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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耳朵有毛病的,都听得到。那青年不知道听到没有,没和邵骥说话,眼神专注的看着韩雅,似乎期待着她说些什么。 韩雅没说话,而是侧身稍稍示意了一下,妙菱从她身后走出来,恭敬的说道,“苏公子,小姐如今是叡王爷的侧妃,您该改口叫侧妃娘娘。” 韩雅对来人的疏离态度,邵骥一直看在眼里。这厢妙菱的话刚落,他的眼睛就亮了亮。韩雅没让他叫侧妃,就意味着两人的关系比她和姓苏的好? 青年听了妙菱的话,没有被纠错的窘迫,微微一笑,很是坦然,“姑娘说得是,在下疏忽了。” 然后他换了称呼和韩雅打招呼,“侧妃娘娘。” “嗯。”韩雅轻轻颔首。 韩雅与这人见过几次面,是生意上的往来。她不喜欢生意和人情交织在一起,很少和生意场上的人交朋友。是以,她和这苏公子没什么交情,反而这位和叡王爷颇有些恩怨...... 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懒人性子,不愿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便直接道,“茗客居的茶都是好茶,苏公子请慢用,我先走了。” “侧妃娘娘慢走。”青年往旁边挪了挪,让韩雅一行人。 第20章 气急败坏 韩雅出了茗客居,见时辰还早,没有直接回叡王府。甩掉邵骥这个尾巴,带着妙菱和若雪去手下几家店铺转了转,又在外面用了晚饭食,日落时分,才回了王府。 回了偏院,便洗洗睡下了。至于王府的主人叡王爷有没有回来,她都没想过要问一下。 韩雅舒服睡去的时候,戚叡才披着星光回来。如往常一样,他没有回卧房,而是先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在太师椅上坐了会儿,然后提笔写了一封信,折好塞进信封里,头也不抬的对着空气喊了一声,“暗一。” 话刚落,阴影处走出一个黑衣人,抱拳,“主子。” 戚叡将信封递过去,“你去一趟后宫。” “是。”黑衣人躬身拿过信封,转眼消失不见。 江飞在门外候着,听到主子的吩咐,冲江峰挤了挤眼。 能让王爷大半夜写亲笔信的,也只有后宫那位贤妃娘娘了。贤妃娘娘是王爷的生母,两人的关系却是形同水火。母子两十几年前生了嫌隙,这些年,争执越来越大,见面就没两句好话。 都说天下没有不疼孩子的母亲,那位贤妃娘娘的心却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一门心思的坑害亲生儿子,就为了对得上她的贤名。 说贤妃娘娘不疼儿子也不全对,至少她是疼养在身边的那位,对叡王爷,却是另一幅模样。 江飞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偏偏江峰是个稳重的,站得笔直,理也没理他一下。 这时候,戚叡又招人了,“十二。” 江飞赶紧回头站直,竖起耳朵听里面的说话声。十二是派去跟着侧妃的人,王爷在侧妃屋里睡了一宿之后,晚上总要喊了十二,听听韩侧妃一天都做了些什么。 他就想不明白,那侧妃好歹也是韩家出来的,嫁进叡王府,被放在鸟不拉屎的偏院,还能每天吃好喝好睡好。 富贵人家都惜命,每日吃得精细,那精细都是用银子堆起来的。江飞跟着戚叡,也见过许多富贵人家浆酒霍肉的生活,那叫一个穷奢极侈。 而偏院那位,家里富可敌国。进了王府,大厨房有什么就给什么,也没什么话,好养活得很。 韩侧妃他想不明白,王爷的做法更是完全无解了。侧妃每天做得最多,就是重复昨天的事,王爷每天晚上都要听一听,是什么意思?就不腻味吗? 屋里,戚叡刚刚喊出声,就有一个黑衣人闪现,“主子。” 这人身材、装扮和之前唤作暗一的一模一样,就连声线也十分接近,不仔细听,很难听出不同来。 暗十二进来之后,也不用戚叡问话,开始交代韩雅白天一天的行程。除去戚叡陪同的部分,事无巨细,一一禀报。 戚叡听完,神色不变,让暗卫退下。 坐了一会儿,食指揉了揉眉心,从袖子里拿了个红包放在桌面上。 是回门的时候,韩夫人给的那个。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骗过韩侧妃,将这红包放在袖子里,带了一整天。 手指在桌面上快速敲了两下,打开这红包,倒出来一张地契,上面写的是京郊白头村良田两千亩整,叡王府所有。 京郊的土地不便宜,两千亩的良田,没有二十万两买不下来。 由此可见,韩家确实有钱,未出阁的女儿和他谈条件,开口就是万两黄金,后宅妇人给的回门礼也有二十万两...... “吱呀” 睡前关好的房门从外面被推开,韩雅瞬间警醒。她没有出声,右手缓缓的摸到枕头下放着的匕首,捏紧。 妙菱和若雪半夜没有招呼不会进她房间,其他人谁想进来,若雪若南也会拦着通报一声。可现在外面一片寂静,不用想,也知道是两人被制住了。 若雪和若南的功夫不低,能瞬间制住两人,来者一定能耐绝不低,容不得她松懈。 一步两步,来人进了门,便直接往床边来了,熟门熟路。 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韩雅突然灵光一闪,掀了被子坐起来,看着立在床前的高大身影,气恼的问,“王爷,大晚上的来我这儿干什么?” 她这偏院除了自己人,还有叡王府的人。叡王府的人也没响动,来人只能是他们的主子叡王! 戚叡不是个正人君子,人家小姑娘嫁过来之前,韩家几个男人给了他许多好东西,还都在他库房里收着。甚至,他书桌上还放着小姑娘母亲送的地契。 见到她了,对着她,还是没好脸色,“侧妃这张嘴就不会说好话,这是本王的院子!” 戚叡觉得目前为止,还没对她动过手,是极大的宽容。 “不用提醒,我知道院子是你的,都是你的!”韩雅是个懒人,没事儿就喜欢睡觉。她睡得多,起床气也不小。半夜睡得正香的时候,虚惊一场,气恼更是翻了倍,这话几乎是吼着说的。 戚叡行军打仗的时候,常常需要走夜路,加上习武之人,本就耳聪目明。是以,即便两人此时身处黑暗中,他也能看清韩雅的神情。 这时候,她不似以往见到时候的沉着冷静,往日顺滑的头发睡得有些凌乱,微微皱着眉头。说话的时候,有些气急败坏,像小孩跟信赖的人在赌气。 好些年......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大声说话了。 戚叡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这精致的小脸,细嫩纤长的脖子,都让他有些手痒痒。 他刚动了动手,吼完话的韩雅,一下倒在被子上,埋头在里面,瓮声瓮气的道,“你大半夜过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