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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爹能像正常人一般行走,付出的血汗,受得苦有时候连我都不知道。你给他换衣裳的时候看见了吧,他心脏周围完全是刀疤伤口针扣,密密麻麻的。” “就……”贾琏深呼吸一口气,眼下心中那股难以欲言的伤痛,道:“就因为活着不容易。我才更要报仇!哪怕如今没有确凿的证据,可是你也听到了,我先前的揣测没有错!就是平家,就是平后!师父尸骨未寒,他们在弹冠相庆!” 外边的秦王倒抽口冷气,撩着手就要往里闯,但是反过来却被当今拽住了衣袖。 当今满面寒霜:“且听着。” “可……” 秦王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得听屋内一声冷笑。 “贾琏,你的证据呢,证据呢!”司徒乐厉声质问着:“你眼下除了几句窃听到的不满外,承恩公的私交又能说明什么?反观你,你摸摸你的良心,你是要以蓉儿为引,去设计。是,在外人眼里,很不解我父亲怎么把蓉儿带身边,可是他只是因为合眼缘。我父王喜欢小孩子,带小孩子玩,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可是你呢,你这是要把蓉儿放火堆上烤!给他捏造什么小星星胎记,还撺掇珍大哥去炫耀,让众人知晓,以此来引蛇出洞。你是不是觉得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 “没有那么多想当然的事情!”司徒乐音调提高了一分:“我爹收你为徒,不是让你阴谋诡计,整日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他是希望你能把这心思放到正途上,能做几件于国于公有利的事情来。” “可是你现在在干什么?” “所以师父才会有忠义之名,可是我不信这套!司徒乐,我不信佛,那种挖心喂鹰什么的,舍身成仁,我通通不信。”贾琏狞笑一声:“我只信眼前。能忍得那凶手凶手逍遥这么多天,已经是我的极限。我让师父走得干干净净,了无牵挂,但是我的算计不会停止。引蛇出洞不行,那我就釜底抽薪,那就……” 拉长了音调,贾琏沉声:“我把父亲当儿子一般养着,所有欺负他的人,都死了。我把师父当父亲一般尊敬的,这害死他,加速他死的人,我更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就是要报仇,哪怕一月,一年,三年,十年……我总会报仇的。”贾琏意味深长的看眼司徒乐:“人生在世,活得就该肆意点。” “贾琏,”在外的当今听着贾琏的话语,却是忍不住了,开了口,径直推门而入,问道。 屋内的两人被吓了一颤,皆是面色发白,齐齐跪地。 司徒乐开口:“皇上,这……” “你也是被大哥教得过于仁义了。贾琏,你说。”当今扫眼双眸通红的司徒乐,长叹一声,示意秦王把人带出屋。 旋即当今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贾琏,道:“想当年,你第一次面圣就敢拒旨,朕现在回想起来,你就是个冒着坏水的小坏蛋,衣冠禽兽模样。” “是。我也纯真过,原以为二叔二婶待我比父亲还好,可是呢?他们想着我死,好让他们的那生来大造化的宝玉继承爵位。”贾琏冷笑一声:“从那以后我就懂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像先前,五公主砍我一臂,这暗中收集刘家罪证,一见皇上您厌弃了刘大人,落进下石的便是我。” 当今沉吟了许久,看着跪地,却脊背依旧挺直的贾琏,面无表情道:“按着你这念头,你该连朕一块恨上。” “可谁叫您也是受害者呢?而且您先前免了我忤逆抗旨之罪,还待父亲挺好。那只大公鸡天天打鸣超级准时。” “当然您是皇上,是我的伯乐。我这文曲星也多亏有您才能绽放光芒。” “……你倒是够恩怨分明的。”当今默默将这话收回,看眼贾琏,只剩一个感叹:“你倒是够诚实的。” “弄虚作假又有什么意思?身为徒弟,想报个仇而已,就算被您发现了,我有什么好慌的?”贾琏振振有词:“否则我枉得师父的教养之恩。” “说说吧。”当今眼眸缓缓一闭:“你为何怀疑平家?”贾琏坏得很真,这事他早就知道了,从第一次见面,这人把家丑抖得干干净净,毫不顾时下大家族的行事作风开始。 “自打出现尸阵后,我所有人都怀疑,尤其是您后宫那几个有子嗣的妃嫔以及皇子。”贾琏也非常“坦诚”,“但是当我接到文才与平家大小姐的婚讯后,便命人着重关注起平家了。” 万万没想到理由竟是这个,当今眸子里带着一抹狐疑看了眼贾琏。这不会悲恸的失神了吧?贾赦有这前科。 “以文才的文才与相貌,以及当时有意的豪门勋贵来说,我若是文才,我会选择福王家的曾孙女。这老福王劳苦了一辈子,而福王世子也是温和的,他们家家风正,不是踏踏实实为官,便是名士。从仕途可靠性来说,宗亲和外戚还是有区别的。” “……你又不是他。就不许人家小两口是一见钟情的?” “皇上,文才中意的是谁?”贾琏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幸亏我只是感恩师父而娶的。否则,呵呵。” 当今一听这话,不知为何就带了些心虚,要不是他当初没信心,逼大哥逼得太紧了,如今也不会这样。 “哎……好了,这媳妇……到底是我皇家亏欠一分。日后你有中意的,提出来,朕给你许婚,依旧一品诰命。” “多谢皇上,这事日后再说吧。不管如何,我答应过师父要照顾好小……他家乐乐。”贾琏一脸感激的道谢,又踌躇斟酌了一番称谓后,道。 当今:“…………继续说吧。” “所以我就暗中调查了一番,发现平家资助了不少落地的举子,而且中举的二甲后头那几名也多有拉拢,甚至武举也拉了不少人。”贾琏道:“当然,这事并没有引起我太多注意力。直到我南下祭祖,去扬州祭拜姑姑的时候。您知道的,平后之父曾经是扬州知府。” “那多快三十多年前了吧?”当今回眸想了想,道:“你难不成揪到承恩公的政绩上的不足?” “没!我在听夫人们谈及姑父姑母情深的时候,有位老太太拿了老知府与发妻的例子来。”贾琏道:“然后有位老夫人说这是祭拜过仙姑,才会这么灵验的。而传闻中的七星连珠锁金童,便是从仙姑手里往外流传的。” “当然这些魑魅魍魉早在巫蛊之变之后便被禁了。” “…………” 当今拖着沉重的脚步负手回宫,临走前看了眼牌位,再一次轻轻的吸吸鼻子,只觉此刻寒风凛冽,冷得很。 他只道要去派人查探贾琏的话,不能偏听偏信。 可依旧忍不住。 这女人好好相夫教子,不成吗? 当今踱步进了坤宁宫,看着平后撑着腰挺着略显怀的肚子,和气的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