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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卡号给你,你直接打卡上就行了,放心,这都是医院开的收据,不会多要你的一分钱。” 唐依依的脸上没有表情,“我说我同意了吗?” 唐希如同被人蒙住头打了一拳,她气的浑身发抖。 “你神气什么,不就是跟了个男人吗?” 难听的话还没开始,出现的青山揪住唐奕的衣领,拎小鸡一样,用力甩到地上。 车子扬长而去。 地上的唐希冲车子吼,“唐依依,你真要见死不救是不是?啊?!” 车里,唐依依低头刷手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下一秒,她把手机砸出去,指尖轻微发抖。 开车的青山飞快的扫向后视镜,又扫向前方。 唐依依用手遮住脸,做了两次深呼吸,恢复平静。 雪下个不停,一层一层往车窗上铺盖。 车子穿过街角,离开市中心,青山又看后视镜,后座的女人歪着头,睡着了,还是那么苍白,眼睑下有着清晰的疲倦。 他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幕,面容肃冷,若有所思。 c市,秋水山庄,银装素裹。 寒冽的大风和冷气被阻挡在门外,任它们怎么张牙舞爪,客厅依旧暖如春。 石进低眉垂眼,立在一旁。 大理石桌上摆着一壶茶,是他趁唐依依上洗手间的功夫,从她办公桌上给偷偷拿走的。 他知道自己能否安然无恙的离开,全指望这壶茶了。 秦正窝在椅子上,喝着还有些热气的茶,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石进开始汇报工作,包括唐依依白天在公司的大小事,详细到吃了多少,喝了什么。 这是他三天以来,每天必做的,也是最难熬的时刻。 秦正皱眉,“她中午没吃饭?” 石进小心翼翼道,“是。” 秦正放下茶杯,石进的心就跟着提到嗓子眼。 “她下午吃东西了吗?” “好像没有。” 气氛突变,石进的后背发凉。 秦正又端起茶杯,抿一口茶,直到熟悉的味道在口腔蔓延,流淌五脏六腑,浇灭怒火。 “继续。” 石进暗自舒口气。 看来那茶真的管用。 待了一会儿,石进前脚刚走,青山就过来了。 “先生,唐小姐今晚遇到了一点麻烦。” 秦正眼帘没抬,“说。” 青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客厅静的能听到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 随后传来沉闷的声响,一声一声,富有节奏。 秦正敲击桌面,淡淡道,“去问候一下唐平州一家。” “尤其是唐希,对她特别照顾。” 青山应声,“是。” 秦正摘下金丝边眼镜,捏了捏鼻梁,“她哭了?” 青山躬身说,“没有。”他看得见的角度,她没哭。 秦正挥手,青山退出去。 后半夜,房间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床头的一点火星子忽明忽灭,犹如鬼魅。 秦正阖眼抽烟,耳边响着很多声音,一遍又一遍,在脑子里盘旋,扎根,挥之不去。 “阿正,你不就是想报复她吗,她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要让她不好过的办法多的是,其他的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 “人找到了,你又不放,如果是记恨她当年背叛你,卸下她的一条胳膊,断一条腿,丟进无人岛,自生自灭不就行了,或者设个圈套给她钻,让她背巨债,卖|进皇世,保准后半辈子都直不起腰。” “阿正,你是怎么打算的?” “如果唐依依身边有男人了,你会怎么着?” “把人放在眼皮底下偷窥的感觉怎么样?” “完了,你完了。” “哥,你爱唐依依,你知道吗?” “有时候,自以为不当回事,其实不可或缺。” “你爱上我了是吗,秦大哥。” 指腹传来灼痛,烟烫到手,秦正将烟按灭。 黑暗中,他的神情变幻莫测,不会有人看到。 在山庄待到第四天,薛五上门了。 “卧槽,你怎么跑这大山里来了?要不是我从管家那里知道情况,找人跟着石进,还找不到你。” 薛五踢掉门口的一堆积雪,把手从皮衣口袋拿出来,叼了一根烟,拿打火机点燃。 “要剃发出家,吃斋念佛?” 秦正交叠着双腿坐沙发上看报纸,“下辈子可以考虑。” 薛五翻白眼,他大步过去,往旁边一坐,两条腿搁茶几上,吞云吐雾,眼珠子上下左右转动。 “这里清净是清净,但也没劲。” 弹弹烟身,薛五说,“你一个人待着,不寂寞空虚冷?” 秦正抖了一下报纸,当他放屁。 把烟抽完,薛五支着下巴,调侃道,“唐依依不来,你就不回去了?” 秦正挑眉,“当然回去。” 薛五一脸稀奇,“那你这是搞什么?离家出走?” 秦正冷眼睨他,“别把我当你。” 薛五面部抽搐。 望着外头的雪景,秦正眯了眯眼眸,他需要想明白一些事。 在那之前,他不能见那个女人。 否则他根本不能冷静判断。 薛五扒拉扒拉头发,把腿放下来,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是怎么想的,指望唐依依拿出一节台阶,比登天还难。 “为个唐依依,搞成这样,何必。” 秦正翻报纸,哗啦作响,“你可以走了。” 薛五又躺回沙发里,“雪下这么大,我大老远开车过来,连口茶都没有喝。” 秦正慢条斯理,“我自己都没茶喝。” 薛五,“……” 他环顾四周,“说句你不爱听的,你走这几天,唐依依吃好喝好,丝毫不担心你。” 秦正把报纸一合,起身去倒水。 薛五冲他的背影问,“年三十你要在这里过?” 秦正拿杯子的动作微滞,那天他要带唐依依回曼哈顿。 “我把唐依依带来,你帮我搞垮黄家,怎么样?” “不怎么样。” 秦正口气变冷,饱含警告,“上次因为你出的馊主意,唐依依头后留了块疤,到现在还没去掉。” 真能撇清自己,好像唐依依受伤不是你弄的一样,薛五咳一声,“那你说,要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