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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席,可我现在才三岁或者五岁。” 贾琏冷脸,直勾勾的看着贾赦。 贾赦讨好的笑笑,扯着贾琏袖子,撒娇:“儿子,我真得知道错啦!” 拖着贾琏往外走,贾赦郑重朝的司徒乐道歉,又对唐家兄弟说了句对不起。 唐家兄弟两互相对视一眼,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过唐玥见贾琏这般行事,倒是对其高看了一眼。虽然贾赦贾琏父子关系似颠倒过来,可能如此秉承君子之风,倒也可交。 “琏兄,观时间也差不多该回问道阁了。”唐玥看着贾赦一脸皱眉要哭的模样,心里有些唏嘘:不过琏兄这严父也严了些,不由和稀泥道了一句。 贾琏闻言,对着司徒乐行礼:“小温大夫,告辞。” 司徒乐点点头,看着有样学样的贾赦,又见唐家两兄弟也颔首行礼,笑了笑,回了个礼而后离开。 一行四人转回问道阁。 贾琏见唐家兄弟两汗流浃背,小脸惨白的模样,以贾赦休息为借口,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几回,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后才重新回到了问道阁。 此时,问道阁不像先前一般,安静得只闻一人嘶吼声音,如今热闹非凡,安排功课行程的讨论,接待新学子的游园,学子讨论功课……种种声音汇聚成书院特有求学好问声。 贾琏面上带笑,但心底里却是处处留心,待按着规矩看着贾赦和唐瑞手牵手步入厢房接受夫子考问,这心愈发纠结了一分。 这书院排班简单明了,按着科举考级分为三级:童学级;乡学级;会学级。每个级别共天甲,天乙,天丙三个班级。每月会进行考试,考试三次不合格者会劝退。当然若真有才学,又不会愿入官场者,书院也会接收。但这些人便是夫子们自己的嫡传弟子了。嫡传子弟会特殊对待。 “琏兄,喝杯茶静静?”唐玥看着贾琏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处乱转,跟不住跟着转悠起来。但无奈自己脚酸,转了两圈便四肢无力,因此坐下喝口茶,看着同样的难兄难弟,道。 “唐兄,你见笑了。我……我这心提在嗓子眼呢。我爹自打失忆后,还从来没离开过我的视线。”贾琏接过茶,喝了一口:“若非不能对先人不敬,我都想给他强行拜个师。” 唐玥闻言差点喷了茶水。这……这除了忠义亲王,贾赦可是温相唯一在世的子弟了。这世间除了孔家衍生公,读书人圈子里就温相最清贵了。纵然人走如灯灭,可温相的传世手札,还有他的治国良册等等都还备人奉为圭臬。 他们知晓贾琏能够中三元,不甚疑惑,甚至还觉有份理所当然,缘由也是因为温相。贾琏若是自己聪慧上进,那将贾赦上书房的功课书本,还有温相留给他的书籍学个一知半解,便也够用了。 “琏兄,这话在书院中你还是莫要提及。”唐玥倒是有些理解贾琏这颗恍若老父的心,但……但这话若让别人听见了,便隐约的有些不识相。之前贾赦是勋贵,还是个窝囊废便算了,现在既然得了功名,入了读书人的圈子,就会有某些人会以读书人的品行要求贾赦,甚至会因温相子弟的身份给人过高的要求。 “多谢唐兄提醒。” “没什么,只是有些经验罢了。我那小弟且不说了,我祖父和外祖父共同修订了,我第一天课堂……”唐玥捂额:“都不知道是谁的噩梦。” 听着唐玥话语中难掩的一分自傲之心,贾琏戏谑道:“唐兄,可别让我爹知道了,否则他得拿着冲到你家嚎啕大哭的。每逢做律法,总得掉两滴金豆豆。” “懂。”一想起贾赦听到衍生公的第一反应,唐玥到觉得贾琏这话说得分外真实可信,听着也挺舒服。毕竟自家也有传承的,便愈发有心交好一分。 贾琏人精一般人物,自然感受到唐玥话语中透着的友善,自然也维持着这份友好。 既然双方都有心交好,于是相谈甚欢,尤其围绕“我家弟弟/爹”的教育问题上,两人都有说不尽的心得。 等贾赦和唐瑞雄赳赳气昂昂出来,便见两“家长”已经执手相看泪眼,就差抱头痛哭说句不容易了。 “我们分到了天乙班!”贾赦和唐瑞齐齐报告这个喜讯。 贾琏和唐玥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的惊喜与不可置信。毕竟自家孩子到底有多少能耐,自己清楚。 唐玥揪着自家堂弟耳朵:“你不是对经世之道毫无兴趣的嘛?去国子监还是仰慕琴师父去的。” “赦叔教我的。” “小糖糖教了我律法和算数!”贾赦凑到兄弟两身旁,补充道。 贾赦和唐玥互相笑笑,小白兔一般的眸子尽是狡黠:“我们互相学习,取长补短!” 贾琏:“…………唐兄,我们互相多多交流学习。” 唐玥:“没错,没错。” ====== 确定好去向,贾琏松口气,跟唐家兄弟告别后,带着贾赦回到了住处,尽管屋内摆设都由兴儿带人收拾过了,也尽可能的让舒适度恍若自家。但毕竟在外求学,有些事情不可能尽善尽美。 比如说床铺。 这书院都是双人床。 他倒是不挑,就怕这床铺给他爹打个滚不够。 比如说不能随身携带小厮,这衣物清洗便是由聘请的山下村子里的婆子完成。不是他嫌山野婆子衣服洗得不好,而是统一清洗衣物,作为在浣衣局呆过一段时间的小内监,他有些不太想回忆。 可把衣服带回家,他们父子两练武后的衣服能馊了不可。 贾琏思前想后,决定学子外袍随大流,扔脏衣娄中;剩下的衣服他自己动手洗。尽量减少让外人参与其中,能够利用他傻爹的机会。 “儿子,我把药浴包送给糖糖他们了。”贾赦欢欢喜喜跑进来,道。 “嗯。我已经将药膳煮好了,在院子里放着,你喝之前小口先尝尝温度。喝完之后,读半个时辰,练一套五禽戏,就去洗澡睡觉。”贾琏语重心长:“爹,在书院生活虽说艰苦了点,但你也长大了,对不对?很多事情要学会自给自足。” “好的,我很懂事了。”贾赦把胸脯拍拍啪啪响,应道。 “乖,去吧。” 贾琏看眼贾赦乐颠颠离开的模样,笑了笑,自顾找出针线,打算在学子袍上绣个记号,免得弄混淆了。 他这一手针线活还是个小内监的时候练出来的,那时候衣服少,可受欺凌多,最为煎熬的一年,每件衣服背后都是密密麻麻的针脚…… 现在他倒是能给他爹绣个他最爱的扇子! 贾琏听着窗外想起的读书声,再看看自己这穿针引线的模样,忽然脑子里冒出一句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慈母…… 贾琏正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