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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吗?去年桓羲大人寿辰的时候,他还把她带了来。” 列莹脸色煞白,竟然连宁香弥都知道顾燕燕的存在:“那你为何、为何……”为何还一直纠缠桓淑? “因为我喜欢他。”宁香弥毫无隐瞒,“在你出现之前,他也是喜欢我的。顾燕燕是有夫之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与丈夫离了婚。像她这种身份,是断然不可能与桓淑成婚的。等有一天桓淑腻了烦了,自然就会与她分开。所以我不在意,我一直认为,嫁给桓淑的只会是我。” “可是她与桓淑在一起很多年了。桓淑那样一个人,却能钟情那个女人好几年,这样的感情,非你我可比。”列莹从来不知道,桓淑与顾燕燕在一起到底有多久。列莹知道的是,当她与顾燕燕同时被真相伤害时,桓淑弃下了怀有身孕的她,一心扑在顾燕燕那里。她与孩子两个人的分量,都比不上一个顾燕燕。 宁香弥沉默了一阵:“你是才知道顾燕燕的事?” 列莹的眼泪蓦然飞出,颤抖地抓住船舷:“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他有顾燕燕,怎么可能会与他在一起?你的堂兄知道,他的家人也知道,东京有很多很多的人,都知道顾燕燕,对不对?” 宁香弥不语,她仿佛能感受到列莹的悲愤和痛苦:“那时我觉得,你是来同我抢桓淑的,所以我不想告诉你。” “我也不知道你们的事。桓淑告诉我你只是他的表妹,你对他只是少女的仰慕之情,我根本不知道你们的事。”即便现在,列莹也不确信宁香弥说的相互喜欢是真是假。或许,宁香弥只是想让她痛苦。列莹痛苦地紧紧扣住船舷,指甲阵阵刺痛:“他骗我,他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宁香弥忽然靠过来,揽住了列莹的肩膀:“现在我们都认清他的为人,就不要难过了。都会过去,我嫁到日本,你也会找到你的良人。” 列莹凄然摇头:“我们本不同路。我从未想过要与凡尘结缘,是桓淑将我骗入凡尘,险些毁掉我的一世修行。我是修仙之人,理应回到我修炼之地。” 宁香弥的脸上露出诧异之情,修仙于她是个陌生的词汇,她对列莹的过往也一无所知:“那就回去吧。不值得为桓淑这样的人,毁掉你的前途。”列莹看着她,泪水泛滥,连一句客套的感谢都说不出来。 花棠月搀着列莹下船,列莹扑在她的肩头,哭得不知人事。花棠月抬头看着船上的女子,宁香弥的目光在姐妹二人身上停留了一阵,起来向花棠月微微躬身,转头走向了船舱。为什么遭遇了同样的事,她可以那般平静,列莹却如此痛苦?两人依偎在码头,不时引来路人的侧目,花棠月扶着列莹走向僻静处。 “她们的船起航了。”花棠月望着宁香弥的船升起了帆,说。列莹终于转过头来,看向了那张巨大的船帆。“姐姐,日本在哪里?”花棠月想用一些话题分散列莹的注意。 列莹摇头:“不过娘去过。”在葛薇漫长的生命里,去过东海之东的日本,到过冰山雪域的昆仑,也经过荒无人烟的沙漠。 花棠月兴致勃勃地问:“娘去日本做什么?” “大概是为了找人。”葛薇未曾说起过她四处游历的真正目的,但现在列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在梁祯去世直到遇见父亲的八百年里,她一定找他找得很辛苦吧。谁曾想一旦遇到,百多年后,还可以再见到他的转世。列莹一直不想有一天像葛薇追逐着梁祯的脚步那样追逐桓淑,但是现在她却身处遥远的东京,只为了见到桓淑。 在花棠月的追问下列莹将所知不多的葛薇的故事娓娓道来,当听到沈老板就是列莹生父的转世时,花棠月惊讶地掩住了口:“沈老板就是姐姐的爹爹?” “不算是。”列莹说,“他并不像我爹,我娘大约也是这么觉得。”列莹并不讨厌沈老板,何况这两年沈老板帮助了她与萧璃那么多,列莹心里对沈老板甚至有愧疚之情。但是列莹内心深处,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意气风发的父亲变成了老实懦弱的沈老板的事实。从小听着吴越王子的事迹的萧璃显然也这么认为,唯有对葛薇的过去一无所知的花棠月,轻易地就将二人联系在了一起。 花棠月若有所思地托着腮:“想不到,娘也有这样令人震撼的往事。无论是人还是妖,都应该遇见一个你爱他甚于自己的人,一生才不留遗憾。” 列莹莫名其妙地看着花棠月脸上神往的神色:“你不会想遇到的。”列莹从来没有过这样幼稚的想法,竟然也让她遇见了桓淑。花棠月看着列莹,虽然没有说出来,眼神却表达了她对列莹的不认同。列莹苦笑:“无论遇到什么人,都要好好爱自己,千万不要把别人看得比自己重要。因你是我妹妹,才对你说这些话,我能给你最好的祝福,就是永远不要遇见那个人。” 第156章 追 求 花棠月开始向路人描述卢骁澜的外貌试图寻找他的下落,列莹第一次感到东京那么大,寻找一个人那么难。兜兜转转到了一处集市上时,花棠月老远就看出了卢骁澜的那张布招,抛下列莹飞也似地跑了过去。 卢骁澜无奈地看着飞奔过来的花棠月,却是握着布招,转过了身。花棠月一愣:“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花棠月,花妖。” 卢骁澜瞥见了人群中向他们走来的列莹,微微偏过头避开花棠月的眼神,轻声道:“在下记得。请问花姑娘有何贵干?” 花棠月睁大眼睛问:“没有事,就不可以来找你了吗?” 卢骁澜还未来得及答应,列莹穿过人群走到了他们面前,卢骁澜的神色严肃起来,仿佛鼓足了勇气般直视列莹。列莹上下打量他一番,笑道:“道士,我是来杀人的,你要如何救他?” 卢骁澜正色道:“前番与姑娘说过的话,依然有效。你要杀人,我必拼尽全力阻止你。”卢骁澜没有说杀了她,因为卢骁澜已经知道,自己远非列莹对手。 他严肃的模样令列莹忍俊不禁:天真的花棠月在旁问道:“姐姐,你要杀人吗?你要杀谁?” 列莹的目光直直盯着眼前的道士:“你。”卢骁澜坚毅的目光中有了一丝动摇,随即恢复镇定,毫无畏惧地迎上二人的目光。花棠月看着两人之间愈发紧张的氛围,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列莹的神情那样认真,好像她是真的要杀了这名道士。忽然,列莹的神情融化开来:“不久之前,我在明州病重。我的家人为我到云水宫求丹药,得到一名道士相助,才用丹药挽救了我的性命。那名救我性命的道士,可是阁下?” 卢骁澜暗自松了口气,回忆着在云水宫发生的事情:“那名求药的女子,求药是为救你?若我知道她要救的是一只妖,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