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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珉摇头，回头看秦静时，发现她也在看自己。

    下一节课是体育课，其他同学刚下课就去体育馆里等待集合，王一珉、黄京还有郭子川几个还留在教室。

    王阳跟李佳明是郭子川学校小生意的得力助手，其他班级一般需要订货时都是找他们两个下单。王阳将整理好的清单拿给郭子川。

    “川哥，刚才我去其他班的时候，李诚那个小子好像在撬我们的老客户。”

    郭子川正在做题，听到这话停下笔转头看他。“那些人有什么表现？”

    王阳：“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看到我们的时候，他们就散了。”

    郭子川看了眼清单，订货量与往常的并没有太大差别，正要说话，看到王一珉出了教室，他将清单对折，揣进兜里，收拾好书本。

    “不管他了，反正以后重点备战高考，可能也没那么多时间弄这个了。”

    王阳有些不满，但没说话。

    李佳明正在玩手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声音突然变得尖细。“哎，胖子，上次你看到的是这个帖子吗？”

    李佳明将手机放在王阳眼前，因为距离太近，王阳啥都没看到，便伸手推了一下手机。“你放这么近，我怎么看得到啊！”

    视线稍稍远了些，王阳看到手机里的内容，移开视线啧啧几声。“这贴吧上次不是被删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胡月也收拾好了东西，走过来，小声说道：“是不是程樱有关的哪个贴吧？”

    一提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沉寂了。

    教室里亮堂堂，可王阳跟李佳明还有胡月竟然觉得背后有股冷风吹过，胡月打了个寒颤，小心回头时，发现是窗户没关好。

    王阳打了个抖，抱住自己的胖身子，说：“妈的，我都说特邪门了。之前跟帖的人还放上了各种各样的鬼片.......我选一个人气最高的回去看了，吓得我差点心脏病突发。”

    “上面居然还有人说，曾经见过程樱的鬼魂在实验楼的卫生间里........”

    李佳明话刚说完，胡月的脸就变了。

    “只要心里没鬼，这世上便不会有鬼。”郭子川推开王阳的庞大身躯，走出教室，李佳明收了手机紧随其后，胡月也跟上，留下王阳一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思索了好一会儿，回神发现人都走光了时，脚上突生凉意，赶紧跑出教室，一边喊：“等等我啊！”

    王一珉下了教学楼，扭头看了一眼实验楼。

    实验楼是用来进行物理跟化学还有生物的实验操作楼，走动的人很少。也许是先入为主的想法，每次一提到实验楼，大家心里总会有一股滲人的萧条感。

    秦静见她频频回头，便问：“一珉，你在找什么？”

    王一珉无声摇头，心里乱得很。

    照片的事，还有那个黑影，虽然目前为止都联系不到一起，可王一珉有种直觉，觉得它们冥冥之中是有着某种联系的.......

    而且，她有点不安......

    体育课开始，首先进行的是五分钟的热身运动，热身运动完毕就是绕着操场跑两圈，跑完步就是自由活动。

    黄京他们找来了一个沙滩排球，组成了两个队伍要打排球，正好缺两人。

    王一珉有心事，对玩这些没什么心情，做完热身跑完步就跟秦静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看同学们玩耍。

    女生之间有着无形的线将一群人分成好几个帮派，很显然她跟秦静就是被挤出来的那两个，可她并不在乎这些。

    秦静：“一珉，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春日里的阳光温和明亮，王一珉抬头，正好看到在操场上打球的一群男生，目光只是随便一看，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郭子川。

    其实郭子川很高，长相出挑，而且身材挺拔，看着莫名有种气质，很容易在人群中认出来。

    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他突然回过头，看了王一珉一眼。

    王一珉移开目光，看秦静：“能跟我继续说那个女孩的事儿吗？”

    秦静静默看她半响，说：“她叫程樱，是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生，跟你一样，甚至你比她还要漂亮几分。”

    听她说到自己与一个死人的共同点，王一珉的心猛地一跳，思绪放佛回到了早上见到那道黑影的那时候，呼吸凝滞。

    “那时候学校里追她的人很多，不过听说她跟校外一个小混混好上了，好像还怀了孕，被小混混抛弃了之后想不开就跳楼了。”秦静继续说。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挺奇怪的。”

    王一珉问：“哪里奇怪？”

    “程樱的家里挺有钱的，听说前男友还是在国外读书的，怎么会看上在外面浪荡的小混混呢。”

    “可能就是被对方某种特质吸引了吧，那女孩跳楼之后，那个混混没有被抓住吗？”

    “程樱是自|杀的。”

    “那诱使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这样还不够让他进警局？”

    秦静的眼神有些复杂，她看着王一珉，说：“当时法医验过尸体，说程樱并没有怀孕。怀孕这个只是一直在学生们之间一直在疯传。”

    “什么？”王一珉惊呼。

    此时心里的紧张感比之前的更为猛烈，她的心在胸膛里咚咚直跳，震得她耳膜发鸣。

    王一珉觉得喉咙里有什么堵住了似的，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没有怀孕......那她为什么跳楼呢？”

    秦静说：“法医鉴定程樱已非处女之身，显然她是有男朋友的。而那个小混混也矢口否认与程樱有过性关系，程樱家没有证据，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吗？”

    秦静摇头。

    王一珉觉得奇怪：“那别人怎么会知道程樱的男朋友是个混混呢？”

    秦静道：“程樱无意中跟别人说过，他有一个男朋友，是个狂野不羁的机车少年。”

    所以，机车少年，笃定是混混无疑了。

    “就像你说的，像她这样的乖乖女，会喜欢上他，是对方身上的某种特质所吸引。我想也想，也确实如此，人总会第一眼看到别人身上拥有的那些，自己不曾拥有的东西。”

    “自从程樱死后，学校里闹鬼的流言就出来了。”

    “那学校不管吗？”王一珉问。

    秦静：“管也没办法，学校的贴吧曾经讨论过这事儿，那时候整个学校闹得沸沸扬扬，现在网络也发达，就算校内的人不提，校外同样有人在传。”

    王一珉了然点头。

    两人安静下来，各有所思。

    “一珉，你跟方校长，是亲戚吗？”秦静突然问。

    下午的阳光明媚得刺眼，王一珉眯了眯眼看她，“不是啊，怎么了？”

    秦静笑：“没事，就随便问问。”

    王一珉还没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