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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烧杯划伤手。” “我没事,阿丘,你去把他带出来。”石丹筠直接用手把桌上的玻璃碎片掀了下去。 “我……来……帮忙。”戴亭霜也一起走了过来。 待她走近后,我才看清她脸上东拼西凑的人皮。 而她手上、脚上都装着假肢。 ……老子给你缝的擀面杖呢! 你个没良心的! 我强自镇定地吐槽两句,看着他们打开了玻璃门。 几乎在同一刻。 我的腿不受控制的往前迈了一步。 跑……还是不跑? 外面只有三个人! 只要抓住石丹筠,只要抓住她! 我猛然看向对方,眼中渗出凶光,她显然是实验室里的核心头脑,就连郑校长也要让她三分,只要用她威胁其他人,就可以带着潘柠逃……逃……出去…… 原本清晰的视线忽然变成雾蒙蒙一片。 我用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发现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 钢化门向上彻底收起。 我这才发现,在门打开的那一瞬,屋顶上喷出了几股灰白色的气体。 麻醉药? 这他妈还有喷雾剂型的!? 阿丘和戴亭霜一人提着我的一只手,把我带了出去。 我看着门外的那些瓶瓶罐罐,开始害怕了。 方才那间狭小的监牢就像个龟壳一样,虽然束缚,却让人觉得安全。 而现在我却暴露在外,任人宰割。 “等等!”潘柠捂着肚子站了起来,那些气体似乎对人不起作用。 她想做什么? 帮我? 我操,别啊! 你能做什么?好好呆在里面,等我恢复了就能救你! 我竭力看向她,想要告诉她。 然而潘柠始终没有看向我,她用血淋淋的手按着玻璃门,对石丹筠说:“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你放我走!” ……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此时,门已经关上了。 潘柠见石丹筠不理她,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而后开始疯狂地捶门:“放我走啊!放我走!你要拿孩子做实验,还是要拿那个怪物做实验都随便啊!只要放我走就好了!我不想死!求你把孩子拿掉!我不要了!” 砰砰砰。 砸门声一下又一下地落到我耳边。 我动了动嘴角,然后无声地狂笑。 竟然这么能演?我都差点感动哭了! 我竟然还拿她跟我妈比? 她配吗? 她配吗!!! 竟然拿自己的孩子跟我卖可怜!? 就为了测试我的人性?你他妈自己有吗!就来测我! “把他绑到电椅上。”石丹筠拿着手术刀站到我面前,笑得和蔼可亲,“我不想伤害你,我的小可爱,你能自己告诉我,你为什么还能留有思维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戴亭霜。 这不是还有一个吗。 “怎么,你也看出来了?”石丹筠脸上露出几丝兴奋,“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半成品,当然比不上你了!” 我才反应过来。 这疯婆子不知道我和戴亭霜认识。 她没有告诉她? “先用哪个好?”石丹筠看着手里的一排液剂,最后挑了一管淡青色的出来,“这个应该有用。我花了足足三年才制成,你一定会满意。” 三年? 尸潮暴发到现在才多久? 你他妈三年前就开始研究了? 我忽然意识到。 丧尸早在很多年前就出现了。 或许只是没有像现在这样暴发过。 阿丘走过来掰开了我的嘴。 我无力的垂着头,任由他们把药水倒进我嘴里。 冰凉、恶臭的味道停在我的齿缝间,还未流下食道。 我斜眼瞥着那管不断减少的液体,小指指尖轻轻动了一下。 快……快,再快一点!!! 麻痹的四肢倏地缩紧! 我用尽全力,猛地扭过脖子! 在吐出药水的同时,一口咬在了阿丘手上! “啊!”阿丘反应慢半拍地往后躲了躲。 我死死咬着他不放,几乎扯下他的一坨肉! 他伤口上的血立马就涌了出来,我看着那红得发黑的颜色,松开了嘴。 他真的是丧尸。 半人半尸。 我看着石丹筠,无力地吐掉了嘴里腥臭的血,刚才那一下用完了我蓄足的所有力气。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佩服我吗?”石丹筠一步跨过来,手里蓝光一闪。 哐的一声闷响! 我的头被撞向一边,下颌骨碎裂。 短暂的充愣过后,我猛地往前一挺,手脚不停抽搐挣扎! 而后又被电椅上的绑带死死捆住,动弹不得! 啊啊啊啊!!! 我操!我操!! 好疼!!! 为什么会疼!? “舒服吗?”石丹筠把手里的烟灰缸放下,摸了摸我的头,“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一口气要断断续续地分成几次才能喘出。 手指、脚趾更是因为疼痛而剧烈收缩。 “你的名字,出生年月,出生地?”石丹筠见我缓过气后,温声发问。 我耷拉着眼睛,看着对方青灰色的嘴皮不断张合,然后摇了摇头。 滚你吗的。 老子都死了,还怕你这些?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不急的。”再一次,淡青色的液体被倒入嘴内。 我知道了。 丧尸也并不是没有痛感,只是太过微小,足以忽略不计。 而这个东西就可以加强痛觉。 …… 到最后,就连针刺也像被打断了一条手一样。 渐渐的,我不再嘶吼。 不是因为知道这没用,而是喊不动了。 有几次,我甚至希望自己能痛昏过去,但转而又想起,我已经死了,再痛也不会昏倒。 实验室里的灯光一直亮着。 不休不眠。 我坐在电椅上,也不知道过了几天。 “你的名字、出生年月、出生地。”石丹筠不知疲惫地反复问我,她用小刀片轻轻划在我手上,却像割到了骨髓里。 疼。 真的好疼。 我的意识变得有些混乱,不自觉地就说出了口:“咯……” 如生,胥如生…… 我发出丧尸的低鸣,对方却听懂了。 “如生,很好。”石丹筠终于又笑了,她拿起刀片,正想再问,实验室门就开了。 嗒嗒嗒。 令人耳熟又恶心的皮鞋声响起。 “怎么样?”郑校长抬手看了看表,走到我面前站定,饶有兴许地打量了我一番。 “才刚刚开始。”石丹筠看着对方的眼神,多了几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