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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淡定的坐着,直到唐依依离开桌子,走出咖啡厅,坐进路边的车子里,他脸上的平静开始一点点瓦解,藏在下面的东西翻了出来。 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想起来了吧…… 杯子用力砸出去,陆启之的胸膛起伏不定,他按着太阳穴,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我相信你。” 她说的,所以他竭尽所能了。 现在看来,还是功亏一篑。 车里,秦正脱下西装外套,盖到唐依依肩头。 唐依依用手弄下来。 秦正一张脸冰冷冷的,“别的男人就可以是吗?” 明白是怎么回事,唐依依看神经病一样看秦正,“车里开着空调,我又不冷,你给我披衣服干什么?” 前面开车的青山还是肃着脸,只是面部肌|肉抽了一下,不易察觉。 秦正的轮廓线条紧绷,他阖了阖眼,“白斌来c市了。” 白斌是谁? 唐依依的心头涌出困惑且怪异的情绪,手指被大手勒住,被那层薄茧摩擦着,骨节巨疼。 回到别墅,一团白就扑到唐依依身上。 唐依依欣喜的摸着白猫,“富贵。” 富贵赖在她怀里,蹭着她的手,一个劲的叫。 秦正解开袖扣,“把那猫带走。” 管家还没伸手,富贵的胖身子就抖了抖,小脑袋缩在唐依依的怀里,爪子紧抠着。 唐依依抱着猫,面色难看。 管家难办了,他看向秦正,“先生,富贵一天没见唐小姐了。” 见富贵埋在唐依依胸口,秦正的眸子里迸出寒光,他把富贵拨开,富贵敏捷的站稳,冲他龇牙咧嘴。 在秦正盯视的时候,富贵又怂了,垂着脑袋窜沙发底下去了。 秦正微低头,唐依依不自主的抬手,在碰到领带的前一刻,又顿住,刷地放下手,面露厌恶之色,觉得自己中邪了。 一旁的管家叹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古怪的话,“装睡的人啊……” 饭后,秦正看到唐依依带着那只白猫去卧房,他铁青着脸,“唐依依,你想要那猫睡房里?” 唐依依脚步不停,“富贵一直跟我睡。” 秦正看猫,“它敢。” 富贵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它看看自己的饲主,又看看很可怕的人,不清不愿的从饲主脚边离开。 管家带它去它的小屋睡觉去了。 没了妨碍物,秦正身上的气息稍缓,“去准备一下,我要泡澡。” 唐依依当耳旁风。 ☆、第23章 命就一条 “你还在杵着做什么?” 见女人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秦正怒火中烧,“我说我要泡个澡。” “你有手有脚。”唐依依怎么也有一米六八,不是娇小可爱的长相,吼起来,架势不小,“自己不会放水吗?” 秦正愣住了。 下一刻,他的眸光一沉,“你找死是不是?” 唐依依呼吸急促,瞪着他。 两人无声的僵持。 半响,秦正淡淡的笑了起来,他俯身逼近,一把将唐依依按在胸口,唇在她耳廓磨蹭。 “这样比过去有意思,不是吗?” 唐依依毛骨悚然。 浴室敞亮,奢华,弥漫着水汽,一高一瘦两道身影在白墙上晃动,交织,又错开。 秦正倚着浴缸边缘,结实的手臂随意搁在两侧,露出大片麦色胸膛。 他伸手,端走旁边的高脚杯,浅抿一口红酒,“过来,给我按按头皮。” 唐依依冷冷的看着他。 秦正的低笑声响起,充满危险,“唐依依,你要处处跟我逆着来,我有的是法子把你那身刺给一根根拔了,让你体无完肤,不信你试试。” 唐依依的脸色阴沉,她的眼底徒然闪过一道光亮,抿紧的嘴角翘了翘,“要我给你按头皮是吗?” 说着,唐依依撸起袖子,蹲在秦正身边,细长的十指伸进他的湿发里。 白手,黑发,纠缠着,尤其醒目。 头皮传来刺痛,秦正的面色铁青,该死的,这女人是想在他头上扎出马蜂窝吗? “出去!” 心里讥笑,唐依依收回手,视线不经意经过那面大镜子前放置的洗手台,白净又宽大,她又怪异的回看一眼,定住。 脑子里猝然出现一个声音,嘶哑低沉,裹着恐怖的欲|望与不容拒绝,“坐上去。” “看看,你多美。” 怎么会冒出那几句话?是在哪部电影里听过的台词,还是哪本书上看过? 那么露|骨,光听着就能让人浮想联翩。 唐依依脸上的血色褪去,苍白的近乎透明。 她的嘴唇蠕动,颤抖,却是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秦正察觉到唐依依的视线停留之处,他的目光骤然暗了暗,漫不经心的开口,嗓音带着几分不明的沙哑。 “想坐上去吗?” 那几个字仿佛一把铁锤,重重敲在唐依依的头上,她顿时头晕眼花,踉跄着跑出去,背看着墙壁,大口大口喘气。 不一会儿,冷汗就把唐依依的后背打湿了,她抹了把脸,从包里翻出手机。 精神分裂,双重人格…… 输入又删掉,唐依依一页页往后翻看,一无所获,脑子快要炸裂。 到底是怎么了? 唐依依跌进沙发里,使劲抓了抓头发,自从早上莫名其妙在亭子里睡过一觉,做了一场梦,她的脑子里就开始出现零碎的东西,有声音,也有场景,都很陌生。 仿佛有只手拿着刀,把她的脑颅切开,强行塞进去了那些东西,格格不入。 可又剐不掉,竟然以恐怖的速度,无声无息地在她的记忆里扎根了。 如果那个和她有着相似面貌,同名同姓的女人出现,那她的生活轨迹就能回到原来了。 唐依依忍不住去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除非人死了,不然以秦正的手段和势力,找到人是早晚的事。 那时候她就能摆脱了。 但是…… 唐依依把脸埋在手心里,她是孤儿,无父无母,更没有兄弟姐妹,所以绝不可能出现什么血缘羁绊之类,无法用科学说明的现象。 那她到底是怎么了…… 浴室的秦正泡完澡出来,女人坐在椅子上剪手指甲,既没有同过去那样,拿着大毛巾给他擦干头发上的水,也没有为他准备睡袍,一杯茶水,把他当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