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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你们就想吧,等你们想个三天三夜,只怕段大侠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此言一出,二人均变了脸色,阮翎君质问道:“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冰糖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刚才是谁让我闭嘴不要烦人,那我只好闭嘴不再烦人了。” “冰糖!”阮翎君眉心蹙起,一股怒意萦绕着他。 好在还有白若水打圆场,干笑着说:“少主息怒。小姐,少主只是因为你出去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心里担心,才会……” 阮翎君居然也会担心她?冰糖在心里嗤笑道,是啊,她可是箭靶子,靶子要是丢了,该让谁去顶替。 不过看在白若水那张软嫩嫩的小脸,因为连日奔波而有些憔悴的脸上,冰糖就不跟这鬼畜男计较了,直截了当地说:“他人在风水渠,受了重伤,已经有寻仇的人闻声前往,我看到不了明日,他便要惨死剑下了。” 阮翎君眯着眼睛盯着她,问:“你如何得知?” 冰糖得意地翘起下巴:“我不告诉你。” 白若水苦笑道:“风水渠离这里也并不远,少主,就让我和伶俐去走这一趟吧。就算没有,咱们也没有办法。” 阮翎君深深吸了口气,对这个提议郑重地点了点头:“好,你们速去探个清楚,多加小心。” 白若水领命去了,冰糖心里更是得意万分。她一口一口喝着茶,只觉得分外享受。 冷不丁一个声音冷冰冰地说道:“那是我喝过的茶,你是不是有特别的爱好,就喜欢喝别人喝过的茶。” 冰糖脸色一僵,愤怒地将茶盏放回桌上,言辞讥讽道:“谁叫我家教良好,懂得食物不能浪费,而某个人每每只是喝上一口,便全部倒掉,还美其名曰:凉了,就不好喝了。” 她本以为阮翎君的脸色一定极差,可是眼角余光却瞥见他平静地望着自己,似乎丝毫都没有波澜的起伏。她心口的怒气便越烧越旺。 他怎么不反击? 他怎么不追问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他怎么不放话威胁说下次再这样不守规矩,就要对她不客气? 可是阮翎君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平静地说了一句:“今日,辛苦你了。” 冰糖一怔,眼泪险些冲出了眼眶,被她硬生生地忍住。她笑了笑,若无其事:“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在来到天水庄之前,什么辛苦我没有吃过。这么一点小事,放在大少爷的身上,确实要比放在小人物的身上辛苦得多。” 也不等阮翎君有所反应,她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去。 身后,又传来阮翎君低沉而没有起伏的声音,在她拐出门口的时候悄然飘了出来:“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更新时间晚了。存稿箱忘了设置时间,忘记更新了…… ☆、他的温柔 那一声“抱歉”,冰糖是听到了的。只是她不明白,他到底为何而道歉。 是为了她无故接受一个男子的花篮一事吗? 还是为了不小心将她压在身下,被众人歹个正着的尴尬? 说起来,那时候他的气息拂在她颈项,热得有些吓人。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一个念头突然窜过脑海,旋即又被压了下去。 不可能吧,她可是他的“妹妹”耶…… 回到房里,没了叶伶俐的服侍,她随便洗漱了一下,仰面就往大床上一躺,累得呼呼睡了过去。 梦里她见到了楚卿,正微笑着看着她,还朝她伸出手来。她便也开心地伸出手去,却发现自己正穿着大红嫁衣,手上还戴着镣铐。她惊呼出声,想要挣扎,楚卿却环抱住她的身子,在她耳畔低低地说道:这不是你愿意的吗? 哥——哥!阮翎君!她大声喊着,大声叫着,却始终不见那个人影。楚卿哈哈大笑起来,用最残忍的笑容对她说道:阮翎君已经死了,他的一切都将属于我,包括你…… 一夜惊梦,让她骤然醒了过来,起来时额上还有涔涔的汗珠,黏腻得让人心头烦躁。屋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响起一阵骚动,冰糖立刻披衣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回梦的房里呜咽声不绝于耳,那凄厉的语调.教人心头不住揪紧,她走进去,见阮翎君、白若水和叶伶俐都在场,里面还有一个郎中。 “救回来了?”冰糖讷讷地问。 叶伶俐说:“救是救回来了,可他被打断了经脉,恐怕这辈子……都无法习武了。” 怎会这样。 冰糖瑟缩着裹起身子,全身都浸满了冷汗。她想起白日里楚卿的微笑,他舒展的眉眼,微微弯起的唇角,无一不让人心动,不让人为之陶醉。 可他怎会这样……心狠手辣。 她深吸了口气感到有些头晕,便靠在门上低低地喘息着。阮翎君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低沉的嗓音有着平日里所没有狠劲:“你究竟,是从哪里得知消息的。” 冰糖虚弱无力地吐出两个字:“楚卿。” “他为何要告诉你。” “因为……”她说不下去,那是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约定,不宜对外人透露。 肩膀忽然被抓住了,阮翎君平静如水的脸上也泛起了波澜,一双眼眸亮若辰星,声声质问道:“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还是说……”他顿了一顿,语调有些低哑,“你已经给了他什么?” 望着他乌黑的眼眸,似乎透露着些许的痛苦,冰糖只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她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抬起眼说:“我就算给了他什么,那也是我自己的东西,不会动到你天水庄一分一厘的。少主你尽可放心。” 阮翎君的脸色犹如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难看,他拽着冰糖的手腕就往外走,黑夜里道路不平,冰糖出门时心急,连鞋袜都未穿,痛得哇哇直叫。直到阮翎君发觉她竟然赤足时,他才停下来,拦腰一把抱起她,将她抱回了房里。 烛光中,幽灯下,阮翎君也不知是气恼,还是心疼,不断地责备说:“这么大的人,怎的像个孩子,连鞋袜也不穿就跑出门。这还只是小事,你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楚卿在背后谋划,还跟他走得这么近,这不是寻死是什么?他会那么好心告诉你情报,不要求任何回报?我宁可相信母猪会爬树,也不相信他会转性!” 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仿佛将平日里说的所有的话,都聚在一起一并说了。嘴里一边说着,手上也没有停,轻轻地替冰糖擦净了脚上的污泥,好在没有见伤,便让她滚回床铺里去。 冰糖不依,她要去看段大侠。阮翎君便将她按在床沿,自己则坐在雕花凳上,一双憔悴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分外疲倦。 “你……究竟答应了楚卿什么。”半晌,阮翎君轻轻地打破了沉默。 冰糖交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