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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月寻常 “有关风月,无关你我。” 皇城有一小太子,手下结党成群,青梅竹马,好不快活。 他对每个人都冷眉冷眼,独独对他亲手养大的那个小质子不一般。 纠缠十年,耳鬓厮磨,留下的是深情款款,顾盼都在心间上化成酥软。 这是一本甜虐参半的,竹马记事。 家国天下为重,风雨兼程还来不及,哪容得谁爱恨嗔痴。 有关风月,却无关你我。 1.冰山宠妻太子攻x闷骚白月光质子受。 2.竹马情深,双向暗恋,攻受互宠,强强,甜虐参半。 3.慢热。 主角:方故炀,淮宵。 主要配角:常尽、卫惊鸿、常初、扶笑、方杏儿。 楔子 春去秋来,冬走夏临。 在第七千多个夜晚到来之时,殿内窗扇已被凛冽寒风吹得呼呼作响。 皇帝靴下地龙烧得过暖,薄薄的细汗顺着鬓角滑到脖颈。 他手中捧着的书卷上用朱砂笔批注着文字,密密麻麻,页卷发黄。 宫灯在一日复一日地摇曳着他的影子,映在屏风上。 恰巧今天殿内也透了些风,影子愈摇愈细,晃眼间竟似是另一个人的身影。 皇帝见那身影映在地上,手中的笔猛地停了下来,抬起眼眸看。 笔尖一抹鲜红的朱砂,浸在书卷上,渗透进了下一页。 他还记得当年相见的第一眼。 大裕皇城中,靠近皇宫处,小河边有所著名书院,专供皇家朝堂子弟读书成才,是所特殊的国子监。望所出学子谓学识渊博,品行端正,其名为博雅堂。 一日,博雅堂天青色的屋檐下,金镂蜿蜒的石柱边,第一次授书结束,笑眯眯的老太傅牵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儿站在讲教处。 太傅手中点断句的木尺还未放下,朝着一群叽叽喳喳十分好奇的小孩挥了挥,示意安静。等都静下来,才缓缓开口。 「今日新入学一名学生,望各位知长幼之序,尽师门之谊。」 于是,在十多双纯净澄亮的眼睛的注视下,被太傅牵着的小男孩儿,手指捻紧了衣角,反复摩挲,才淡淡开口道:「我叫淮宵。」 淮宵刚说完,太傅便对着站在最边上的一个男孩儿作揖,说,「太子殿下,淮宵是太子府的客人,应当和睦相处。」 方故炀自然是注意到了他捻着衣角,稍显紧张的手,以及故作云淡风轻的神色。 心下一跳,不免觉得有些意思。他盯着这漂亮小孩儿打量,极致不带一丝情感地打量。 淮宵一身浅靛色长衫,博雅堂的穿堂风吹过他脚踝,衣带飘飘。 绸缎般的长发努力绾起,却似乎因头发太滑一点一点再往下掉。 半晌,方故炀点头,回了个礼,大声地回应:「知道了。」 一散了学,方故炀提前跟其他几个伙伴作了别,见淮宵避开来接送的下人,一个人就往太子府背后的那条街走。 他利索追上去,扳过淮宵的肩,「一起走。」 淮宵眯着眼看他,眼睛跟月牙一般弯,小小的脸上表情生动。他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小太子跟着又追了上去。 这一追就是很久很久很久。 风花雪月,绵延不绝。 第一章 年复一年,夏末秋初。 博雅堂位于皇城地标之一蟠龙脊脚下,那是块在城内地势较高的丘陵之地。 为了就读方便,临时的太子府就建在那龙脊之上。 太子夏日散学时偶尔步行回府,一路晚风作伴。 若是冬日,太子府便派马车来接,系着披风,点上小火炉,倒也暖和。 和蔼的太傅依旧每日满嘴之乎者也什么子曰云云,满意地看着学生们如雨后春笋,仿佛是自己播种下一片绿荫,破土而出竞相拔高。 不过如今正直伏月盛暑,赤日炎炎,宫里边儿发号施令说减皇城役工日课之半,但这博雅堂,依旧是照常行课。 常尽顾不上垂下来的几缕发丝,任由它们贴在一脑门儿的细汗上。 他扇着手里的摇风,瞥了眼桌上的冰盘,依旧燥热难安。 他是当今朝堂将门之后,自幼习武,自制力一向很好。 只是也不知道是今日学堂冰盘加得少了,还是这三伏天真真热,惹得他都解了腰间鞶革,卸了绣着流云的外袍,更是热得里面的亵衣都想褪去,还好及时被自己妹妹给拦了下来。 一脸难耐的常尽一抬头,瞥到在研墨的伙伴,便贴着一个身高出类拔萃,肤色微黑却很精神,笑容灿烂的男孩儿乱蹭。 「惊鸿,放学跟我走?这种机会不多!」 被换作惊鸿的男孩抄起一本书卷扣他头上,佯装狠调道,「行了,这次抓鱼还是捉鸡?」 常尽磨牙,不满地哼哼了几声:「卫惊鸿,你又打我头,今天饶你不死!」 「我的尽爷,您行行好吧,小的要告退了。」 说罢,卫惊鸿突地拿起书桌上的书卷,笑着一路奔出堂。 留在站课桌边扇着风的常尽一愣,随后伏桌大声嚷道,「卫惊鸿你好样的,见色忘友吧你!」 卫惊鸿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竟折返了来,倚在门边儿,问:「哪儿有色?你今日未时不来行课去那枇杷门巷看女人,看起劲了?」 「我呸,那是你!」 常尽气得又咬牙,突然想起什么,说:「惊鸿,今天太傅派人送信去丞相府了,你夜里要被你爹罚站吧?喏,拿去吃,别饿着。」 常尽说着从自己妹妹的桌上提了一袋蜜饯甩给卫惊鸿,而后者一跃稳接住后狡黠一笑,飞跑出博雅堂。 没过多久,常尽身后一个一直趴着的身影坐了起来。眼瞧那少年刚睡醒了来,神色缱绻,却如敷上了一层薄冰。 若是敲碎那层冷漠,便就剩温润如玉。 「你们要去哪儿?」 那青阳般温暖的低沉声线,已不似年幼时敞亮,带着些变声期的少年喑哑。 淮宵,与大裕国相邻的北国送来的质子,北国二皇子,目前在太子府做太子的伴读。性格捉摸不定,一般交情真真不容易近身。 「惊鸿回家了,今儿得挨训。」常尽笑道。 「哥,」忽然淮宵身后背着的琵琶盒后钻出个身影,「都是你太大声了,生怕惊鸿没吃的似的。」 蹿出来的女孩儿蹦蹦跳跳,浅霜色千水裙裹身,裙边系着水绿宫绦,发鬓上一支碧玉玲珑簪,长相不倾国倾城,但颇为大方端庄。玉面带笑眸光流转,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