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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也算是以权谋私呢,只怕就是一个被人攻击的把柄。” 解意目光一闪,看著他笑起来:“路飞,从你来公司的第一天起,我就在猜你是谁的好意?是林思东还是容寂?原来是容总啊。” 路飞被他揭穿身份,倒也不惊不诧,只是从容不迫地道:“是,我是容总派来的,他怕你再受伤,要我尽量保护你。” 解意也没生气,只是点了点头:“那真是辛苦你了。” 路飞坐在那里,腰板挺得笔直,声音却很柔和:“解总,这次容总那边的事,只怕有些难缠,对方好似志在必得,查上一年两年的都很难说。不过,容总一直行事谨慎,处事小心,估计在公事上他们很难找到漏洞,那就极有可能在私生活中寻找破绽。这一点,还请解总做好心理准备。” 解意微微怔了怔,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明白,你放心。” 果然,仅仅只过了半个月,那些帐本便完好无损地被退了回来,然後解意便被客气地约到检察院去喝茶。 办公室里有四个人,三男一女,说的都是普通话,带点京腔,解意一看便知他们不是四川本地人,定是北京那边过来的。 他们的态度都很客气有礼,见到解意进了办公室,便笑著请他坐,又忙著倒茶过来,放到他面前。 解意仍然是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微笑著说:“谢谢。” 坐定後,那些人便再次与他聊起天来,偶尔插进上次问过的一些问题,似乎是在看他是否有前後矛盾的地方。解意本就没说谎,仍是从容应对。 过了一会儿,那位女士忽然笑道:“解总真是年轻有为啊,而且长得这麽帅,至今还未结婚,女朋友一定不少吧?” 解意一愣,随即笑著摇头:“不,我没有女朋友。” “哦?”其他三个人便显得很意外。“为什麽呢?是眼光高吧?” 解意笑起来:“那倒不是,我对婚姻没兴趣,所以不想害别人。” 那四个人便稳重地笑起来:“解总看来很时尚啊,独身主义好像都是眼下的潮流了。” 正笑著,那女子忽然目光锐利地盯著他,冷冷地道:“同性恋也是时下的潮流吗?” 解意的心理承受力非常强,被她突如其来的一问,却并未慌神,只是淡淡地笑道:“我比较落伍,对时尚潮流什麽的都不太了解。” 另外一位中年男子缓缓地收敛了笑容,说道:“据我们了解,好像解总也有一些不同於正常人的嗜好,当然,我说的是感情方面。” 又有一位稍微年轻一点的男子干脆一针见血:“或者说性取向。” 这一瞬间,解意就像是被当众剥下了一层皮一样,浑身冰凉。但表面上,他仍是微笑著,平淡地道:“这是我的个人隐私。” 那女子冷冷地说:“当然,我们也无意於刺探你的个人隐私,但是,如果你的对象与我们的工作有关的话,我们也有责任弄清楚。” 解意看了她一眼,清晰地道:“我有权保持缄默。”他的声音很柔和,但态度却很鲜明强硬。 四个人一听,便知道追问不下去了。 互相对视了一眼,那位中年男子又笑了起来:“当然,解总,这是您的权利。好吧,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你可以走了。” 解意便镇定地起身,从容离去。 其後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没有受到任何一方的再次质询,段永基也没有再找他,从侧面得到的消息,解意知道他已去了北京。 接著,永基地产开始交房给买家,然後便有人开始投诉,其内容主要是内装饰用的是甲醛超标的非环保性材料,数人拿出医院证明,说是由於长期生活在这种散发著对人体有害的有毒气体的装饰材料中,他们已患上各种疾病,然後向永基地产起诉,要求退房并索赔。 於是,永基地产将新境界公司告上法庭,要求巨额赔偿并解除合同。法院立案之後,永基地产又雷厉风行地申请财产保全,法院立刻冻结了新境界公司的所有银行帐号。 接著,在海南也传出了同样的事情,永基地产在海南也向新境界公司提起了诉讼,也同样要求法院进行了财产保全。 一时间雪上加霜,新境界公司顿时陷入了即将瘫痪的恶劣局面。虽然仗著解意在商界的声誉,材料商表示同意暂时赊欠,各项工程仍在进行,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媒体则闻风而动,有关这次官司的消息立刻满天飞。电视上天天播放著采访受害者的新闻,还有永基地产公关部在召开的新闻发布会正式做出的声明,矛头全都直指新境界公司。而解意一直拒绝接受记者采访,更是让人们议论纷纷。 这时,解意却在调查公司内部。在召集工程部所有人员参加的会议上,已经很久没有发脾气的他狠狠地拍了桌子:“说,谁定的这种涂料?” 经理蒋涟低著头,嗫嚅地道:“是我。” 解意猛地盯向他:“怎麽回事?我再三叮嘱过,一定要用环保材料。我们的报价本就比一般的草台班子高一些,就是因为全部使用正规的环保材料。你是公司的老员工了,一向负责工程部,公司也很信任你,才放手让你去定材料,你这次是怎麽了?怎麽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蒋涟深深地吸了口气,勇敢地抬起头来:“这家材料商是永基地产的总工程师推荐的,他们拿来的样品我们检测过,确实达到了环保标准,他们的报价也很合理,我才定下来的,也是想著跟甲方搞好关系,验收时不要太麻烦。谁知道,他们在交货时夹杂了部分非环保材料,我们也不可能一桶一桶地检验,所以才……” 解意顿时明白过来。他看著这个忠心耿耿却是直肠子的下属,不再追究他的错误,转而研究补救办法。 蒋涟道:“其实也不复杂,我们把这几家的装修拆了,免费替他们重装就是了。” 解意想了想,对路飞说:“这事你去办吧,与那几家人家接触一下,争取庭外和解,无非是赔偿装修款和医药费而已,退房就不必了吧?” 路飞立刻点头:“好,我去办。” 然而,那几户人家却坚决不肯罢休,一定要退房,而且索赔金额是房价的双倍。那是精装修豪华公寓,一套房的总价几乎近百万。总共有二十余户人家,索赔的总金额高达四千余万。 解意知道这件事的背後有著怎样的力量在操纵,想扭转乾坤只怕已非他的力量能为了。 容寂很清楚这一切,不但不敢出手相助,连个电话都不敢打。对於外界来说,他们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与大能集团有生意往来的公司多达上千家,他绝不能做任何逾越本份的举动。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他对解意伸出的任何援手都会向别人昭示他们有著特殊关系。 解意也明白这一点,自事情开始他就从不曾给容寂打过电话,不想令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