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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之后,堂昊喆直奔理工大。 一大早却没在食堂见到王小芬,只看到了王小芬的那个女儿秦香。 堂昊喆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舒宁正在擦桌子,她知道堂昊喆来了,等人走到跟前,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堂昊喆想了想,还算客气地说:“秦香,你如果不忙,我想问你一些事。” 舒宁看看他,没说话,手里干着活儿。 堂昊喆缓缓地低声说:“你妈妈,在生你之前,是不是还有过一个孩子?” 舒宁擦桌子的手顿住了,缓缓抬眼。 堂昊喆没有说话,看着她。 舒宁站直,把手里的抹布甩在餐桌上,她表情冷淡,眼神里透着寒光,然后,一字一字道:“堂先生,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不是妈妈的女儿……” 不是妈妈的女儿? 她到底在说什么?这话逻辑根本不通,堂昊喆皱起眉头看面前的女孩儿。 舒宁却露出一个阴森的冷笑,接着开口把剩下的话一字一字给说完了,却是用的男人的声音:“爸爸,我是堂礼啊。” 堂昊喆被这突然转变男声和阴森的冷笑吓住,几乎是本能的大叫一声朝后退了半步。 食堂里还有不少吃饭的学生,听到这声叫喊纷纷侧目奇怪地看过来,堂昊喆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舒宁却是抹布一抓往盆子里一甩,端着小脸盆面色如常地走了。 心里道:“1.3。” 1.3诚恳地表示:“宿主您的演技我打1000分。” 舒宁客气地说:“还得谢谢你的【变声】辅助,也有你的功劳。” 1.3十分骄傲:“不客气。” 之后的几天,堂昊喆再没有出现过,舒宁继续当自己的打饭小妹儿。 许航倒是来了,站在没人的窗口前,一脸幽怨地默默瞪眼看舒宁。 舒宁手里捏着勺子,含笑回视他,“许航兄,来打饭啊,要吃什么?” 许航隔着一个打饭台看她。 舒宁又笑,但这次压低了声音,声线故意拉粗,“以前我媳妇多有得罪,老是抖你的肉,你别和她计较,我给你打饭,保管不抖你勺子。” 许航看着他,默默道:“你和我装什么?” 舒宁看着他,一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装?我没有啊,许航兄你难道不相信我是堂礼?” 不久前,汽车里,舒宁在他耳边说的那句令他胆寒的话就是—— “我不是秦香,我是堂礼。” 许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不然他怎么会相信这种话? 可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 秦香作为一个偏远山村长大的女孩儿,身上的做派和气质根本与出生和成长背景完全不符。 她似乎还知道不少她本来不该知道的事情,比如他和许可扬的关系,比如王小芬病逝的儿子身体状况可能和堂昊喆有关,比如他口袋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打火机上又刻了什么字。 还有他派去村子里打探消息的同事告诉他,秦香半年前忽然的转变,以及婆媳两个不久之后便离开了村子来到省城。 他甚至忽然想起来,怎么这么巧,她们就来了理工大? …… 许航是做私家侦探的,抽丝剥茧和寻着蛛丝马迹寻求真相是他的日常工作,这么多的迹象,似乎都印证着一件事—— 秦香身上一定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 但如果告诉他秦香不是秦香,而是堂礼…… 不,她不可能是堂礼! 许航坚持自己的观点,说:“秦香,你别给我装。” 舒宁笑笑,“我怎么会装呢,我就是堂礼啊。” 许航危险地眯了眯眼,“还装?你会,我不会吗?” 舒宁捏着勺子,趴到了两人之间的台面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会什么啊?” 许航地表情当即变了,不再是刚刚那副探究的神色,反而露出了几分天真的表情,然后转头,扫视食堂,嘴里还念叨:“妈呢?” 舒宁预感不妙,直起身。 许航捏起嗓子说话,转头看舒宁:“老公,咱妈呢?” 舒宁打饭的勺子差点掉地上,他竟然……! 舒宁拧眉,胳膊撑在台面上,瞪眼看他。 许航则是一脸无辜,继续捏着嗓子,姿态也变得阴柔了起来,俏皮地眨眨眼,“老公,你干嘛啊,我是秦香啊老公!” 舒宁:“……” 1.3:“……”感觉撞见了一幕旷世奇景,不,是戏精荟萃的奇景。 舒宁心里默默骂了一句“泥煤的”,看着面前的许航,低声道:“别闹。” 许航瞬间恢复神色,也凑过去,两人大眼瞪小眼,他回:“来啊,一起搞事啊妹妹。” 一脸挑衅。 见他这么嚣张,舒宁很想把手里的勺子戳他鼻孔里,哼笑一声,“能耐啊,亲哥。” 许航眯了眯眼,她果然是装的,他真的差点就信她了! 还偏远山村出来的姑娘朴素无华? 屁!她简直就是个戏精!和他一样的戏精! 舒宁瞬间站直,一手叉腰一手拿勺子,透出五大三粗男人的气质来,粗声喝道:“吃什么?” 许航绷直了食指,一脸傲娇,“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不吃荤油,减肥,就吃素!” 舒宁哐当当打饭,把饭盆往大理石台面一扔,“三块五!” 许航刷卡,端起饭盆,转身就走,胯都扭了起来。 旁边几个窗口的阿姨都看呆了,这干嘛呢? 舒宁看着许航那扭胯走路的姿势,心里默默笑起来。 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能跟上自己节奏的男人,就跟动物园的大熊猫一样,稀奇,真稀奇。 而另外一边,简容雅装神弄鬼的水平也是节节拔高。 一开始说半夜听到有人喊爸爸,接着又说自己连夜做噩梦,说梦里有个小男孩儿骂她抢爸爸,甚至还有化妆台上的化妆品无故打翻变乱…… 如果是以前,这情妇这么发疯,他肯定早赶出去了,可如今—— 堂昊喆缓缓道:“那给你换个房子吧。” 简容雅哭得梨花带雨,漂亮女人这么哭还是漂亮,柔弱的美感,不讨人嫌,反而增添了几分处处可怜的气质。 简容雅非但没有抱怨什么,反而如舒宁教她的那样,变成了一个“知心”的可人儿,宽慰道:“或许是因为,那个孩子不喜欢我,他总说我抢了他爸爸。” 堂昊喆这几天心事重重,没怎么休息,人憔悴了不少,听了这话,心里五味陈杂。 简容雅又道:“堂先生,您有孩子吗?” 堂昊喆看了她一眼。 沉默自然就是没有。 简容雅:“那或许,真的曾经有一个呢?” 堂昊喆脑子里瞬间出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