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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准备后事吧。”大夫疲倦着摇头道。 李玉儿道:“天还没有亮!还有机会!” ☆、第210章 求生的斗志 “把安乐抱过来!邹大娘最是放心不下安乐了。”李玉儿对着方大妞道。 很快, 方大妞就带着奶娘抱着安乐过来了。 “哇……”安乐被一路抱过来, 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李玉儿听了心急, 强忍着过去哄的愿望, 站在床边道:“邹大娘你没听到吗?安乐在哭!” 床上还是没有动静, 李玉儿又担心安乐哭多了不好, 又忧心邹大娘再也醒不过来, 心中十分焦躁:“你再不醒, 安乐就被谢三娘欺负了!” “刚才邹大娘的眼皮好像动了一下!”彩鸢肯定道。 方大妞也惊喜道:“你也看到了?!我还以为是眼花了呢。” “快!把安乐抱过来!”程礼立马回身道。 奶娘不敢耽搁, 立马把安乐递了过来。 “安乐乖,邹大娘睡觉了,你把她叫起来好不好。”程礼亲了亲安乐的额头, 忍住没有哄她, 直接把她放到了邹大娘身边。 “……哇!哇……” 安乐哭得更厉害了,方大妞急的团团转:“邹大娘怎么还没有醒。” 李玉儿看着外面的天色,心里更加焦急,对着周围人道:“你们快都跟她说说话,她还是有意识的。” “大娘, 你快醒醒,安乐离不得你, 家里也离不得你啊。”程礼也在床边劝道。 床上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李玉儿想着刚才让邹大娘有反应的那句话, 对着房间里的人道:“多说些安乐被欺负的话,说不定能刺激她。” “邹大娘你快醒醒,安乐被饿哭了, 她后娘不给她饭吃……” 方大妞话还没说完,就见房间里的人都看着她,尤其是程礼的看她眼神有些奇怪,连忙摆手:“我就是胡乱说的。” “说的好,就这样,继续说!”李玉儿刚刚分明看到邹大娘的手指动了一下。 “啊?”方大妞小心的看了程礼一眼,见他也无奈的点了点头,便眼睛一亮,继续在邹大娘的耳边大声道:“安乐那个恶毒的后娘,不光不给安乐饭吃,还让安乐没日没夜的干活儿,干不完就挨打,安乐好可怜啊,呜呜……” 方大妞还演戏上瘾了,说着还‘呜呜’的哭了几声,安乐听了哭的更大声了。 “谁敢虐待安乐!我要去跟她拼命!”邹大娘猛的坐了起来。 大夫看了一惊,接着就是一喜,连忙过去按住她:“不要乱动!” 邹大娘还没搞清状况,看到旁边的安乐就一把搂了过去,对着程礼骂道:“果然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小姐当时怎么嘱咐你的?!” 本来很开心的程礼被邹大娘这话弄得有些尴尬,安乐还在哭,把他衬托的真跟一个虐待女儿的人渣一样。 “大娘,你弄错了,姐夫喜欢安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她受委屈。”李玉儿在旁边笑道:“快把安乐递给我哄哄吧,哭太久了对嗓子也不好。” 邹大娘还有些分不清是梦是幻,见到李玉儿也没有好话:“有你这么做姨娘的吗?看着安乐受苦!” 看来刚才那些话除了激起邹大娘的求生斗志,还是有副作用的。李玉儿有些哭笑不得,直接走过去抱安乐到:“你看看,安乐还是白白胖胖的,没有被欺负。” 邹大娘见李玉儿的动作,条件反射就要搂紧安乐,然后猛然感觉不对,安乐明明还是六七个月的样子,不可能干活儿啊。 “你是撞了脑袋,一时间记忆有些混乱。”大夫赶紧道:“还是快躺下,我给你把把脉。” 邹大娘还是没有动,她看了看安乐,又看了看程礼和李玉儿,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刚才真的是在做梦?” “当然是在做梦,你都没觉得你头疼吗?”向大夫也走过来把邹大娘按着躺下。 “嘶……” 这一提,邹大娘后脑勺的疼痛像是苏醒了过来,一波一波的痛的她眼前发晕,也没有再反抗,顺着向大夫的力道躺了下来。 躺下的邹大娘并不安生,她还是不眨眼的看着安乐和正在哄安乐的李玉儿。 “把熬好的药端过来吧。”大夫诊脉过后,对着邹大娘笑道:“你这脑袋又受了伤,要好好休养才行。” 方大妞听了大松一口气:“真是老天保佑,没有大事就好,我去端药。” 李玉儿却没有这么乐观,她觉得大夫笑的有些勉强。 不久,方大妞就端了药过来,服侍则邹大娘喝下,大夫又帮她诊了脉,叮嘱了注意事项,才起身离开,程礼也紧跟了出去。 李玉儿不去想大夫要和程礼说什么,而是抱着又睡着了的安乐问向大夫道:“安乐刚才又哭了,没有大碍吧。” “没事儿。”向大夫看了看安乐的气色,又诊了脉道:“婴儿虽然脆弱,但也不是瓷娃娃,你们也不用太提心吊胆。” 李玉儿这才放下心,她虽然想让安乐来激发邹大娘的求生意志,但也不想安乐因此有什么不好。 屋外,程礼见大夫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心里便又不好的预感,又在心里做了一会儿准备才道:“大夫,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们还是提前把后事准备了吧。”大夫话在嘴里过了几遍,终究是说了出来。 即使早有心里准备,程礼还是一下子苍白了脸色。 “她这么大年纪了,即使走了,也是喜丧。”大夫拍了拍程礼的肩膀。 程礼仰头看着惨白的天,把要到眼眶的泪意压了回去才问道:“还有多久?” “……大约也就是几天了。”大夫摇头道。 正房,程谢氏眼眶有些发黑,她看着前来侍候的丝絮问道:“竹香呢?” “不清楚,昨夜就没有看到。” 程谢氏蓦然发火道:“那个贱蹄子!让她去打听消息,打听的人都不在了!” “打听消息?”丝絮的手停了一下,紧接着又继续帮程谢氏梳头道,“她在清河乡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不好打听消息,您得给她一点时间。” 这句劝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倒让程谢氏的火更大了:“你以为是让她打听什么难事?就让她打听那个孽畜的事情,这么久都没有音讯!” “老夫人,为这个事生气不值当。”竹香一边娴熟地帮程谢氏抹头油,一边道:“都住在一个房子里,该知道的事,我们迟早会知道的。” 丝絮的声音手上的动作麻溜又轻柔,程谢氏被她侍弄的舒服了一点,语气也好了些:“早知道和晚知道还是有差别的,你也去给我打听打听,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什么请大夫。” 丝絮刚正房,就碰到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