候那个人,那颗枯井一般的心。 既然相惜,且将惜矣。 弥留。 余生这么长。 他突然想起来,仿若惊鸿落在心底,呼啸洞穿。 我终于要去见你。 我们明明面对了千年。 你认我么? 你肯认我么? 你还认得我么? 你真是一个倔强的人。 你可以有另外的人生。 以锦衣玉食开始,以锦衣玉食结尾。 可是,你 挣扎。 逃避。 沦陷。 纠缠。 湮灭……千百年的时光,就这样,旖旎而过。 值吗? 值得吗? 后悔吗? 后悔过吗? 仿若那株朴树,因风起舞。 索索坠落。 纷乱如风。 辗转年华。 竹篱疏影。 烟生云起间。 嗯,你是我的禅,一生参不透。 从别后,忆相逢。 千山万水转头空。 唯途中与你相遇,比月色柔软,比清风柔软。 比天空饱满。 比如住进你的四季, 就这样,恍如重生。 ,关于爱的,相思的一生。 “爸爸,你说这个哈佛的女生……她这样写,行吗?”唐念约横竖读了几遍,她越读越迷糊。 “可是我真看不明白,她说的什么?”唐念约叹息。 “既然我说了,让哈佛的小陈老师来写,你就信我。”唐老斋在读到这一段时,释然。 她知道,小陈老师明白了,在秋妃的人生中,幽幽暗暗,明明灭灭。但谢锜大将军,是她一生的情仇。 那个提着灯笼,暗夜中来寻她的人,就是君王。这段是阴晦的。 而那个像秋水晃眼的,站成一千年姿态的人,是她知音兼爱人的谢颐。 这就是,枕边的故事。 ☆、34,回归 探访 祠后有撷骊阁,居半山,体制壮丽,耸出林表。 四顾皆山,历历叠翠。 以上叙述,出自。 这是一本旧籍。 然旧虽则旧,却不像是宋刻。 唐老斋似乎也一直没有亲口说,这是汉简抄录而来。 蓝色的封皮。 竖排版。 繁体。 有铢笔勾圈划记号。 翻开。 扉页上钤着一枚腰形朱文长印。 江洲唐氏留梦园主人藏书。 双排十一个籀文。 在这本旧抄的封三页,有一首蝇头小楷,在纸面的右下方: 帘底月, 淡淡的娥眉, 窥的我心醉。 问你,什么是衷肠, 你也无言应对。 怕时是这般时节, 别时又是这般 时节 今宵这满院花如雪, 呵,帘底月。 这样的民国风味的白话诗,今天已很难找到,成为绝本。 那个拄着杖的80余岁老翁,曾经有过的风华正茂,多愁善感,荡然无存。 一脸倦色。 “爸,爸爸……” 唐念约陪着养病的父亲整理桌上古籍。 每天固定的时间。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送到宽敞的书斋。 “爸爸,爸——”突然,平静被打破。 唐老斋的嘴角流着口水,眼睛半闭。 唐念约吓坏了,她学过一点急救知识,看这样子,老爸有脑溢血的征兆。 赶紧打电话给医院。 父亲被扶起侧着躺着长沙发上。 “爸,你怎么了?爸……你要好好的……” “陈……陈辰……你交给她……” 唐老斋出师未捷,这次脑溢血,让他重新回到坐轮椅的生活。 看来,出名要趁早。 到老,有心无力。 任何一桩理想都只会胎死腹中。 唐念约一心照看父亲,的故事改写根本无法进行。 但,要唐念约把她在的一堆资料给那个什么陈辰,这,这多少有些无法割爱。 父亲是沉溺于秋妃的人生中太久了。 他的一生,硬是过的凄切,不是凄美。 他没有使命,一定要把秋妃的故事讲个周全。 没有人要他这么多。 他不是秋妃的什么后代,他也周全不了。 至于那个陈辰,谁能够说的清一个从哈佛博士毕业后,讲着文学课,拿着差强人意的薪水,一心想成为网络大神的陈辰,能够完成这个使命? 唐念约每日里,一日三省。 她在酝酿着万全之策。 为什么? 为什么不把这些交给江洲。 秋妃属于江洲。 秋妃是江洲的文化遗产。 可是,目前的江洲,自从廖梅如走后,江洲的秋妃学术研究会形同虚设。 如果把父亲最宝贵的秋妃资料给协会,那等于要了父亲的命。 嗯,对,不是罗莉来了吗? 罗莉是江洲人。 如果找找关系,唐念约能够找到罗莉,说的上话的。 罗莉市长从医院回家后,就没有再去市政府上班。 上级领导指示罗莉要保证充足的休息时间,目前的江洲,是一池浑水,还是稍息,等这阵风过再去整肃。 罗莉在江洲短短两个月,已身心瘦惫。 她正有此想法。 忙来忙去,忙去一堆的问题与矛盾,这又何必。 与其动,不如静。 上级也暗示,江洲这边省里不可能不管,中央不可能不管。 作为一个领导,要注意抓宏观。 不要陷入细枝末流。 要注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