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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早就被他丢佛堂里了,就凭借其对他爹下药之事,哪怕是未遂,这辈子也别想出佛门一步。 不过他的婚事…… 贾琏心理默默哀叹,他也想赶紧成亲抱着媳妇,生个大胖小子。但无奈他身份如今不上不下,而且他还有野心,如此一来可选择的范围太过狭窄了。 笑得连都快僵了一分,贾琏婉转拒绝了各种邀请赴宴“被相看”的好意,拖着略疲惫的身躯回到书院,他就差要道家里老父有病,奇葩亲戚颇多,自己半残疾了。 忠义亲王一听贾赦开开心心说起宴会有一群未来亲家找他聊天,没好气掐把人脸:“瞧你美得!” “宸哥哥你放心啦,我绝对不会让我辛苦养大的小白菜被一群猪给拱了的。”贾赦傲然:“那些人都不好看。起码我儿媳妇要比我好看的。” “嗯。”忠义亲王又说了几句,让贾赦出去玩,自己倒是面容肃穆了一分,问起贾琏对娶妻的规划。 先前虽然他们也浅谈过,但当时只粗略说了一句门第观念,现在倒是可以认认真真好好详谈,规划一番。毕竟前有狼,皇帝还虎视眈眈盯着,后边一群看重贾琏潜力的“岳父们”。 “说起来,转眼你就十六了,也不小了,该相看起来,到时候六礼一走也要一年多时间,我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娶太子妃了,你爹在你这个年纪,都怀着瑚儿了。虽然男子晚点成婚没事,但你也不能太晚,不说其他,你好歹开枝散叶留个香火……” 贾琏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听到被嫌年龄大催成亲,手抖着端着茶杯,克制自己说不出来的心情,猛灌了一杯茶后,平复下心情,问:“师父,忠义亲王,恕我多嘴一句,你这劝婚的话是不是从自家女儿被催婚的时候,学来的?” 正絮叨的忠义亲王一噎,反驳道:“话糙理不糙。你现在想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还不如先成亲。” “我家这情况你也知道,我怎么可能放心把一个陌生人搁家里头?”贾琏没好气道:“我比你更想要大胖儿子呢!” “那你就娶媳妇啊!现在二房都出孝期了,把他们赶出去,或者圈禁起来,关了不就成了?”忠义亲王倒是不明白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贾琏为什么要复杂起来。 没了这些碍眼的,贾琏难不成连个小姑娘都收服不了? “我家里哪里指那些人了。”贾琏闻言,顿时嫌弃了一句,“我是担心我爹。万一娶进门的媳妇是个久病床前无孝子的类型,怎么办?我爹如今这记忆任性的,连之前与他一同玩闹的贾珍都不耐。” 忠义亲王默默有些泛酸。 “况且……”贾琏单手托腮,感觉自己胸腔带着一股陌生的悸动:“如今有了选择的机会,我倒是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了。” 哪怕他大权在握,可是太监一个,他连对食都不敢想。 如今能够大红的八抬大轿娶媳妇,而且他貌似还挺受欢迎的。略微有点小骄傲后,便是长长的叹息。 大抵是近乡情怯。 先前,自己左手右手爽了无数回,可若暗中去趟青楼亦或是看着家中的通房,他总有种不知如何下手的紧张无措。 几十年了,他这还是大姑娘上花桥头一回啊。 忠义亲王哪里知晓贾琏还有这纠结,道:“你除了家世,还有要贤惠的,大概还有什么要求,说说?比如长相之类的,我派人帮你打听打听。” 被问起具体要求,贾琏凝眸想了想,张口便道:“要能生!好生养的,贾家子嗣都不怎么丰,而且你也说了我的来历,好歹也要给温家留个香火。” “…………行,还有呢?” “不要长得比我高。” “啊?”忠义亲王扫眼贾琏:“比你高,你这是打算找武将后裔还是打算找年纪大的?再说了,你现在还正长身体,而女儿家差不多都定身形了,你且放心不会有姑娘家比你还高的。” 贾琏默默咽下你家姑娘就比我高,免得让人狐疑兔子吃窝边草,况且有忠义亲王当岳父,对他来说,太惨了,肯定要被提前暴露出野心。毕竟,当今对个郡主都日防夜防的。 极快的“嗯”了一声,贾琏继续道:“不能家暴的。” 忠义亲王:“…………琏儿,我在很认真的帮你想媳妇人选。” “我也是很认真的。”贾琏语重心长:“我怕跟我爹学了,万一日后被美救英雄怎么办?” 不管他爹还是那个传说中血脉的亲爹温太白,另一半都是高手。 听得懂言外之意的忠义亲王默默想哭。 同时想哭的还有秦王。 秦王抓狂的揪着胡涂的衣服,咆哮:“趁现在嘘寒问暖,然后生米做成熟饭啊!实在不行,远走天涯!私奔一回,家长就怕了。” 也算贾珠做了一件好事,一直没有进展的追妻计划因其仗势欺人,打压胡家,反倒是惹得小官迷傅昱失怒之下吼出一句——盐商又如何商贾又如何,有朝一日他定要废了商贾之字不能参考的制度。 “师父,你胡说什么。”胡涂没好气的白了眼:“昱儿只是与师父拌了几句嘴,我去劝他。现在他们父子和好了,我自然要给他们留出说话的空间了。” 说完,胡涂侧眸看眼自己书桌上被撕的纸屑,长叹息一声,劝道:“师父,这父子间哪里有隔夜仇?说开了便好,你看师父,他不想让昱儿上京参加今科会试,也是一片慈父之心,怕人一不留神中了状元,若是那什么信鸽传信祭天的出了点差错,他们岂不是一辈子仕途无望?况且,昱儿如今才十五,还年轻,却是名声大盛,就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把这些话跟昱儿说明白了,昱儿也理解的。” 秦王看眼近几日满面春风都掩饰不住的徒弟,抬手一拍人光溜溜的脑袋,道:“你当状元是大白菜呢,还一不留神?” “自然,我信昱儿啊!” “你就是因为没机会下场,否则能不比他厉害?”秦王一见人面色黑下来,忙不迭补充道:“不过宠媳妇,特棒!”肯定随他。 “媳妇也宠我。”胡涂闻言,面色瞬间一变,笑容灿烂无比:“我们说通了师父,他答应让昱儿进京试一试。”毕竟,他的昱儿有一半官迷是因为他,剩下一半是为了天下苍生。 “老丈人也宠你啊,真好。”秦王松开了自己的手,往后几步躺在贵妃椅上:“哪像我,小可怜一个。我爹凶残无比,连最疼我的大哥也有了小心肝宝贝,不要我了,天天催我回家,烦死了。” “没准是有要事发生呢。”胡涂见人愁得整个脑袋都黯淡了一分,不由放缓了语调,还履行好徒弟的标准,给人捏肩,问:“要不要陪你打一架?” “把你打残了,心疼。”秦王苦着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