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书迷正在阅读:臣服(高H)、和竹马灵魂互换后(高H 1V1 甜宠)、天生媚骨、睡了这只坏猫猫(H)、女帝的后宫(nph)、那些娇弱的婊子们(勾引合集)、皇后娘娘是爱豆、昭昭(伪禁忌)、冬日恋人、棋子
了……北边的女真族入关,攻占了京师,改国号为清。” “……”沈路沉默了很久,才惊叹:“天啊。” 就在茜元想着如果他能哭那一定哭了的时候,沈路冒出了一句:“让我死……” “……”茜元吓了一跳,然后想到反正他也死不了,才松了一口气,劝到:“你好不容易才成神,何必呢?” 她把手上已经变黄的苹果扔掉,在沈路开口前继续道:“现在是乾隆年间,百姓安乐,国泰民安的,没有人想挑起战事。” “怎么可能,自古异族统治,汉人必定饱受奴役。”沈路又问:“没有人想光复我大明吗?” “有是有,江阴‘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可惜……” 沈路于是叹气:“你们是神啊,这不应该很容易吗?” “你要这么说的话,其实神明不喜欢插手这些事。”茜元边想着那天程江说的话,边劝道:“我们看过太多的改朝换代了,基本没什么区别的,都是一家之天下。纠结这些没什么意思的,往后你就知道了。” 茜元恍惚觉得这世间的事循环往复,而有什么是能够永恒存在的呢?当年杨公杨继盛上疏弹劾严嵩,满朝文武皆肃然,真是应了他遗书所言:“浩气还太虚,丹心照千古”。后来北方鞑靼入关,明朝灭亡,官员们有投诚清朝的,有誓死抵抗的。历史一波接一波,以身殉道的那些永远停留在那一刻的碑文下,日后却还是有许多不平之事。时代等待着一个又一个有风骨之人去表明他们的志向。所以何必呢? 见沈路沉默,茜元继续道:“清军入关后,男子剃发易服。所以呢,这要女扮男装就不容易了……对了,你见过吗?就是前面剃掉,后面编成辫子。” 听声音沈路貌似有点惊讶,他说:“没见过啊,怎么这么奇怪。我今天才可以看清东西,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你了。” 茜元望望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了,空气里也弥漫起薄薄的水汽的味道,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她于是和沈路道别:“我去杭州玩几个月,回来时你大概就能从神像上下来了,到时再见啦。” 沈路说:“业精于勤,荒于嬉。从前你读书废寝忘食,对于游山玩水向来没有兴趣,现在怎么如此荒废学业?是因为那次殿试吗?” 茜元摇头:“自从你走后,我就不再专研这些了。” “这么说来,是我不好。”沈路又叹气:“学海无涯,不可荒废啊。” 茜元有点诧异:“你之前不是还不赞成我念书吗?老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沈路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说:“班姬续史,谢庭咏雪,皆传为美谈。'才情'二字并非男子专有,更何况诗书不负人,我收回那句话。” 茜元笑道:“你也有承认错误的一天啊。” “确实是我不对。” “……” 茜元于是笑了笑,行了个礼告别。沈路却又问道:“你一个人去?多不安全啊,赵熙辞呢?” “他忙着呢,现在大概在京城。”茜元回答道。 “那你就这么一个人去?” “有风神带我啊,他是杭州知府……”说到这,茜元想起嘉靖年间程江可不是这个官职,他说自己是沈路的同僚,想必当时是个京官了,可能用的还不是这个名字,但她还是问道:“你认识吗?他叫程江。” 沈路想啊想,却是记不起来了,但他还是自顾自唠叨着:“这怎么能行?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还未出阁,怎能独自与一男子相约?” “……”茜元无语答道:“你忘啦?我不是人类啊,别拿这些要求我。何况你也是神明了,还纠结这些人类的三纲五常做什么” 沈路还想说什么,茜元忙在他开口前告别离开了。 ☆、杭州程府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杭州的春季,天气晴好,游人如织。傍晚时分,夕阳映照雷峰塔,满壁金色,似佛光普照。 入夜,西湖上,画舫中,烛光点点,笑声盈盈。只听见那一头乐师拨琴弹奏,琴声悠扬,如梦似幻,一旁的歌女唱起曲儿,音调柔润,满是江南人的依偎软绵。 知府大人轻摇折扇,神态怡然,偶尔兴起,也跟着哼唱两声。游船上美酒佳肴,佳人相伴,满目浮华,光筹交错,不可不谓是天上人间。 “当年许仙与白娘子断桥相会,春日里细雨缠绵,可真是才子佳人两相配,可谁知其后种种因果呢,最后竟落得个可悲可叹的下场。” “没想到亦远兄如此多愁善感。”茜元哈哈一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茜元好酒量,程某佩服。”程江举举手中的杯子,只细抿一口,便轻轻放下,脸上的笑容依旧浅淡。 此时,几百公里外的连安,深夜里满目漆黑,山林间哪有一丁点烛光,晚归的山神从牛车上跳下,摸着黑推开木门,找到妹妹留下的纸条,一挥手,房里的蜡烛都燃了起来,一时间满室亮堂。赵熙辞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拿起毛笔简单写下“务必早归”的回复就躺下睡觉了,第二天又早早地搭牛车离开了。 山神最近很忙。古语有言: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分刚过,神明们就忙着安排一年的事宜了。山神们喜欢聚会,各式聚会被套上了不一样的名义,但事实上,所有工作会议已经众望所归地全部变成了应酬。 赵熙辞辗转于各式宴请,正好茜元也不在,连安一山一水都没有人守护。但这也没什么,或者说,这种情况是很经常的。山水有灵,孕育生灵,并赋予他们神力,却并不给予束缚。 连安是个小地方,多原始山林,市镇里人也少,几乎彼此都相识,营生多以务农为主,几百年下来安宁平和。而杭州就不一样了,那些条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路上四处可见贩夫走卒,店铺里商品玲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茜元就住在府衙的内院里,对外说是程江的远房亲戚,但其实下人们对于茜元的这个身份颇有怀疑。程江有家室,一妻二妾,平日里一直相处融洽,也不见争风吃醋,但是此番不知哪来的野丫头,值得程江这么费心照顾,每天陪着游山玩水。虽说这也没什么,但在其他人眼里,向来严谨有度的知府大人为了一个不知从哪冒出的姑娘,把公务都堆到一旁了,而且毫不避讳,这哪里像是接待远房亲戚的样子。程江的夫人曾派人打探茜元的身份,无奈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茜元也知道这些,但完全不在意。在杭州这两个月她玩得都忘记时间了。她日日随着知府大人四处游玩,那些个有名的塔、桥,寺都转了一遍。期间她收到赵熙辞的来信,提醒她务必在梅雨季节到来前回连安,可惜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