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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继续跟他说话,“有五包压缩饼干,两个青豆罐头和六个鸡蛋。” 付云蓝没有回答,瑟利斯特轻轻地问:“你还醒着吗?” 付云蓝勉力睁开了眼睛看向瑟利斯特,这个一向没什么表情,安静得毫无存在感的少年就这么坐在床前看着他,神情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变化:“你还会好起来吗?” “我尽量……”付云蓝无力地说,但他自己也清楚他是不太可能活下来的,善意的谎言只能让这个少年宽慰一时,但该面对的最终还是要面对,他不能让瑟利斯特一点准备也没有。 付云蓝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是不是还能有清醒的时候,有些话必须提早交代瑟利斯特,他声音沙哑地说:“……要是我死了,你就去告诉医生,拾荒者会来收拾尸体的。” “可是他们会吃了你的。”瑟利斯特说。 也许是人快死了,就格外地容易心软,这话让付云蓝竟然有些为瑟利斯特心疼起来。他总以为他把瑟利斯特保护得很好,将废土的凶险和黑暗都隔绝在外,让这孩子有一个比较正常的成长空间,可是现在看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瑟利斯特其实什么都知道。 付云蓝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以后……我不能再照顾你了,我留了一些钱在保险柜里,密码是943718,你……要尽量活下去。” “活下去吗?”瑟利斯特垂下了视线,有些难过地说,“我也只能活下去而已,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付云蓝很想再摸一摸他柔软的金棕色头发,却没有力气把手抬起来,只能安慰地说:“……你不幸生在了最坏的年代,我知道……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好,而且还在变得越来越糟糕,但是努力地活下去,也许就会……会有好起来的希望。” 这几句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付云蓝有些后悔,之前他几乎是这个小镇里最有权力的人,却没有留下什么私人财产,他的钱都用在了重建佣兵团和招募新兵上面,现在能够留给瑟利斯特的东西并不多。 这孩子接下来的生活一定会很艰难,虽然他好像不太擅长和人交流,但是他头脑很聪明,应该是可以活下来的。 应该是的。 付云蓝闭上了眼睛,再度失去了意识。 ——— 看到付云蓝确实是昏过去了,瑟利斯特就暂时离开了床前,到付云蓝的书房里打开了保险箱,里面有一些金条、金币、弹药和佣兵团的机密文件,他将所有的钱揣到衣服里,沉甸甸地出了门。 因为天气冷,街上的流浪汉都躲到避难所里去了,瑟利斯特顺利地来到了诊所,科尔森看到是他,有些紧张的说:“蓝怎么了?” “蓝正在发烧,他需要消炎药,我知道你这里有。”瑟利斯特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来意,他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了。 “……是的,我有。”看起来好像三天没有睡过觉的科尔森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但你也应该知道,那不是免费的。” “我带了钱。”瑟利斯特从口袋里拿出那些金条和金币,科尔森看着在桌面上堆成一小堆的金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跟你直说吧,像蓝那样的伤势,只注射一支消炎药根本就是徒劳的,要用就得用一整盒,也许还能有那么一点儿好起来的希望。” “一盒多少钱?” “十公斤的黄金。” 瑟利斯特有些惊讶:“怎么会那么贵?” “你不知道现在消炎药在黑市上都卖到什么价了,而且就算有钱,都未必能够买到真货。”科尔森说,“以前我们一直是从墨塞德的医药公司进购药品,自从墨塞德被毁了以后,其它地方不是远得根本联络不上,就是不肯卖给我们任何东西,再不然就是和蜂鸟镇一样根本没有生产药品的能力,我都断货好几个月了,这已经是整个蜂鸟镇最后一盒消炎药了。” 瑟利斯特低下了头,付云蓝留下的所有钱加起来连半盒消炎药都买不起,即使把家里可以卖的东西都卖掉,也凑不齐十公斤黄金。 科尔森也知道瑟利斯特的为难,他有些不忍心,却也只能硬起心肠拍拍瑟利斯特的肩膀说:“我知道你很担心他,但是你必须得接受现实。这些钱留着给自己买些吃的吧,这样至少你可以活下去--这个冬天会很漫长的。” 瑟利斯特不想就这样放弃,虽然知道这没有什么用,他还是试着说服科尔森:“他一直在保护你们,现在他命在旦夕,你就不能帮帮他吗?” 科尔森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他看起来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懊恼:“听着,孩子,不是我财迷心窍不肯救他,如果他用了药就一定能好,我可以不收你一分钱就把我所有的药都拿出来,蓝能够活下来对蜂鸟镇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可是他伤得太重了你明白吗,就算我把这盒消炎药全给他用了,他也不一定能够撑过来,充其量只是活下来的可能性稍微大一点,让人图个心理安慰罢了。但是如果我拿这最后的一盒消炎药换了这个心理安慰,以后其他有需要的人就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伤口而死于感染,本来只需要一支消炎药就能救他们的命,我却只能看着他们的病情一点一点地恶化下去,什么也不能做,因为我把最后的药都浪费在了一个没有什么生还希望的人身上。” 科尔森这些话与其说是在说服瑟利斯特,还不如说是在说服他自己,瑟利斯特即不反驳也不打断,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这反倒让科尔森格外地不好受:“孩子,我很抱歉,除非你出得起这个价钱,否则我没有能力做善事。” “我明白。”瑟利斯特知道自己说服不了科尔森了,玛斯说的没错,“知恩图报”这种道德品质早已过期作废好多年了,尤其是在废土这样的地方,道德在极度匮乏的物质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瑟利斯特收起了金子,站起来想走的时候,他的视线停留在了房间一角的CT机上。 这个庞然大物已经坏掉很多年了,现在放在这里只能充当一下杂物架,有的时候床位不够了也临时当个病床用,科尔森一直没把它扔掉,一是因为太重了很难搬得出去,二来也是舍不得,他总想着说不定这东西还能够有修好的一天,尽管他也知道生产这种机器和零件的工厂早已不复存在了。 瑟利斯特伸手碰了碰这台落了灰的大家伙,回头对科尔森说:“如果我能帮你修好CT机的话,你会把消炎药卖给我吗?” 科尔森默默地看着那台曾经救过无数人的CT机,因为战后的人们始终生活在高辐射高污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