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深夜,骤雨未歇。 雨点啪嗒啪嗒地拍打着窗子,红帐中灯火影影绰绰。 锦被滑落,搭在长宁白皙的腰上。她趴在祝凌赤裸的胸膛上喘着气。 少女莹白的肌肤上是点点红痕,她身下的青年身上也斑驳着痕迹。 半个多时辰的乱作一团下来,长宁的双腿酸软,尤其是腿心中间,红了一片。 偏偏祝凌的体力很好,即使长宁已经累得不行了,他也还尚有余力。 修长的手掌紧紧扣住她的腰,长宁的上半身贴着祝凌。她被迫着跟随他的一次次冲撞而登峰。 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长宁纤眉一横,想斥上一两句。身下的祝凌一个挺身,她的腰臀被迫跟着男人摆动,即将脱口而出的责骂也变成了婉转的嘤咛。 在她力竭瘫软之前,就着欢愉与酸软,颇有几分发狠地在他肩膀处留下了一个牙印。 祝凌闷哼一声,他的手臂愈发紧地箍着她的腰。他吻上了少女嫣红的唇,细细的呻吟消磨在唇齿间。 两个人身上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恍惚间他闻到了长宁发尾雪松的味道,浅淡的幽香把两个人罩在一起,不分你我。 迷迷糊糊中不知何时两个人终于停了,窗外的雨已经变得很小了,屋子里的灯烛也已经燃了一大半。 屋内的喘息声呻吟声也化为平静,只剩下祝凌小声哄着的声音。 他方才去内室清理了一番,等披上衣袍回来时长宁已经昏昏欲睡。 祝凌见此心中微软,展眉一笑,将长宁抱到一边的榻子上,侍女们鱼贯而入来收拾床上一片狼藉。 长宁已经困极了,她今日处理完朝务就直接出宫来了私邸。晚膳没怎么用,就拉着祝凌进了卧房。 从傍晚折腾到深夜。 来私邸的路上已经绵绵下起了小雨,刚才屋内缱绻,外面雨打风吹,现如今情事方休,窗外的雨也渐渐停了。 祝凌从桌上的木盆里拾出一条湿帕子,绞干了水分,一点一点给长宁清理。 少女腿内侧一片通红,腿心的娇嫩也变得红肿,所幸他克制地没有把东西弄进去,所以倒也好清洗。 待到清洗干净,他用帕子轻轻地擦干了水分,然后右手剜了块药膏,指尖均匀地涂抹在她身上。 祝凌动作很轻柔,他仔仔细细地为长宁做打理,收拾自己所做下恶行。 在床上时倒不见他这么小心翼翼。长宁眯着眼睛轻嗤,烛火下她隐约看见了祝凌发红的耳垂。 她坏心眼地抬起腿,故意用脚尖点了点他的鼻尖。脚踝处的铃铛叮铃作响,祝凌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腕。 不要闹。 才没闹。长宁不满。 今日太晚了,所以我只略做了清理,明早再沐浴,好不好?祝凌将她的腿放下,轻声问道。 长宁自然无不可,她点点头。等到药膏干了,祝凌给她穿上了寝衣,又抱着她回到了雕花木床上。 白露已经换好了被褥,祝凌给长宁掖好了被子,又剪了床边两盏灯芯,只留下一盏灯长明,他看着少女睡熟,就转身出去了。 这几日建康城多雨,白日闷热,夜晚倒有些冷。 祝凌被风吹得清醒了些,守在房门口的婢女神色自若,给他行了礼,祝凌也点头回应。 阿端见他出来,很快执伞迎了上去,主仆二人打着灯回到了院子里。 ... 长宁醒来时已经接近晌午了。 尽管昨夜折腾了很久,但她的身子也没有太多不适。 祝凌很细心,每次做完后都会亲力亲为地为她清洗打理。昨天在等待药干时,她趴在榻子上,祝凌用那双清隽漂亮的手为她按摩了一会儿。 许是在哪听了些言语,他总觉得女人在房事结束后会瘫软在床,浑身不适。所以每次结束后,他对待长宁总是小心翼翼地。 长宁也乐得他误会。 白露见她醒了,低声问她要不要沐浴,长宁应了声,任由侍女们为她穿衣。 这座私邸位于城郊,占地可观。长宁住的主院侧房被改做了浴房,从卧房的里间可以过去。 不仅耗资数额修建了汤池,甚至引来了温泉水。 长宁在池子里泡了会泉水,吃了几样点心果腹,就出来了。 她的脖子上肩膀上胸前还留着浅浅的红痕,水珠从玉白的肌肤上滑落,水汽蒸的她脸色发红。 她随手捞起衣袍裹在身上,侍女鱼贯而入,为她打理。 一个月前朝中无数折子被递到陛下案前,无不是弹劾她插手政务、牝鸡司晨的。 她忙了一个月才终于处理掉一大半,昨日她忽然想起来被自己养在私邸的小宠,这才叫人备了车马来此。 陛下怜爱女儿,特地给她批了三日的假,除了最后一日要去三大营一趟,这两日她可以说是无所事事。 今上谢赢在造反前曾受封安定王,封地凉州,手掌西北兵权。作为长女的长宁,自幼也常跟着父亲去军营。 因此,即使陛下一时间还没想好给女儿的职位,只是让她去六部都历练历练,他也是倾向于爱女熟悉的兵部。 长宁在心中思忖,她先前虽然力压了不少朝堂上的风言风语,但终究还是需要一些实绩来让他们闭嘴。 她心下有了考量,用完午膳后就令人备了车马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