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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失望的,不是正经 ☆、好得很 昌平长公主是太后唯一嫡亲的女儿, 虽嫁人为妇,却是另立门厅,曲玲珑被带去的便是公主府, 永乐宫。 因着昌平孕期便是在宫中渡过,待生产直至顾西臣会走路基本都在宫中, 说句违逆之言,那真真是当成了凤子龙孙养着的,也因此养出个出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性子。这老侯爷实在看不下去,禀了皇帝这才将人生要了回来。 只是他这性情已定,便是整日抽他鞭子也规正不回来, 老侯爷当真是心急如焚,想顾家三代单传,这唯一的一根独苗眼看着就快歪成了酒囊饭袋,他一咬牙顶着多方压力将这众人的心头肉送到了边境军营。 如此五年,倒像了那孙猴子, 脾性没怎么变反而练就了一身的钢筋铁骨,回来之后更加的无法无天,旁人还打不过他,看得老侯爷噎了一年的气儿,因他转了兴致在经商这条道儿还算有所建树, 这才顺回来。 这番揪着他,拿了鞭子好一顿抽,到最后他抽的气喘吁吁,被侍卫扶着坐到太师椅上, 那人却只是龇了龇牙:“老爷子抽完了没,抽完了孙儿可走了啊!” 那老侯爷刚顺过来气儿,闻言差点气个仰倒,颤着手恨铁不成钢:“混账小子,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爷爷吗?以前吃喝嫖赌样样少不了你,如今倒少了这些个花样,可竟一心扑到了个妇人身上,你……你……你就不会……” 他指着他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顾西臣听得长眉一皱,有心想反驳,但看自家老太爷那模样,倒也不敢再气他,自个儿脱了天青色鹤纹累缎的大袖外衫,趴到长凳上:“好了好了,是孙儿错了,您打孙儿一顿消消气吧!您看孙儿姿势都摆好了,就等您下棍了!” 他这番油腔滑调的乖顺作势哪还能让人再生起气来,这毕竟是顾家唯一的独苗,老侯爷怎个不疼,此刻心中怒气早去了大半,只是碍于脸面,依旧佯装着怒气未消的模样吩咐一旁手执铁棍的侍卫:“没听人家都准备好了吗?重打二十棍仗!” 那侍卫听得愣了一瞬,暗道,平日里不是一百起步的么,看来老侯爷也是溺爱这个混世魔王啊! 顾西臣急着回去看美人儿,见着侍卫磨磨蹭蹭,一脚就踹了上去:“快点!” 他这上赶着催那侍卫把自己打完便火急火燎的往清芷苑赶,想着她刚离了阿爹,这又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再醒来见不着他,指不定在哭呢! 只是等他急巴巴的赶回去,却是空荡荡的,连那些个丫头婆子都不在,只依稀听得画廊后的假山处似有哭闹声,他心头立时就是一跳,走都未及,是提了气掠过去的。 假山后是几个婆子丫头正在拉扯一个眉目清秀的小丫头,那小丫头满脸都是泪拼命挣扎喊叫,见他过来就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喊道:“姑爷!我家姑娘被人拖走了!你快去救救她吧!” 那正钳制她的几个婆子丫头这才看到顾西臣,一时赶忙住了手,跪在地上恭声:“爷!” 抬脚踹开他们,顾西臣扯过碧落,在这烈日下他眼中的寒意似乎能将人冻伤:“你刚说什么?她被人拖走了?” 碧落已经泣不成声,将事情全说了来。 她跟着曲玲珑过来,原本是守在外间等她睡醒的,见那一帮子人凶神恶煞的过来拖了人就走,她赶忙要上前救人,却被几个婆子按倒在地拖到了旁处,好再她力气大再加上拼命挣扎他们一时也没能制住她,这才等到顾西臣回来。 闻言,顾西臣哪还顾得了旁的,立刻飞身往永乐宫去了。 一路上都在安慰自己,母亲只是唤她过去见见,应当不会出什么乱子来。 可是他看到却是她穿着那样繁重的衣衫,戴着那样厚重的头饰孤零零跪在烈日下直至瘫倒在地。 他心都快停了,用了毕生最快的速度在她将将要倒地之时揽她入怀,她歪着头已经彻底昏迷,被热气蒸腾的嫣红脸颊上有五指红痕。 顾西臣愣住了。 他这般急匆匆的赶来,早有婆子去通报了,此刻昌平在一堆儿的丫头婆子恶簇拥之下匆匆赶来,见他跪在地上将那妖姬抱在怀中一动不动,便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这幅模样给谁看?为了一个妾室,这般不顾皇家体面,传出去有你什么好!” 缓缓将她满头的珠翠一条一条的取下,露出她不需要任何装点便能夺人魂魄的乌发,抱着她万分小心的放至凉亭处的宽廊之上,这才抬起一直垂着的眸子,待看到那眼神,众人不禁后退了几步,连昌平都觉心头一凉。 征战沙场之人的杀伐狠戾眼神,不是他们这群长居内室的妇人能承受的。 顾西臣缓缓扫过眼前这群人,语气是与他眼神不符的平静:“爷放在心尖、捧在手心、即便是她将爷气的暴跳如雷,也未曾动过一指头的人,就被你们这般糟践?好的很,好的很!” 听他这般话语竟是连她这个母亲也未放在眼里了!昌平心中更恨曲玲珑,这妖姬果然好手段,这便勾得爷们儿为她喊打喊杀了! 正待说话,却见他缓缓抽出别在腰间的软剑,沉声喝道:“疾风!” 立时他身后便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粗壮汉子,单膝跪地:“爷!” “锁!” 多年的默契,疾风立刻应道:“是”便隐去了身形。 见他竟拔了剑,动了暗卫,昌平简直不可思议:“你要为了这妖姬弑母吗?” “儿子不敢!”他长剑在手,低眉狠目,虽是一身家常大袖衫,却丝毫不觉闲适只觉阴森瘆人:“儿子只想知道是谁打的她,又是谁拖的她,拽的她!” 昌平听得只抽冷气:“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在本宫面前杀人?” 他却似没了耐心喝道:“将我母亲带走!” “你……”昌平话未来得及说便被人揽着腰带走了去,只剩下一众惶惶的丫头婆子。 曲玲珑醒来之时,外面天色都已经黑了,房间内亮着灯盏,雾蒙蒙的一点也不打眼。 脑中钝钝的,忽然旁边有人似哭似喜道:“姑娘,你醒了!” 是碧落的声音,她转过脸便见这丫头正抹着眼泪站在床榻旁。 怕她担心,曲玲珑撑着身体起来,忍着脸颊的钝疼笑道:“傻丫头哭什么!” 想到她遭的这些个罪,碧落心疼的恨不能代她受了,一时哭的只打嗝。 曲玲珑无奈摇头,伸出白净的纤指点上她的鼻头:“真是个傻丫头!怎还哭的没完了?” 见她这样似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一般,碧落也不敢再多哭惹她,忙胡乱擦了擦眼泪,笑道:“姑娘饿了没,我去端粳米粥过来。” 她自来便滴水未进至此时,闻说方觉腹内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