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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软。 老师来不及回答他立即加入抢救。 …… …… “你来说,还是我说?”老师神情肃穆的和萧一凡说。 萧一凡彻底绷不住了,抬手捂着眼睛哽咽了。 “我去说吧。”老师摘了手套。 “老师,我去。”萧一凡抬起胳膊把眼泪擦掉已经走了出去。 “唉!”老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徐辰星,把白布盖上了。 萧一凡一走出门,家属就迎了上来“医生怎么样?辰星他怎么样?” 萧一凡红着眼睛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哽了许久才在这个男人期盼的眼神下说出了“对不起”三个字。 家属也石化般的停下了动作,双眼红的像要嗜血的狼一样,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为……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萧一凡却是比家属先流下了眼泪。 这一天是萧一凡至死都不会忘记的一天。 (三) X市医学会医疗事故鉴定中心会议室。 专家组仔细的询问着萧一凡各种细节,萧一凡低着头,小声的回答着,旁边坐的是医院的律师,偶尔补充几句。尽管昨晚老师和律师叮嘱了他很多注意的细节,什么话该怎么说,但是萧一凡说的依然是磕磕绊绊。他不敢抬头看对面的家属。 对面来了三个人,一个是医院萧一凡那天看到的家属,以为是死者的母亲,还有一位是律师。萧一凡从法院传票上知道了家属的名字—顾逸飞,目前是家保镖公司的保镖。 这个鉴定会持续了三个小时,这些天萧一凡被停职在家里,一些画面白天黑夜不断的反反复复在脑海里萦绕,几乎几天没合眼的萧一凡听到这会心态早已经崩了。 终于,专家组讨论完了,组长当即宣布了鉴定结果。 “对于死者徐辰星家属提出的对萧一凡医生在治疗过程中有失职及技术失误的议案,我小组经过一些医院证据及两方的仔细询问,现我说一下专家小组讨论的鉴定结果”。 说到这里全程低着头的萧一凡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顾逸飞,刚好四目相对。两人的双眼里全是休息不足导致的红血丝。萧一凡从顾逸飞眼里看不出任何感情来,顾逸飞先移开了眼神,低声安慰了一下一旁的徐辰星的母亲。萧一凡又复底下头听专家组的鉴定结果。 “根据我卫生部颁布的以及中均没有强制性规定对于头孢类药物必须进行皮试检测。并且该药物说明书上也并强制要求做皮试。但鉴于死者生前有过敏使,一般有经验的医生会建议做皮试,并留意观察,萧医生经验不足,却也不足以达到违规操作。” 专家组说到这里萧一凡眼睛向上看了看对面,这一结果他并不意外,之前老师打电话给他说过。萧一凡没敢抬头,看不到顾逸飞脸上的表情,但却能看到顾逸飞在桌上的手越握越紧。 “第二,针对死者家属提出的抢救延误的控诉,结合医院监控来看,萧医生虽未立即到达,但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实施了抢救,未错过黄金抢救期,抢救期间用药及抢救措施也没有出现失误,目前医疗资源不足,值班医生少,这是整个医疗界的难题,与他个人无关。针对萧一凡医生经验不足,判断不准确造成的后果,由院方做出相应的处分,就此事死者方提出的这是起医疗事故,我鉴定小组认为不成立。” 结果出来了,萧一凡松了口气,松的这口气并不是为了自己,是知道自己的失误不用连累老师和医院了。但他心里的那份歉疚更深了。听到结果后徐辰星的母亲立马哭出了声,而此时的顾逸飞却没太大的情绪反应,拍着徐辰星的母亲安慰她。 签了字,大家一起走出了鉴定中心的大门,顾逸飞在前面走着,萧一凡在后面跟着。场面似乎异常的平和,相安无事,一直前后相跟到停车场,顾逸飞把徐辰星母亲安顿到律师的车上。很巧萧一凡和律师的车紧挨在旁边,两车挨的近,所以萧一凡准备顾逸飞他们的车先开走再上车。 就在萧一凡在一边等候的时候,一直安静并没有说什么话的顾逸飞向猛虎一样冲了过来,抓住了萧一凡的衣领,萧一凡下意识的闭眼。一旁的律师立马抓住顾逸飞的手制止“顾逸飞你冷静点,你要干什么!” “呵,我要想动手你们挡得住吗?”顾逸飞轻蔑的笑了一声看着萧一凡的律师说。 萧一凡也明白一个职业保镖,别说他们俩,再来俩或许也不是他的对手,萧一凡预想的拳头并没有落下,他缓缓睁开眼睛,顾逸飞红着眼睛看着萧一凡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辰星他是个退役军人,他的身体素质我比谁都清楚,今天是辰星的头七,他一生与人为善,最讨厌争强斗胜,我不想让他今天回来看到我为了他去争斗。但你记着,我签字并不代表接受。” 萧一凡看着顾逸飞的眼睛,愤怒、不满、但更多的是悲伤。他不敢说话,顾逸飞依然没有松手,顾逸飞的律师也下车过来拉着顾逸飞,安慰他“顾先生,你冷静点,冲动对于案情没有任何的好处。” “呵~”顾逸飞又是轻蔑一笑,“人都没了”,这句话顾逸飞哽咽着说完的。 “对不起”萧一凡小声的说,接着低头又连着说了好几句对不起,几天压抑的感情瞬间崩塌了,眼泪冲出眼眶,嘴里继续含糊的说着“对不起。” 顾逸飞的手渐渐的松开,血红的眼睛里噙满了眼泪,他转过身,顿了顿,抬手看了眼手上的鉴定书,两手一拉,几下就撕的粉碎,单手把碎片往天上一扬,漫天的碎片雪花一样的打着转落下。顾逸飞抬头仰望,看着纸片徐徐落下说“辰星,都结束了,你看见了,我这样你还满意吗?” 在场的人都有些感动了,顾逸飞的律师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让他走了。 顾逸飞依旧仰着头,天空中的纸片都已经飘飘荡荡的落到地上了,顾逸飞突然笑了冲着天空大声喊道“辰星我们走,跟哥回家” 顾逸飞的车走了,萧一凡依旧在原地泣不成声。一同来的律师劝了也不管用,来往的人都侧目看他俩。律师最后也无奈强行把他拉回车里说“咱进车里,随你怎么哭。” …… …… …… 就这么萧一凡哭了一路,律师听了一路,也不知道把他往哪儿送,只好送回了医院。 哭了一路的萧一凡到了医院总算是哭累了,袁芽把他带医生宿舍里休息,哭的有点久,大脑有点缺氧,萧一凡木木的坐在床上,袁芽在他前面蹲着看他。 “我说一凡,跟你同学八年,真是第一次看你哭。事故不成立你该笑吧,怎么哭成这样啊?” “还不如输了,现在好了,身上彻底背了条人命。”萧一凡头埋在膝盖里又掉眼泪了。 袁芽照顾了萧一凡这么些天,具体的来龙去脉当然也是清楚的,蹲累了索性坐到地上叹了口气说“你也别心里压力太大,无心之错就算是佛主都不会怪罪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