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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贾琏,只觉人此刻身上萦绕着一股邪魅狠辣的气息,让人下意识的畏惧。 “呵呵。”贾琏温柔的笑笑,弯腰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霎时间匕首绽放的寒芒让屋内空气流动都僵硬了一分,王夫人紧紧掐着贾母人中,却依旧不见贾母醒来,气得心里连声大骂老虔婆,却也止住了哭声,敛声屏息,唯恐贾琏忽然发狂。 等护卫押着被捆绑的两人进来,贾琏用匕首拍拍赖大的脸,回眸幽幽的看了眼昏迷倒地的贾母,一脸我真孝顺的模样,道:“先前怕老太太受不住,为了避免其伤心,便替赖家隐瞒了一条。老太太当年年低卖高收做假账贪污,这忠心耿耿的赖嬷嬷,还有赖家都秘密留了暗账。” “不可能!”贾母一个挺身,站直了身子,气道。 贾珠楞楞的看着贾母。 “老太太,奴大欺主啊。”贾琏连嘲讽都不乐意了,视线看着王夫人,又道:“二婶,你的好陪房,可是仗着你只认金银,不懂古玩字画,偷盗报损了不少好物件,让他女婿开了个古玩店。而且你下药秘密让二叔周姨娘流产的配方,他还存着。哦,对了,老太太你也一样。祖父的姨娘为何只生庶女,却没有庶子?这证据,赖嬷嬷还保存着。” “不可能!”王夫人眼睛瞪得咕噜圆,望着被捆绑的周瑞。 “贾琏,你到底想干什么?”贾母此时此刻,倒是目光正视了贾琏一分:“分家,珠儿已经如你所愿了,你还要干什么?” “为了贾家的名声。”贾琏将匕首往贾母跟前一扔:“我不太乐意有人捏着我贾家的把柄。我贾琏喜欢斩草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老太太,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您该懂的。” 他本来只想分个家,对贾家这些奴才抱着能用就继续废物利用原则,岂知一抄家,抄出如此不得了的东西。 这婆媳两都被自己的心腹给拿捏住了把柄。 贾母看看把柄,又看看贾琏亲自递到眼前的手帕,那雪白的帕子,那带血的娟丽字迹当即刺红了她的眼! 贾代善当初的贴身丫鬟,那个小贱人,仗着伺候贾代善多年,敢给她上眼药! 这是她第一次设计,是她从侯门千金到当家主母的成长标志! 回忆往昔种种,贾母手指泛白,却是弯腰捡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往赖大心口狠狠刺了一刀,丝毫不管被捆绑的赖大如何,然后扔掉匕首,扭头道:“赖尚荣却是良家子了,你要如何处置?” “人生有很多意外。”贾琏回道:“还请祖母放心。不过,日后祖母用人得谨慎些。” “用不着你教。”贾母冷笑:“倒是你,倒是吴下阿蒙,令人刮目相看。王氏,将你的奴才处理掉,从今后谁都不许提今日种种。” “老太太真巾帼英雄也。”贾琏道:“老太太不妨与我大房一同居住。来日,没准我们能够光复贾家门楣。” 此话一落,贾珠当即连连摇头:“不成,不成。我才是贾家的继承人。老太太,您……太太!” 贾珠目光逼向王夫人,催促道:“太太,尽快解决掉此事!我还要温习功课!” “我……“王夫人浑身颤抖。杀……亲自动手杀人,她…… “珠大哥,不妨你亲自动手吧。” 贾琏一句话亲亲松松压倒王夫人最后一丝理智,瞬间从地上捡起匕首,狠狠的刺向周瑞。她不能让孩子,她的孩子手染血腥! 见婆媳两都动手了手,贾琏心满意足:“分家吧!” 第11章 父子齐科举 虽然按着规矩按着律法,该由长子奉养贾母,但是贾琏看着二房母子两把人当做“免罪金牌”一般护着,而贾母自己也眼珠子转着,想借此指责大房不孝。更重要的是这一帮人居然还有脸一起说爵位之下的功勋田,御赐之物,敕造府邸的地契等暂且封存,便也彻彻底底放心把人当做了自己皇图霸业的踏脚石。 贾琏收拂过鱼鳞图册,轻蔑的笑了一声:“那家业按着规矩七三分。” “公公当年说过家业平分的。”王夫人振振有词,搬出贾代善的临终遗言。 “好。”贾琏从顺如流的应了一声:“爵业我的,老太太……来人,请老太太入惊涛居。” “你这个黑了心肝的孽障!”坐在上首的贾母也惊叫了一声,但是当看着贾琏一言不发的玩着匕首,脑中忽然冷静了下来。此刻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哪怕有了决断,但无异于狠狠剐了心头肉,贾母脸色漆黑一片:“爵业封存,家业七三分!” “老太太!”王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贾母。 贾珠忙拉住情绪失控的王夫人,扭头对贾琏道一句:“琏弟,如今可合你心意了?” “弟弟在这还要愿珠大哥你尽快高中啊!”贾琏端茶抿了一口:“要不然,所有人都只会赞我大房仁慈,养了弟弟还要养侄子。” 贾珠霎时间双目猩红,额头青筋直绷。为什么他同样是荣公子嗣,可荣华富贵一样都不是他的? 为什么他要靠自己争夺? 这继承制度何其不公! 迎着贾珠满汉杀意的眼神,贾琏眉头挑了挑,眼底带着抹鱼儿终于上钩的喜悦,打了个手势命人去请贾珍作见证,随手写好分家文书传阅给众人,便自顾垂眸喝茶。 贾珍一入荣府,感觉周围空气都有一丝的凝滞,待跨入荣禧堂,瞬间忍不住眨眨眼,随后捂住胸膛,他里面这颗心跳动的好快好快,都快激动的跳出来了! 都是他的,他的……他的老爹的! 他爹这回来的莫名其秒,让他将赃款入账,充当两府的欠款封存起来,然后看心情去户部给一点。 这就罢了,他还要让他把蓉儿送到道观。 才两岁毛孩子,当什么道童? 压着心底里的困惑,贾珍入内,对贾母问声好,也不耐客套,接过分家文书看了眼后,视线看看贾珠和贾琏,“你们确定了?那行,签名吧,我去宗祠给你们存档备份。不过记住!” 贾珍腰板特意挺直了一分:“你们两房要是再胡闹,乱败坏我贾家名声,到时候一同逐出宗籍!” 王夫人闻言,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起来,一脸扭曲:“珍哥儿你和贾琏合谋这事我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贾珍嘴角一勾,趾高气昂:“那又如何,我乃族长,懂不?分家乃宗族大事,小妇人哪有你插嘴的分,王家教养就这般?” 贾珍原本因辈分问题,自己头上没娘没祖母,可偏偏隔房摆着嫡亲祖母的架子,倚老卖老让他早已心生不满。如今爹来了,得爹的教导——不要跌了族长的颜面!便等于拿了尚方宝剑!还是两把! 贾珍完全不在意王夫人,甚至贾母投射过来的视线,将文书往贾珠跟前一摆,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