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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乐默默躺在床上听曾经的九千岁说起那些夜晚的夜夜笙歌。 贾琏此刻无比满足,两辈子头一回开荤,那种几乎让人窒息的快感,那快感完全能将人的理智燃烧,只有经历过后,他才真正懂了为何会有人会沉迷其中。 要不是外边催着早朝,他没准还能抱着快昏过去的司徒乐再来一回。 当然,早朝过后,自然回来继续搂着媳妇睡回笼觉了,吃饱睡足之后,再翻翻旧账,卖卖惨。 “这种谣传你也信?不想当司礼监的太监不是好公公,知道吗?王朝没落,官宦被帝王推出来跟朝臣打擂台,我白天忙着掐架还得小心应对同僚争宠要夺圣心,而且那时候的风气主流都是靠圣心,我想往上爬敌人太多,想多些才学求自保,可背后又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贾琏委屈不已:“只能是偷偷学习了。毕竟谁也想不到我会在床上点灯熬夜学习。”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着比他更有学习劲头的在。 其实哪怕他到现在,为皇了,其实骨子里还是觉得没有安全感的,随着自己肩负的责任越大,他就越没安全感。 不过,现在他可以学,还可以强制天下人陪着他一起学学学! “……对不起,”司徒乐努力吸了口气,不顾身上那似乎被碾压的疼痛,一脸懊悔:“我不该揭开你的旧伤疤。” 贾琏闻言却笑了笑,伸手抚过司徒乐的面庞,笑了笑,手指指自己的胸膛,语调带着郑重回道:“我也想了很久,如今倒是能够正视且自信且安心的说道,没有人能够割舍过去,无视自己的出身。只有自身努力去改变,一点点的从泥潭里走出来。” “当然,少不了父亲,也少不了你……”贾琏勾勾司徒乐的鼻子,念着自己的亲朋好友:“师父,仲君,蓉儿,唐瑞……” 听着贾琏那低哑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司徒乐看着那烛火下,亮若星辰的双眸,只觉贾琏愈发魅惑,让人沉醉其中。 司徒乐呆呆地看了会儿,鬼使神差的身体前倾,主动送上自己的双唇。 贾琏美滋滋的抱住。他要体谅媳妇,可媳妇自己送上门,那他也不是柳下惠啊! 再说了,都快十年,成亲都七年了,终于久旱逢甘霖,那完全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贾琏人逢喜事精神爽,办事也愈发干脆利落,内务府改革后,机构调整精简。多出来的人员也没浪费,尤其是宫中老嬷嬷一个都没放出去。反正有些品级的老嬷嬷都会被朝臣家眷请回家中,教导闺阁千金。所以,贾琏与司徒乐商讨,秉承物尽其用原则,索性皇家成立一家千金学院,专门教导大家闺秀。而且本朝新成立,都还没皇子公主,鉴于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也会没有,但上书房也不能白白养闲人。故而,除却新开皇家千金学院外,还恢复了上书房对外的招生。不是作为皇子伴读的招收,而是作为学生,正儿八经的学习。 这两大书院一开,朝臣虽说有些思量,但又不是膝下子嗣只有一个,或多或少都送了孩子过来,以响应帝王对教育的推崇。贾赦美得要申请当夫子,专职抓功课未完成,考试作弊,那戒尺打手心板等等。 两大学院开班授课后,司徒乐又将多余的宫女安排好:认字懂些药里的去新开的华贾医院学习当医女;又一技之长的分门别类,成立皇家工坊商铺,有能耐有胆识的可自负盈亏,优秀者非但可以自己自赎,还可以包婚配,征寇大军西北驻守军队等等有潜力的小将士榜上有名的小举人,保证不盲婚哑嫁;有……当然,某些愿意上进的,司徒乐还没动手抽人,贾琏便出手解决了。 不过贾琏还剩下了不少人,培养了一番伪造了身份由来,送往了现在所知的世界各地,当密探。 至于内监,虽说世人都带有偏见,但对于贾琏来说,那也算本家,自然是多方抚照一二。先是以内务府人员足够为由,停了采买新的内监。至于犯官子嗣冲入挺掖这做法,贾琏一上位就废除了。毕竟,他很惜命的,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家”里还养着仇人?然后也与宫女分派做法无义,有能耐的最好能够厉害到跟三宝太监一样,下西洋!而且之前由贾蓉提及的恩济庄也开始动工,好让太监安心。 经此一整顿,整个皇宫上下团结一心,运行无比高效。而且也的的确确省下了一笔不小的开支。故而当满朝文武还在磨蹭,不愿意朝廷出面经商的时候,也算小有余额的贾琏直接让内务府出面,而且也不耐再对众人面色温和了。 直接开口,贾琏对众人告诫道:“莫要以为皇家无私产了,以后国库哭穷也别惦记朕私库!” 所有人:“…………皇上,这天下都是你的啊。”能别这么小气吧啦的嘛? 闻言,贾琏笑了:“那诸位爱卿为何要反对啊?” “这千百年来都是重农抑商。商贾性子多奸诈,况且,商人做生意,南来北往的,这不利于管教啊!” “还请皇上三思,之前虎城治理,提出农商并重,那不过是为了鼓励商贾带去资金。” “皇上……” “呵呵,没钱的时候惦记着商人,有钱了就翻脸不认人了?诸位就是这样过河拆桥不成?”贾琏自嘲的勾起一抹笑意,俯瞰满殿的朝臣:“诸位爱卿,朕不爱说废话,但是你们记住!朕是万万手里不可缺钱的,否则朕心不安,你们是觉得发展商业好,还是把你们这些人宰了好?” “你们拍拍自己胸膛问一句,对着律法自问一句,真就那么清清白白?”贾琏手一拍御案:“来人,给诸位大人看看,看看他们自己到底有多少商铺产业,多少官商勾结!”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是匍匐跪地,瑟瑟发抖的看着威风凛凛的侍卫抬着一抬抬木箱子进来。 那箱子似乎还挺沉,装了不少东西,侍卫打开大箱子,里面还装着小匣子,匣子上写着官贴。不少朝臣眼角余光扫扫侍卫那打开小匣子,里面结结实实的装着不少东西,粗粗一眼看过去,似乎有些泛黄的账册,契约之类,甚至有的匣子里还摆着几串青铜的钥匙。 这…… 朝臣见状不寒而栗,只觉一股恐惧瞬间席卷全身。他们这么忘了,这贾琏也是姓司徒的,甚至还能因为闹脾气就改朝换代的,怎么可能按照常理出牌? “你们说说,朕也是自己一步步上来的,就贾家,好歹还靠战争发了财,而你们其中某些人恐怕连最初怎么发家的家底都解释不清楚吧?”贾琏喝口茶,斜眸扫眼侍卫,示意人放缓动作,自己不急不缓开口:“各位爱卿,何必呢?非得让朕把话说得跟晟宸帝那般直白?把证据打开了,你们才见到棺材掉眼泪,是吧?” “请皇上息怒,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