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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似乎不对了,按理说苗朵朵铁定会用她那张利嘴骂回来,怎么可能只是翻个白眼欲盖弥彰……乔玮蓦地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苗朵朵,又转头看了看凌敬,一脸惨不忍睹,“不是吧苗朵朵,我知道你脑回路奇特,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啊。” 苗朵朵盯着乔玮,眼神犀利,“你有病啊,老娘怎么可能喜欢他,纯粹看你不爽而已。” 乔玮:“哦,那我就放心了。” 苗朵朵:“……” 乔玮撑着手一跃,吊儿郎当的坐在凌敬的桌子上,“其实啊,苗朵朵,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要真喜欢胖子也不关我什么事,我最多也就…笑几声。是不是啊,弟兄们。哈哈哈……”他看向他的帮众,寻求拥护,自己先大笑出声。 他的帮众们像被集体按了开始键,同时放声大笑。 笑声绕梁,不绝于耳,也激怒了像女王一样骄傲的苗朵朵。 苗朵朵踏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行走间自有一股高贵不容侵犯的女王范。 伸出纤细的手拍拍乔玮的脸,尖利的指甲给人随时会划破脸的错觉,“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智商有问题,说了没他什么事,就是看不惯你,听不懂吗?”苗朵朵的声音并不像一般女生那样尖利,但直逼脸前,气场强烈,不容忽视。 乔玮不喜欢,很不喜欢,同是骄傲不可一世,怎么可能容忍别人骑在自己头上,更不要说是个女人。 一把扣住苗朵朵的手,脸上瞬间没了笑容,面沉的厉害,“没人敢打我的脸。” 苗朵朵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可惜乔玮力气远大于她,她抽不出来,嘴上依旧不饶人,“不要太自信。” 乔玮冷笑一声,霍然发力,一把将苗朵朵推向在旁边看戏的凌敬。 这下可就让凌敬为难了,不接有嫌弃的可疑,接着好像又果真暗藏不轨之心。 事实上,也无须想那么多,在和苗朵朵眼神交接的那瞬间,凌敬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嫌恶,即使稍纵即逝。 苗朵朵当然不喜欢那个满身油水又黑的发亮的蠢猪,在被乔玮推开的那一刻,她调转全身的力气,硬是将身体转了个方向,也因此失去了掌控平衡的机会,人不受控制的往一边某个同学的座位倒去。 那位同学也不知是去哪了,总之座位是空的。苗朵朵整个人狠狠的磕在桌角边缘,腰侧顿时一阵剧痛,桌子和苗朵朵之间对比鲜明的重量使得它被苗朵朵身体带来的冲击力推出老远,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声响,书本哗啦啦落地,苗朵朵没了支撑,狠狠摔在地上。 全班鸦雀无声。 恰逢下一节班主任的课,她习惯性的提早几分钟进教室,刚好将这最后定格的一幕收入眼底。 “怎么回事?!”厉声质问。 全班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风暴中心的三人。 凌敬:“……”他只是路过片场驻足观望一下而已,连台词都没说呢。 “你们三个!跟我去办公室!”班主任怒气冲冲的吼道。 乔玮继续翘着二郎腿屁股都没挪一下,懒洋洋道:“懒得去。” “你!!” 撇去乔玮和班主任斗嘴的题外音,大家很快发现了苗朵朵的不对劲。 她平时太傲,说话又直,不中听的很,女生都不愿意和她交朋友,人缘一直不太好,但话虽如此,怎么说也是同班同学,见她摔得好像挺惨,几个好心的女生就想去扶一下。 将脸朝下的苗朵朵转过来,大家这才发现她正满脸痛苦的捂着腰侧,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像是随时都能晕过去。 几个女生慌忙呼叫班主任,“老师老师,苗朵朵好像受伤了很难过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草稿箱君:作者不在的第一天,想他【蠢作者逼我说的- - 草稿箱君小广播:下章更新时间5月5号20点整- - ☆、黑暗和过去 世界从来不公,无须拿那些所谓公正其实黑暗的规则,对自己,步步紧逼。—— 苗朵朵被紧急送往医院,查出来肾脏轻度破裂。出血量很少,不需做手术,只要静滴药物,保守治疗,最重要的还是卧床修养。 苗朵朵家里不简单,纵然她没有直接表露出来,但从她的言行举止、着装服饰,大家也能猜测一二。这次的事情,起因已经不重要了,苗朵朵是受害者,这就是最终的结局,责任势必都在其他人头上。 因为在权势面前,真相一文不值。 而事件另一方的背后势力,比之苗朵朵,只会更厉害。 树太大的不能得罪,不了了之又觉得憋屈,凌敬就成了最好的替罪羊。 苗朵朵的奶奶就住在这家医院顶层的疗养科,花着联邦的钱,养着身上那些无足轻重的小毛小病。 这是凌敬听几个嘴碎的小护士说的。不是故意要听,实在是嘴长在别人身上,而她们又没有避嫌的意思。 他静静的坐在走廊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凌迟。 医院里人来人往,脚步声里混进拐杖落地的声音。 他等的人来了。 老太太头发花白,目光炯炯,路过凌敬时,朝他微微点了点头,透露几分恰到好处的涵养,又含着一些不怒自威的气势,不会显得太高高在上,却也昭示着其不容侵犯的地位。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过了一会儿,凌敬慢吞吞的站起来,轻轻扣了扣门,随着老太太的脚步一起进到病房。 也许是疲累,也许是打了麻醉,苗朵朵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的香甜,只是脸色些微有些泛白。 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床头,默默的看着孙女。 半晌凌敬才听到她轻淡却虬劲的声音,“小朋友,你搞的?” “说实话,您可能不信,不是。”凌敬答的不卑不亢。 老太太把若有似无停在他身上的眼神移开,仿佛不曾停留过。 她忽然笑了一声,意味不明,似嘲讽,似无奈,“她也只有这时候看起来乖一点。” “上一次这么乖是什么时候呢……”老太太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芒,好似真的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凌敬不敢擅动,只笔直的站着,目光温柔似水,好像他是床上这个女孩的祖父,陪着老太太一起回忆与孙女的往昔。 “小朋友啊,人通常不会轻易相信其他人,但一般都无所谓错怪别人。”老太太突兀的留下一句听起来还挺深奥的话,就拄着拐杖咚咚咚的走了。 凌敬想了想,这句话翻译过来应当是——不管是不是你,反正我认定你了。 真是一点都不愉快的人生。 和老太太的会面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动地,反而平淡的开不出朵花来。 也许命运不堪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