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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肢体接触,这些对于景泽来说都很少。 慕岩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觉得分外刺眼。景泽的笑意明显比平时要多了几分真心,甚至慕岩还能看得出他对眼前的男子有一股淡淡的亲昵之情。 景泽刚好背对着慕岩,并没有看见他。而游子渝的眼神,微微动了动。 游子渝邀请景泽进入早就准备好的包间,然后通知了安德烈那个欢脱的家伙,两人才聊起了近况。 游子渝在爱琴海乐团发展得很不错,甚至还举办了几场单人的演奏会。显然那些曾经在圣勃利安里喷洒名为爱的毒液的评论家们,都很喜欢游子渝的乐音。 甚至还有人在着名的音乐之声上,对游子渝的琴声,生平写过特刊。 这是一种很高的荣誉了。因为那些鉴赏家的耳朵可不仅仅是听一个时代,而是从古到今的所有名师大家。 有时候他们宁可抓着贝多芬,肖邦,李斯特,巴赫或者门德尔松写个不停,也不愿意提一提现存的音乐大家,似乎只要提了,就会损了上面几位的名声。 这种严苛到近乎苛刻的态度,要讨好他们可不能是表面功夫。 “你最近的曲子我都有听过,我觉得,你写得很不错。”游子渝更加关心景泽的事情。 “嗯,我从剧组得到了很多的灵感。”景泽想到了慕岩,脸上的笑意变得很像是平安夜街头走过的情侣们。 游子渝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随口问道:“是哪一位特定的演员让你明白了感情吗?” 景泽微笑着点点头,斟酌了一下,说道:“可能是他给我的感觉最强烈吧。每一次都能把我带入戏中,让我体会到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感。事实上,我的很多歌,都是专门为他写的。” 在游子渝面前,景泽很放松。既不用像面对陌生人一般保持礼貌,也不用像在慕岩面前一样,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而微微却步。 游子渝参与了自己几乎是四分之一的人生,而且景泽对游子渝的观感很好,所以两个说话的时候,就是两个熟稔的老朋友在说话。 “嘿,你们竟然早早地就来了。我可是和阿莲娜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能出来的。要不是因为兰斯,我就要陪阿莲娜过平安夜了。”安德烈的脸上满满的都是一个陷入热恋期的小伙子的神情。 “没想到在圣勃利安那么久你都没有追到阿莲娜,到了爱琴海乐团反而追到了呢?”景泽的语气中颇有几分调侃。 好友见面,不外乎此。 安德烈从来都是一个很活泼的小伙子,这个时候气氛融洽,安德烈不知道说了多少关于自己和爱琴海乐团的趣事。 甚至有时候他还会兴奋地踩上沙发,蹦来蹦去。 游子渝接连制止了他这种不文明的行为几次,他才稍微安分了一些。 除了景泽,游子渝和安德烈都喝了一点酒。在米国待久了,时不时都会喝一些,气氛高涨,老友相聚,景泽也不会阻止他们。 等到三人尽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了。 餐厅打烊在即,游子渝和安德烈的房间就在餐厅楼上,反而方便得很。 两个人将景泽送到了酒店门口,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就等在那儿。 游子渝轻轻地喊了一声景泽,然后再次拥抱住了他。景泽觉得游子渝有一点多愁善感,但是想到三人久别重逢,也只好回抱了他一下。 安德烈在一旁嚷嚷着也要一起,被游子渝用武力镇压了。 景泽坐上了车回家,而游子渝拉着安德烈回了房间,然后再到了酒店的酒吧,点了一杯黑暗暴风鸡尾酒。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清醒一点。” 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即便是游子渝也不禁楞了楞。 作者有话要说: 游子渝重要配角,对景小泽来说很重要的人 慕神要和游子渝交锋啦! ☆、学院往事 “我反而觉得,这样刚刚好。”游子渝的声音很清雅,是一种成年男子的清雅。 慕岩挑眉,不置可否。 游子渝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应该是混血,让他的容颜显得愈发难能可贵。漂亮的湛蓝色的眸子,即便他满脸都是冷漠,也很容易让人在他的眼睛中沉沦。 “慕先生,不如给您一个机会,您先提问吧。”游子渝的手捏住杯壁,然后慢慢地晃荡着酒杯。 “你们是什么关系。”慕岩的声线很低沉,在就把这样昏暗的地方显得异常暧昧。 但是慕岩的神情并不暧昧。他知道今天他可能会获得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又或许不能,但是这一切都不妨碍他越来越明白自己对景泽的态度。 “我想想,同学,同事,同床共枕?”游子渝的声音愈发悦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能够让人身心愉悦的往事。 “游先生,我不蠢。”慕岩并不是一个游子渝随随便便就能够激怒的人,相反,他此刻很冷静。 “喔?那么,你们是什么关系?”游子渝的这个问题并不刻意,因为他不知道慕岩现在和景泽的关系,但是他却知道景泽对慕岩的喜欢。 这个问题针对的不是慕岩,而是游子渝自己。 “这与游先生你无关。”慕岩的声线一如既往,似乎连波动都没有。 然而,慕岩的内心也在问自己,他和景泽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不是和媒体说得那样,而是真正的,慕岩希望的关系,是什么呢? 游子渝在分辨慕岩的神色,借着酒吧几乎暗色的灯光。随即,游子渝冷冷地自嘲似的笑了一声。 “嗯,我接受。被爱的人总是有任性的权利。” 游子渝的声音很冷,又多了一丝疲倦。 “比如说?” 游子渝没有想到慕岩这样咄咄逼人,似乎一定要人把话说清楚才好。但是游子渝也不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比如说,景泽爱你,又比如说,我爱景泽。” 这样近乎自我剖白的话语,让慕岩轻微惊讶了一下。他想到了一直都很直接的景泽。 游子渝没有再等慕岩的回应,他知道慕岩为什么而来,也知道自己想要去和什么告别,甚至像是一种,传承的仪式。 “慕先生,故事很短。” 游子渝遇见景泽,是在圣勃利安音乐学院。 他是以学长身份,陪导师参加新生选拔。 圣勃利安的选拔在音乐喷泉前的广场,阳光耀目,水花耀眼如碎钻,茵茵芳草如地毯。 导师有些无趣地评价:这些小孩子,一年不如一年,那个所谓的少年天才,我怀疑他根本就不会看五线谱。 那个少年天才——安德烈,不过是弹漏了一个音符。 临近傍晚,终于到了最后一个人——景泽。 他微笑着,坐在了钢琴前面。少年的身姿,挺拔而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