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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为了时局,因为别人,但多少也是为了慕博衍自己。 无忧无愁的时间过得倒是快,一晃眼就又是个把月了。慕博衍倒也是老实,那次药效过了之后便没有再去用药。反正王府里就那些个人,边上伺候的无非是那么几个,看不清听不明,却不是看不到听不见,多用点心也就是能应付的。 莫求跟姚安歌说:“师哥,我要去趟匈奴。” 姚安歌看她一眼不说话。 她接着说:“如果我爹在,他老人家肯定会去的。医者,碰见了如此的奇症怎么有不接受挑战的。我不是逞能,再者,我是真的想治好王爷。” 慕博衍刚好到回春堂,这几句话听得倒是清楚,他说:“莫姑娘为了本王,倒真是用心。本王先行谢过姑娘好意了。只是北疆路途遥远,山高水长的,匈奴又是蛮荒野地,莫姑娘……” “王爷是要阻止?”莫求问。 “阻止?”慕博衍笑开了,眼睛都快弯没了,“姑娘是为了给本王寻药,本王又怎么拦着呢,本王又不想做废人。但的确路途是太过遥远了。本王只是想跟姑娘说,那边不安稳,刚好兄长,就是魏侯爷如今担着个西北巡察使正好在那边。姑娘可以去寻他,有需要,他定会帮忙的。”慕博衍双目微阖,慢慢将挂在胸前的玉佩解下,交到莫求手里,“侯爷不会轻易信人,莫姑娘贸然前去怕是不妥。将这个给侯爷看,侯爷自会知道。” 接过玉佩,一上手莫求就知道那是好东西,通体翠绿,但就中兴王而言,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件,看来对他而言是个重要的东西,听他继续说:“姑娘此去千里,路上定会有险阻,而异域寻药更是险境重重。解药这个东西,有的话自然是圆满,若是寻不到,也就算了,我性命也是无什么大碍的。只是这玉佩还要劳姑娘届时完好带回。” 莫求小心将玉佩放好,然后问:“莫求知道。王爷可有话托莫求转达侯爷?” 慕博衍想了一下:“你去北疆的目的别告诉说,只说是去匈奴那边看看,顺带寻些我要你找的东西。至于什么东西,你不说,我料想他不会问的。别的倒也没什么紧要的,帮我跟侯爷说声——博衍谢过兄长,也就好了。” 姚安歌站在边上一直没说话,等到二人说完。莫求说她是要去匈奴,不是想去,主意她自己已经定下了,便不会有转圜,所以慕博衍并不阻拦,而是用了一个听起来自私的理由,是啊,哪有人会拦着别人去给自己找解药的呀,他却让莫求去寻魏弘。魏弘是什么人,稳妥靠谱,有他护着莫求,又怎么会出事呢。莫求跟莫怀远相像的地方并不多,而做了决定之后那股一定要去执行的执拗和坚定倒是一模一样。而解药,他知道师妹这次,只怕是会无功而返。慕博衍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说解药可有可无。那块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慕博衍带在身上的,也不知是从何外得来的,但他却知那东西打带上便没有离过他身。姚安歌开口:“师妹,此去北疆路途艰险,你要多加注意。到了地界一定要去寻侯爷,至于解药,王爷不强求,你也莫要执迷。” 莫求看了看他们,说:“嗯,我知道。我先回屋准备。”说完便退下了。 慕博衍走进房门,找位置坐好,桌子上放着一碟桂花糕,他拿起来一片放入口中,细细嚼慢慢咽,然后嘴巴里便弥漫开一股子桂花味,连吐出来的话都带着香甜的味道,他说:“安歌,我知道你帮了太子很多,做了很多事情。虽说有些事总是需要人去做。但在太子那边,千人一面的那种人估计是看不到真心的。若是某一日,你要离开了,他可会放你安好归去呢?” 姚安歌有些恍神,知道入局容易出局难,但总认为自己天赋异秉,可以跳出这个棋局,却不想自己一步一步走成的局,终究还是会成为解不开的结。是啊,入了场便不好寻退路了。等回过神来,发现那个人已经离开了。慕博衍,你我同是局中人,你这么说,是想让我明白什么呢?姚安歌自嘲,所有的都是自己选的,至于最后会如何,谁都不知道,谁都无法预料,不是吗? 第26章 礼物 莫求走了有段时间了,反正王府里也没什么大事,朝会有姚安歌给他替班,反正也没有敢在他的墨渊居乱走乱晃,自然也不会出什么乱子,王爷是不是在朝会期间还在王府,又怎么会有人知道呢。 莫求到了西北,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魏弘。 当魏弘听说有个人来找他,报的是中兴王府的名,还是个女人,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见了。姑娘看着眉清目秀,她说她叫莫求,此次是来替王爷寻些物件,王爷特意交待说侯爷在西北,让她先来拜会。她还拿出了一块玉佩,递过来。魏弘一见那东西,就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看着那块青玉,送你的东西你可以转手就给别人,手中握的力度加了几分,说:“莫姑娘风尘仆仆而来,定是累了,先行下去休息。王爷所托,本侯定会照办,姑娘若有需要,开口便是。”说完就要走。 见他要走了,莫求赶忙拦下,道:“侯爷,莫求鲁莽,王爷还让莫求给王爷带句话,他说博衍谢过兄长。还有,请侯爷将佩玉归还。王爷临行前交待莫求,要将这玉佩带回去交还于他。” 魏弘停下脚步,眼睛促了促,用询问的口气道:“王爷真如此说?” 这块玉对中兴王应该是很重要,解药可有可无,而玉佩却一定要安好带回,完璧归赵,莫求点头,说:“是,临行前王爷特意交待的。王爷平时都是不离身贴身戴着的,料想这对王爷而言定然极为重要。若不是为了莫求能得侯爷信任,作为信物,也是不会轻易拿出的,侯爷。” 信物?什么信物?谁跟谁的信物?魏弘听莫求把话说完,看着她:“真的如此重要?”贴身带着?手中的那块温润好像沾上了那个人的温度,变得灼热起来。 肯定重要啊,莫求又挑了几句话说,怎么感动怎么说,然后魏弘依旧是听着,等到莫求说完了,停了一会,他才开口:“既然这玉佩对王爷如此重要,那便……先放本侯这里,等我回了京师,一定亲手交还于王爷。”特意加重“亲手”二字,说完也不等莫求反应,大迈步的就走了。 莫求愣了愣,看着他扬长而去,侯爷都这么说了,她也算讨过两回了,再死皮赖脸追着要也是不像话了,反正东西没丢,知道在哪里,他那放着也好,至少也是安全的,她还有重要的事,这个就到时候再说吧。 重要?那为何会随便交给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魏弘看这方翠绿,重要是因为这是父亲的东西?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魏弘将玉佩带在胸前,然后摸了一会,开口:“张墨,西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