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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杂货店里最好吃的小袋装榨菜片炒的,所有的榨菜都用独门的方法去了味道,只留下榨菜的脆爽和嚼劲,然后用猪油爆了干辣椒、猪肉粒,再倒进榨菜片翻炒入味,鲜香辣口,不仅开胃,而且容易保存。以前奶奶为了拿杂货店的榨菜片没少跟母亲吵架,如今沈晓辉倒要感谢奶奶当年为了几片榨菜跟母亲过招的执着。 苏苀接过布包,东西还是温热的。苏苀想起了沈老太太对她的好,窝心地笑了:“替我谢谢奶奶,她还好吗?” 这两天在家,沈晓辉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直到这会儿见着苏苀,看她展颜欢笑,才又高兴起来,笑着说:“奶奶很好,让我带话来说好好吃饭,学习不要太辛苦。” “知道。” 苏苀突然很想回钢厂,想回去看看老太太,她想起了曾经最烦回家的时候经常把老太太家当避难所。 “你衣服洗好了吗?”沈晓辉看着苏苀,她对他就像以前一样温柔平静。他知道苏苀不会真正生他的气,苏苀的性格他了解,外冷内热,心也软。只是奶奶的一盒菜,就能让她的心变得柔软起来。 苏苀笑着摇摇头:“就剩最后一件拧出来就行。” 沈晓辉想着苏苀应该是吃过饭了,却又下意识地问:“晚饭吃了没?” “没吃,忘了饭点儿了。”苏苀傻笑道。 沈晓辉眉头一皱,责怪说:“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那上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外面买点好吃的。” “好。”苏苀举了一下手里的饭盒:“那我把东西先拿上去,很快就下来,你等我。”说着,转身一溜小跑上楼去了。 短短几分钟,苏苀就已经换了衣服下来了,依旧是衬衣和牛仔长裤,衬得苏苀的身段欣长苗条。 苏苀一下来就说饿,想吃那家阿兰炒粉。正好,大排档离学校不远,走路过去,二十多分钟就能到。 谁知道好事多磨,“阿兰炒粉”搬到福泰商厦去了。两个人孩子气的兴头激起来了,还非得把那家店给找到不可。沈晓辉说他知道一条最近的路可以到福泰商厦,问苏苀去不去。苏苀已经饿过了头,也觉得这样挺有意思的,决定同去。 走到巷子深处的时候,苏苀有些后悔冒这个险了。已经是全黑的天,这些巷道大多数时候连个路灯都没有,只是在黑灯瞎火中不时传来几声狗吠猫叫,愈发瘆人。 沈晓辉感觉到了苏苀在害怕,有心想柺回街道去了,却看见前面一盏幽暗的路灯之外有三处香烟火明灭可见。沈晓辉以前也是打过混混的,知道在这种地方遇见他们并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回头路太长,那几个人离得他们又太近,如果露怯,被他们追上,反而被动。 对于这种危险状况,沈晓辉是从小见惯了的。以前在学校和游戏厅,稍不注意,打群架、遭暗伏是常事,自己也常常暗地里伏击别人。他只是骂自己蠢,怎么这么大意,带着苏苀还敢来冒这种危险。 沈晓辉紧紧拉着苏苀,用手的力量和动作安抚她,让她走在自己的斜后方,并迅速观察周围。很快,沈晓辉发现路灯柱下有一根木棍和一摞板砖,心里稍稍安定一些。 他和苏苀刚走到路灯下,一矮个子晃悠悠地从暗处走到灯下。其他两人依旧隐在暗处不动,倚在一户人家的院门矮檐下。 “老大,咱们在这儿白守了那小王八蛋好几天了,还是头一回见到长这么水灵的妞儿。”矮个子不仅人长得十分猥琐,声音更是讨厌,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在叫唤。光看这人的样子,沈晓辉已经恨不得一拳抡飞了他。 其他两个人似笑非笑跟了上来,在离沈晓辉两腿的距离停住了,站的位置就靠近木棍和板砖,好整以暇。 沈晓辉此时对这三人的状况做了个简单的评估。对方年纪跟他差不多,听口音,是外地的流窜人员,这种人下手最是无所顾忌,但也有一个缺点,外强中干。所以,他当下断定,必须一开始就拿出拼命的勇气,出其不意。 沈晓辉当时都没想自己会怎么样,就想着怎么让苏苀安全逃离。他拉紧了苏苀的手,把苏苀紧紧护在身后,绕着矮子到了另一边的墙根,正好那儿有一根电线杆子,沈晓辉就让苏苀站在电线杆子后面,并与那两个高个子拉开距离。 沈晓辉不动声色地示弱,一边目光如炬地搜罗附近有无趁手的家伙事儿。突然瞥见对面雨水槽暗处有一根烧火棍,黑黝黝地躺在那里,不由心下大喜。 “哎,老大,你看,这小子脸都吓白了。嘿嘿,太他妈没种了。我说妹妹,跟我们老大快活快活吧,你这小白脸不顶事,哪有我老大功夫高啊?!”矮子说话间,就要过来拉苏苀。 沈晓辉见他来得正是时候,本来还低眉顺眼好像一副认怂的样子,突然心里暗喝一声,出手如电,下死劲捏住矮子的手腕往后一翻,听得矮子的胳膊“嘎巴”一声,又顺脚把疼得一滩烂泥的矮子往烧火棍的方向用力一踹。那矮子脸朝下摔在地上抱着胳膊哭爹喊娘鬼叫了起来。这一系列动作都在几秒钟迅速完成。没有任何思索停留,沈晓辉抢上前去,一脚踏在矮子脱臼的胳膊处,矮子发出更凄厉的惨叫。 沈晓辉的战略很明显,就是用矮个子的惨状去震慑他们三个人,这也是他打群架多年的经验,杀鸡骇猴!从心理上击垮对方人多势众的优势。 在矮檐下站着的俩人,果然被沈晓辉的狠绝镇住了,但也只呆了那么一下,等惨叫声弱了,才突然清醒,一人捡起板砖,一人拿着木棍,冲了上去。此时沈晓辉早已经调整好状态迎战,正打得眼红,因为苏苀在身边,又下了拼死的决心,脑子和手脚竟比平时快了许多。一闪身,到了提木棍人的身侧,飞起一脚踹在这人腰上,趁这人身子委顿的当儿,抡起胳膊肘在这人背上使劲一顶,这人哎哟一声滚到墙边去了。沈晓辉直觉脑后一阵风,第三个人的板砖已经朝着他的后脑勺招呼上来了。 苏苀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瘫坐在地上。 沈晓辉就地打了一个滚,躲过这一劫,但肩头还是挨了一下,瞬间火辣辣地疼,不过也幸好这一滚,滚到了烧火棍旁边。沈晓辉顺手捡起那根烧火棍,一个回转,朝抡板砖的人狠狠来了一棍子。这人反应快,打横跳了起来,烧火棍扫在他的膝盖弯上,应声而倒,疼得就地抱膝。 打架就是这样,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这三人之前还算得上是横的,却遇上了沈晓辉今天这个不要命的了,虽然人多,但气势上差了两个级别。 沈晓辉抓着那根烧火棍的棍稍,另一头拖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金属和硬水泥地面相互撞击,发出“嘎达嘎达”刺耳又惊心的声响。 有了占优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