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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辛阮被逗得掩着嘴吃吃笑了起来,一幅小儿女的情态…… 他默默地看了很久,打消了上前的念头。 后来他去调查了一下徐立方,虽然这个人在T国时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从履历来看几乎无懈可击,毕业于名校,商场新贵,年轻有为,和辛阮非常般配,对辛阮看起来也是真心实意的,并没有在外面花天酒地。最关键的是,他长得白皙斯文,正是辛阮喜欢的类型。 何必冒昧去打扰辛阮已经唾手可得的幸福呢?何必去增加辛阮不必要的困扰呢? 他需要的,并不是辛阮的感恩,而是辛阮的爱;他不希望辛阮是因为要报答救命之恩才对他假以辞色,这会对他、对辛阮都是不公平的。 此后几年,他一直在没人知道的角落里默默地关注着辛阮,曾经有一度,盼着徐立方变心的念头在他心里来回翻滚,几乎就要压抑不住了。 最后绝望是在那一年的梅雨天,辛阮结婚了。 他喝得酩酊大醉,醒来后决定彻底放下这一段暗恋,全心投入了牡丹X6的研发中去。 徐立方的出事,其实是有先兆的,他在出事前的一年就察觉到了徐记电子的举步维艰,为了辛阮暗自心惊。他也曾在商界年会时暗示过徐立方,那时徐立方如果收缩战线,可能还不至于会弄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只可惜徐立方却对他一直忌讳得很,非但没把他的良言听进去,反而视他为眼中钉,几次三番挑衅他,最后酿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在客房四周兜了一圈,没有发现辛阮的身影, 裴钊阳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沿着度假村边的溪流往瀑布那里一路找了过去。瀑布飞流而下,在深潭里打了个转往下流去,站在高处往下看,能隐约看到瞰巴河绵延的身影。 转过一个弯,就能看到一块高处的岩石,一个小小的黑影抱着膝盖坐着,目光落在远处的瞰巴河上。 裴钊阳的心一紧,一个箭步蹿上了岩石,却不敢靠得太近,隔着一段距离坐了下来。 “小阮,”他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只是觉得……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你知道我身为军人接受任务前来协助撤侨,本来就应该要维护本国公民的安危,这要是拿来宣扬,真的是丢我们军人的脸……” 他的声音猛地止住了,目光惊愕地落在了辛阮的脸上。 月色下,辛阮的眼泪无声地滑落了下来,在脸庞上肆虐。 他的心中一紧,几乎在下一秒就本能地扑了上去,抱住了辛阮,辛阮用力地挣扎着,边哭边喊:“你走开,我不要理你,裴钊阳,你喜欢我、你救了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看着我和徐立方在一起……看着我被那个人渣欺骗,裴钊阳,你太过分了!” “我……”裴钊阳哑口无言。 “我和他在一起谈了三年的恋爱,”辛阮泣不成声,“他看起来很斯文很爱我,可是骨子里却有着很奇怪的占有欲,嫉妒心特别强,一吵架就砸东西发脾气,吵完后又特别后悔地向我道歉,和双面人一样。我有阵子特别想和他分手,可是一想到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我就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裴钊阳愣住了,手指渐渐地冰凉了起来,原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徐立方和辛阮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幸福。 “后来结婚了,他……他说他那个病是救我时得的……他骗人很有水平,总是无意中泄露一些他的不得已和痛苦,”辛阮的身体轻颤了起来,神情痛苦,“我觉得真是太对不起他了,对他很多无理的要求都忍了,他不许我外出工作,不许我和任何男性接触,把我养在别墅里像只金丝雀……” 心脏那处仿佛被猛击了一下,裴钊阳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一直以为辛阮愿意为了徐立方洗手作羹汤,在家做一个全职太太,那一定非常爱徐立方,两个人鹣鲽情深,他更不能去破坏别人的婚姻了。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事实的真相居然那么残酷。 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心脏仿佛被人用力搓揉着,难以抑制的痛悔汹涌而来,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认知。 他想要守护的女孩,被他不知不觉地伤害了。 “对不起……”他喃喃地道歉,如果早知道这样,他一定会在一开始就说出真相,不再顾虑、不再犹豫,把徐立方和辛阮的恋情斩断在萌芽的状态。 辛阮用力地推了他一把,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一阵心灰意冷:“裴钊阳,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的可能就是你在脑子里暗恋了那么久的那个幻觉吧?要不然你怎么能忍得住从来不向我表白?从军训见我第一面开始,六七年的时间,你都在干什么?你要是真爱我,救了我以后怎么能不来找我?我不想见你,我——” 裴钊阳顺着她推的力气在岩石上打了个滚,可能是被岩石上的凸起撞到了,他神情痛苦地□□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膝盖。 第59章 秋老虎(十一) 辛阮愣了一下, 猛然想起费鲍曾经说过的话。 裴钊阳的腿在T国执行任务时受过伤, 再不能完成高难度的任务了,所以退了伍。 她本能地扑了上去, 焦急地问:“怎么了?哪里撞到了吗?” 一股巧力袭来,身体一下失去了平衡, 她整个人扑进了裴钊阳的怀里。 “你……你骗我!”辛阮又气又恼, 抬手就去拧他的胳膊,“你松手,我不想理你。” “疼, 真的疼,”裴钊阳单手扣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方, 破天荒地示了弱, “那次在T国时为了把你的画找回来, 不小心被子弹击中了, 伤到了骨头。” 辛阮的心一抽,好一会儿才恨恨地道:“你就不知道轻重缓急吗?画丢了就丢了,还去找回来干什么?” “那是你的画, ”裴钊阳凝视着她, 眼里是再也不用掩饰的情意,“我不能丢。” 辛阮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怎么从来都没说过你这里受过伤?裴钊阳, 你告诉我一点你的事情就这么难吗?” 眼看着辛阮又要生气了, 裴钊阳赶紧又道:“当时手术动得很成功, 平常都不会发作,就是天气一潮湿就会疼,这里雨季太潮湿了,一下飞机就有点疼,刚才找你跑得太急,更疼了。” 辛阮将信将疑,咬着唇不出声了,手指不自觉地动了起来,在他的膝盖上轻柔着。 眼看着辛阮的情绪稍稍好了些,裴钊阳趁机把她往怀里揽了揽,谨防她逃走,再一想,以前的事情,再瞒着的确说不过去了,还是一次性说个明白吧。 他有点懊恼地问:“你知道我在军训的时候见过你了?” 辛阮拧着脑袋看着外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