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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信任么?”他经历了那么多世界,哪个世界不是从一而终来着。 顾钦垂下眼。 “我若真要走,你觉得你能留住我么?” 顾钦抿了抿唇。 秦穆一手撑在顾钦的身侧,一手发泄一样把顾钦的头发揉乱,“你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我随时可以离开,而你的眼泪有没有效果还是个未知数,我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 白如云就是一个例子。 谁知道顾钦是不是第二个白如云。 说到这里,秦穆觉得他要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没什么跟顾钦好说的。他撑起上半身,要从顾钦身上离开,冷不丁腰上忽然围上来一双手。 秦穆低头扫了眼腰上的那两只手,“放手。” “……” 秦穆:“我数一二三,再不放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 “一。” “二。” “三……唔。” 嘴巴直接被顾钦堵住了。 这臭小子,就会拿美色诱.惑他,明知道他抗拒不了诱.惑。秦穆勾了勾唇,索性把这个吻当做是他们之间告别吻,反客为主,捧住顾钦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与第一次相比,顾钦的吻技依旧不怎么样。 一吻毕,秦穆贴着顾钦的唇,声音沙哑至极,“小子,再见了。” 顾钦脸色微红,双目澄澈依旧,他用肯定的语气道:“你会回来找我的。” 盲目的自信。 秦穆嗤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脸,“要我回来找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说完这话,他从顾钦身上爬起。 掀开帘子跳车之前,他回头望了眼面带绯色的青年,用满不正经的语气道:“别太想我。” 听到这句话,顾钦沉静的面容上竟泛开一丝淡笑,“嗯,不会想你的。” 这是两人之间的最后一句对话。 话音刚落,顾钦就看到那个英俊的让人屏息的男人朝他勾了勾唇,随即毫不犹豫地跳车离开。 “啊。” 一道迅猛如闪电的黑影从身侧掠过,马夫惊呼了一声,吁的一声停下了马车。他没看清刚才那道黑影是什么,只得转过身,掀开帘子跟马车里的顾钦道:“将军,刚才发生什么——”看到马车里只有顾钦一人,马夫愣了一愣。 顾钦慢慢阖上眼,语气恢复了冷淡:“继续赶路吧。” “是,将军。”马夫没有多问。 马车重新启程,很快就消失在了深浓的夜色里。 *** 这一厢,跟顾钦分道扬镳后,秦穆打算找找附近有什么客栈,好歇上一宿。 他目前已经离开了萧成所在的萧国,来到了萧国边境。本来以为边境会很荒凉,没想到出乎意料的繁华跟热闹。 看着眼前即使到深夜,依旧灯火通明的街市,秦穆心情大好,很快就混入了人流之中。 说起来,得亏他有先见之明,萧成给他的那一大叠银票,他没有全部装入被顾钦没收的那个包裹中,身上还藏了那么几张最大额的银票,等于说,离开了顾钦跟萧成,他依旧能过得很潇洒。 秦穆揣着银票,将目光瞄准了这里规模最大的一间青楼——醉草楼。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出没,一会儿还有~ ☆、山神的礼物 许是因为这里离萧国较远, 天高皇帝远, 民风颇为开放, 秦穆不过在醉草楼前驻足了几秒,已经有眼尖的小倌花枝招展地迎了上来,一左一右扶住了秦穆的胳膊。 “这位爷,在门口站着干嘛,快里边请。” “少爷们都在里面等着呢,公子随便挑随便选。” 两个小倌笑得牙不见眼,难得看到这么俊的男人, 对方就是不给银子也要上啊。 周围的行人对此见怪不怪,显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虽然出来拉客的两个小倌貌不惊人, 但秦穆对醉草楼还是心生向往的,毕竟装修这么豪华, 门面这么敞亮,比之前的小倌馆豪华了好几倍不止。 秦穆也没急色到随便拉个可以反.攻的小倌滚床单,他只是觉得自己本来也要找个客栈住下, 这个醉草楼集酒楼、客栈还有按.摩房于一身, 还能欣赏美人,对目前急需放松的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结果进了醉草楼, 看到站成一排, 清一色面貌抽象弱不禁风的小倌,秦穆沉默了。 把他带进来的两个小倌还在极力推荐自己。 小倌甲冲秦穆抛媚眼:“公子有瞧上的嘛?没有的话你看奴家怎么样?” 小倌乙挤开小倌甲,亲亲热热地挽住秦穆的胳膊,欲语还休地道:“公子别听他的, 他的业绩是出了名的差,公子选我,我一定会好好服侍公子的。” 将胳膊从小倌乙手里抽掉,秦穆默了默,道:“我要你们这里的头牌。” “原来公子也是为了白云公子而来的啊。” 小倌甲泄气地垮下了肩膀,那一排本来正翘首以待,期待着秦穆临幸的小倌们抽象的脸上无不闪过更加抽象的失落跟惆怅的神色。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秦穆眉心狠狠一跳,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就在这时,醉草楼的老鸨挤开人群走了过来,看到秦穆,他眼前一亮,“公子是新来的吧?有看上的少爷嘛?” 小倌乙用低落的口吻道:“这位爷点名要白云公子陪酒。” “那好啊。”老鸨笑开了花,“白云公子虽然是咱醉草楼的头牌,但他眼光高的很,一般客人是入不了他的眼的,不过公子生的这般出众,别说是陪酒了,就是陪睡,我想白云公子也是愿意的。” 秦穆敷衍地扯了扯嘴角,“他人呢?” 老鸨:“白云公子的出场费很高的,以一个时辰来算的话,不知道公子要包白云公子几个时辰?” 秦穆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够了吗?”这锭金子还是从顾钦给他的那一袋银子里花剩下的。 “够了够了。”一把从秦穆手里抢过那锭金子,老鸨先是放在嘴边咬了一下,确定真伪,随后他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口水,“公子请跟我来。” 然后,秦穆就在众人哀怨的目光中,跟着老鸨来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厢房门口。 “白云公子就在里面了。”老鸨暧昧一笑,用肩膀顶了下秦穆的肩,“公子可要怜香惜玉些,别太生猛了,这里的隔音可不怎么好。” “……” 老鸨捂着嘴羞涩地笑了笑,然后一步三回头地下了楼。 此情此景,跟在小倌馆和白如云初遇时的景况何其相似。秦穆默了默,轻轻敲了敲门,门内随即传来一声轻.软悦耳的男音:“进来。” 这个声音……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秦穆笑了笑,推门而入,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