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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背负不忠不孝不义的骂名,被逐出贾家。“王夫人跪地,扣求着:“到时候我们这一房都会被驱逐出去,便是连宝玉他们也恐怕不会放过啊!” “什么?”贾史氏闻言一颤,一见王夫人发白无措的面色,当即也顾不得安抚宝玉了,示意奶娘将宝玉哄出去,自己接过王夫人递过来的王家信笺。 越看,贾史氏手越抖:“你先前不是说珠哥儿是因为水土不服生病才整个乡试都未参考完的,怎么如今闹出怎么多事情?” 王夫人泪眼婆娑着:“老太太这事也并非我有意欺骗与您。我这自己原先也不知晓。他们来的信件便是如此,倒是那些小子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们是深宅妇人便随意欺上瞒下!” 现将自己提前知晓的详情摘了出去,王夫人有条有理,娓娓道来道来:“您想想,珠儿向来宽厚仁爱,岂会随意便仗势欺人,而且在扬州还有妹夫林如海在,妹夫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官居三品,简在帝心的人物,若非是那盐商之家太过放肆,岂会失掉了盐引?而且生意场上的事情本就是瞬间变化,一夜之间落魄也是常事,怎么就能因为是薛家收了胡家的生意,就断定是因为珠哥儿呢?” “况且……”一想起信件上描述的重病,王夫人又是眼泪流淌不停:“我的珠哥儿还病着,珍哥儿竟然不顾兄弟手足之情,便偏听偏信,这是要我珠哥儿的命啊!” “简直岂有此理!”贾史氏看过信件,又听得王夫人所言,最为要紧的是,她也是极其看重贾珠的。哪怕如今贾琏成为举人,但是在她心里还是自己一手看着长大的贾珠更为重要。 况且,如今贾琏都翅膀硬起来了,婚事都不容得她插手,据闻要跟无关无爵甚至都还绝户了的温家订婚。 这简直是犹如门楣! 贾史氏面色漆黑:“我明日就动身去找敬哥儿!我就不信了,这贾家都没有个公道在!就这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成!” 说完之后,贾史氏一拍桌案,怒道:“珍哥儿居然离京了,也不来朝我请安此行,这事必然是贾琏那个孽障教唆的!来人,动身去清北书院,我倒是要豁出去脸,跟贾琏好好说说孝!” 第43章 瑚琏坑王中 一听门房小厮来报,贾史氏欲哭上清北书院,贾琏想了想胡涂带着傅昱以及仵作南下的脚程,南下坐船最快也要八九天时间,特意回家示弱了一番。 只有等胡涂到了扬州,他这边才能继续发大招对王子腾动手(之前借他爹这笔横财,归还国库欠款,断了王子腾一些财路,还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否则两边进度不一,很容易被钻了空子。 见贾琏及时的回了家,贾史氏不禁稍稍挺直了腰板,斜倪着贾琏:“琏二爷的消息可真灵通啊!”她本来也不想豁出去,也知晓府内大多仆从被贾琏拿捏在手里,故而略施小计,这贾琏就算说得再能耐又如何?光天化日之下,他还是逃不出她贾史氏的手掌心。 迎着贾史氏的冷嘲热讽,贾琏丝毫不在意,他想让贾史氏死也不能挑这个时候。这届科举,他自己精心谋划着名和利呢!等科举过后,“媳妇”娶进门,到时候贾史氏就慢慢中个风,等过一年半载,“信鸽传玺”事件也冷下来之后,他就让贾史氏死个干干脆脆。等守孝过去,新一科的举子们都已经派了官,那他这个前科状元就可以谋划个外放职务,开始打实绩了。 话说回来,他让贾珍南下最重要的缘由之一,也是为了防贾珠病死了。正巧贾珠有仗势欺人之事迹在,与其浪费人参帮人吊着命,还不如赶出宗籍,没了这礼法上的亲戚关系,就不用守一年半载的孝。 贾琏都快把自己未来十来年的道路都规划好了,自然忍得了这几天贾史氏的趾高气昂。当然面对无理要求也有断然拒绝的。这般真真假假,倒是让在一旁的王夫人看得以为贾史氏仗着辈分占据上风。 这消息一传回王家,且王家又打探到贾珍是无故自行离京的,王子腾便借着禀告追缴欠款无进展之事,朝当今告了一状。 “启禀皇上,虽然这其中有末将追缴不力,无能之故,但是纵观朝野大臣,尤其是勋贵王孙又谁将……” 故意止住了话头,王子腾带着怯意看了眼当今。 当今怒火腾得就噼里啪啦燃烧起来了。自打他下令户部清点各家欠款,又委任王子腾全权负责此事后,将近半个多月了,一家都没有归还!所有人都在看太上皇的态度,至今都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也就荣宁两贾因为赌博发了笔横财,才乐颠颠的归还了。据闻还因此惹了祸端。他之前去医寮,贾赦还委屈流泪朝他要个说法,道他们乖乖听话,欠债还钱,为什么还要惹得很多人来骂他? 眼见当今若有所思,面色漆黑的模样,王子腾含糊略了过去看太上皇一词,接着道:“勋贵爵爷们仗着自家太爷们乃开国的功臣,得太祖皇帝荫庇,享受祖宗荫庇,生来便有爵位继承,倒是有些愈发骄横起来。况且这些人祖父辈又在军中效力,留下了不少香火情。便若那贾家,荣宁两将军都曾任过京城节度使,现如今那承袭宁国府的爵位的三等将军贾珍,饶是自己是虚职,便也敢问京城兵马营借了人马,更是敢无视律法规矩,堂堂一府之主,朝廷册封的爵爷便敢私自出京游玩!” “朕记得荣宁两贾已经归还了欠款吧?没还钱的不管,揪着还钱了的?”当今闻言,不怒反笑,冷声质问:“王子腾,你这是打算挟私报复?是不是觉得把赌坊给了朕心有不甘?” “求皇上赎罪,末将是万万不敢。”一听这话,王子腾当即跪地扣求道:“末将只是替……替皇上您不值。这军中……” “这军中如何,朕还用不着你来说。“当今闻言,面色越发黑了一分:“王子腾,你说贾家的时候,可别忘记自己当年是怎么得了军功。荣国公如此待你,你借着他的香火情反倒是来诬他家的子孙?朕都替你脸红得慌!” 王子腾的战功是随贾代善平叛得来的,其升迁也有荣国公的扶持,哪怕到后来王子腾身任京城节度使,就像其先前说的,贾家出过两任节度使,前前后后任期长达十五六年(其中贾代化任了两届六年,贾代善接任之后,连任了三届,自己更是死在任上),这京城兵马中贾家的确留有人脉。 可如今这人脉资源随着父皇交给他的西北虎符已经到了他手里了! 贾珍能得到兵去要债也是他暗中许可的。毕竟父皇也压了一万两银子,结果兴致勃勃派人随着贾家仆从去要银子,反被被威胁了。 王子腾闻言大骇,愈发匍匐跪地,开口透着股卑微,道:“皇上,末将正是因为受贾将军指点一二,且还与贾家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