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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里, 张油就属于有命中奖没命花钱的那种人,才去市里领完奖没多久, 激动着激动着就挂了。 但实在是个好人, 善良的好人。 因为十万彩礼的事张王俩家闹得不愉快,张油心里也明白这其实不是王媛媛家里胡搅蛮缠, 婚姻大事, 彩礼都是说好的,十万也完全在家庭的承受范围之内,最后闹崩却是因为自己母亲擅做主张把钱取走支援兄弟, 说白了,这就是他们家的错。 所以从知道中奖到最后领奖, 张油都没有隐瞒过王媛媛, 不但没有隐瞒,去市里领奖的时候,还特意带上了王媛媛, 钱一到手,不但如约补上十万的彩礼,为表诚意,立刻全款买了一套房子一辆好车赠与给王媛媛本人。 认识不过大半年, 领证还没多久,能做到这种程度,张油真的是非常实诚的男人了。 所以在原剧情里,张王两家最后还是欢欢喜喜修复了关系, 王媛媛父母也对张油的印象改观,很是喜欢这个女婿。 哪儿成想,婚礼还没办,张油激动过度死了。 这要是舒宁,新婚的老公死了的确得难受一阵,但也不至于被击垮,王媛媛性格洒脱,也是难受痛苦了一阵子,渐渐和家里人一起走出来了,毕竟死了的人死了,活着的人依旧得继续活着。 起先王媛媛和王家真没想起那彩票,钱在那里,但人是因此而死的,王家人都觉得晦气,不想也不愿意立刻去用那笔钱。 结果他们不惦记,多的是人惦记。 张油的妈妈和舅舅首当其冲,跑到王媛媛家里,要求分割张油名下的那笔巨款。 王媛媛当时一脸错愕,王家也觉得这当妈的和做舅舅的是不是疯了,这人是为财死的,再怎么样,也该放放缓一段日子再碰这钱,这儿子死了没多久就叫着分钱,有这么当妈的吗?难道那钱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还真就是。 张油妈妈和舅舅就是担心钱飞了,深怕王媛媛这个新婚老婆会把那笔钱自己取走——虽然这也不太可能,但他们就是防着。 不但防着,张油的妈妈还要求王媛媛归还张油购下赠与给她的房产和车子,说那是她儿子的换命钱,既然是拿命换来的,命又是父母给的,钱自然也该是父母的。 王媛媛和王家父母都觉得张油的妈妈怕不是想钱想疯了才会说出这种话,几乎是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们,也懒得纠缠,把人给轰走了。 自此,王家和张油的妈妈那边彻底决裂。 王家还没说什么,张油的妈妈就宣称她这个没进门的媳妇霸占张油的婚前财产,甚至闹去了王媛媛单位,弄得人尽皆知,议论绯语不断。 起先其实没人知道张油死前中了那么多的奖,大家就以为张油妈妈那么闹是因为结婚的彩礼钱和张油的一些婚前存款什么的。 认识的朋友和单位的同事领导还劝王媛媛,这钱还就还了,反正也没多少,人家当妈的死了儿子就这点念想了,算了不和他家计较把钱还给他们了。 王媛媛能争辩什么,总不能和同事说张油妈妈要她吐出来的是几千万的彩票遗产。 不能争辩,就只能憋着,也尽量私下里和张油妈妈那边沟通。 但其实人面对金钱总有欲/望,钱越多欲/望越膨胀,不是几万几十万几百万,是几千万!能说放弃就放弃? 更何况这本来也是横飞来的不义之财,不是张家自己的钱,王家自己也有考量,觉得如果是你们家创造的,该归还归还,但既然是彩票,那干嘛不按照法律规定的来? 法律规定这彩票钱最后就是遗产,既然是遗产,王媛媛这个老婆就是能分到大头。 王家舍不得松口,毕竟那么多钱,王媛媛后来被逼久了,倒是想要不算了,人张油父母唯一的儿子没了,她没上门做过一天媳妇,蹲这儿行使什么老婆的权利,就当这笔钱是张油留给父母养老的吧。 她唯一的私心就是留下张油赠与她的房产和车子,觉得既然夫妻一场,也是张油特意买给她的,她留下也不算过分吧。 结果张油的妈妈不同意,哪怕张油的爸爸都觉得完全可以,当妈的依旧认为所有彩票钱都该是他们家的。 她又开始闹,闹到最后彩票的事情传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才就真是炸了锅。 一个多亿呢,七大姑八大姨全来打听,张家人凑上来让王媛媛放弃继承,王家人也赶上来咒骂张家不要脸,竟然只要钱不管新媳妇。 演变到最后,赫然变成了沾亲带故的亲友团在“对战”。 大家都想着自己这边迎,以后可以上门来“借”点钱沾点光。 甚至是王媛媛单位的同事也开始重新站队,以前那些让她还钱的,现在都劝她不要放弃,说这些瓯都市她理应得的,没道理放弃继承。 因为钱,因为这笔巨款,张油死了,王媛媛也不得安生。 她都准备放弃继承了,可除了她,她身边所有人都不同意,连父母都主张按法律来继承遗产,她骑虎难下,想要身边人理解她的选择,可竟然没有,一个都没有,最好的朋友都说不能把钱便宜了张油的父母,王媛媛郁闷得要死,压力颇大。 解锁的剧情里,关于王媛媛的结局描述得很简单,就是压力很大,有点想不开,她被所有亲属高高架着,所有人都盯着她,没人允许她放弃继承,她实在太郁闷了,就一个人跑出去散心,结果跑到一个水库旁边,没留神脚底一滑掉了进去,不善水性,淹死了。 不是被人害死的,也不是自己想不通郁闷死的,就这样因为一场意外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舒宁坐在奶茶店的桌边,嘴里叼着吸管,暗暗叹了一口气。 刚叹完,桌对面张油犹豫地问:“你还在为彩礼的事情不高兴吗?”语气很低,说的时候特别小心翼翼。 舒宁抬眼看向年轻男人,和初次见面时候的印象一样,很顺眼,这会儿知道了原剧情,倒是越看越顺眼了——她一向如此,对实诚孩子总是另眼相待。 她摇摇头:“没有,就是想到工作上的一点事。” 张油点点头,“你们那边最近很忙?” 舒宁:“也没有,没到忙的时候。” 张油:“哦。” 男人低头,显然想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垂眼盯着桌子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媛媛,彩礼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舒宁看着张油,想了想,觉得也不用相互瞒着,大家倒不如坦诚点聊一聊。 “你也不用对不起,反正我们两个结婚证都已经领了,不管这婚礼办不办,只要没离婚,我们都还是夫妻。” 舒宁说得落落大方,“不如这样吧,你干脆告诉我你们家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