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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基的威压沉沉而来。 傅灵佩不由咬牙,“五五开。别忘了,你受着伤,主意还是我出。” 沈清畴沉默了半晌,才道,“让我去掏卵,我是不干的。” “自然,脏活我来,你只需安静地做个灯塔就行。” 于是两人,分作两处。沈清畴万万后悔,情愿去干掏卵工,也比这灯塔强得多。只见他一会站起,放出灵力,一会躺下做龟息死人,到得最后,干脆一直躺在地上,时不时放个灵力再装死,只觉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一群噬灵蝶被搅得团团转。 此时傅灵佩已经走到那黄泥大石头处,因洞内漆黑,无法视物,一时间无从下手。突地一拍脑门,果然一叶障目,此黄泥石,既然可以做噬灵蝶的巢穴,可能别有奇用,不如一起带回。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掏了人家的老窝,直接塞入灵兽袋。 “嗡……”才塞入袋中,远处噬灵蝶便发出剧烈的振翅声,急吼吼地赶回。傅灵佩见此,连忙就地一扑,龟息装死。可怜一群毫无灵智的蝶虫不知所措,不知所寻之人就在眼皮底下,只四处忙慌地找老窝。 傅灵佩与沈清畴便互相配合着,终于汇合到一处,往洞口走了一段,终于出了这处洞口。 一瞬间扑面而来的灵气清新如雾,让人不由深吸了几口气。回头看了眼洞口,虽然不知为何噬灵蝶不出之前的溶洞,想来应该是别有原因。 重新浮起一盏灵气灯,沈清畴这回也是浑身灰扑扑的了。他泰然自若地重新取出一件白色外衫换上,不再避讳眼前之人的眼光。 “继续合作?” “不,你我还是就此分道扬镳。”傅灵佩不愿再牵扯不清,取出之前得到的黄泥石,将虫卵取出,分作两堆,径自取了一堆。又道,“之前说是噬灵蝶卵五五开,这黄泥石算额外贴头,我拿了。” 沈清畴并不拿眼前之物,定定看了她许久,才道,“你我二人合作,不是更为稳妥之法?接下去,是否有更多危机,你也未可知。” “对有意接近我之人,我一向戒心很重。”傅灵佩不留情面,“之前一路你处处忍让与我,便是你的伤,也不如你所表现的那般严重。为了让我放心,你可谓用心良苦。” 沈清畴苦笑了下,“被你发现了?看来我功夫不到家。” “不,是太到家了。之前我再三让你躺下站起,有意试探你的伤势。你却不说,依言而行。不也是为了让我发现你忍让与我?”傅灵佩皱了皱眉,不解道,“为何如此处心积虑接近我?” “是,我是有意接近你。”沈清畴挑挑眉,一贯清冷的神色却似被什么化开了一样,暖暖融融,“那你觉得,一个男人,接近一个女人,还会出于什么理由?”他低低地笑,眸中有直白浅显的欢喜,有意地让傅灵佩想否认都难。 “第一次见你,你急匆匆而去,我只觉似曾相识。第二次见你,你不畏不惧,坚强独立,让我欢喜。这一次,见到你的警讯符,我不敢停歇,便直接前来。见你坠谷,我急切追随,不顾生死。为瓦解你的警惕心理,我装作重伤,这一切的一切,若还不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意,那我便太失败了。”沈清畴低叹一声抬头,眼中是不容错辨的情意,讳莫如深的晦涩。 “可惜,我不信。”傅灵佩冷冷道。“你说得再多,我都不信。也许你的情意都能骗过自己,却无法再蒙蔽于我。”最后一句,浅浅地低了下去。 傅灵佩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而行。 沈清畴清冷的眸光更亮了,定定地看了半晌,收起眼前的蝉蛹,才追了上去。眼前女修可真是块难啃的骨头,简直无处下嘴。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攥紧手指,想道。 眼前不过一条小路,越走越开阔,灵气也越来越浓,几乎粘稠得如有实质。比之傅灵佩前世的金丹期洞府也不让。傅灵佩几乎忍不住要坐下打坐了。不过想到还未突破的修为,吸收再多灵力也是无用。 听见身后隐隐传来的脚步声,知道沈清畴还跟在身后,傅灵佩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他的目标未达成前,暂时不必担心他。也不做理会,跨进眼前的浓雾。 仍然是一处溶洞,天顶处一根又一根的柱状石笋垂下,蔚为奇观。却是钟乳石洞。一路走到最深处,一根极粗极粗的石柱倒垂,底下却是一个小盆状的圆潭,正慢慢地一滴下落,眼看便要满了。 第34章 奴名念娇 万年石钟乳?这么一滴随随便便就可以在拍卖会上拍出几万下品灵石的万年石钟乳?而且还有这么一盆? 即便在前世,傅灵佩也一直是个苦哈哈紧巴巴的金丹修士,未曾有过一掷千金的豪迈之气。所以突然这么一盆万年石钟乳出现在眼前,换算成下品灵石简直是满山填海不可计数,不免激动得眸光闪闪。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灵力融入了万年石钟乳的气息,似乎连运转也活泼了些许。 不过可惜,带了个尾巴。 尾巴前后脚便跟上前来,看着眼前的一盆万年石钟乳,也不由惊诧万分,瞪大的双眼一瞬间破坏了清冷的气质。 “这是?” “不错,确实是万年石钟乳。”傅灵佩点点头,认同了他的疑惑。若非前世排毒丹太过难练,她在采得非源草以后,硬是去拍卖所一掷千金拍了一滴万年石钟乳增加炼丹成功率,不然也不会轻易认出眼前之物。 未待她话音落下,沈清畴迅疾左手一招,玉扇平甩,便欲制住她。 就知道靠他不住。傅灵佩直接抛出早就准备好的爆裂符,破了迎面一招。两人瞬间斗作一团。 沈清畴越打越心惊。依他本意,作为筑基修士,迅速压制住她,再分润一层,便已算不错了。可是眼前女修举手投足之间,似是对他攻击习惯了如指掌应对得法,加上之前确实受了不轻的伤,在不欲伤她的前提下倒一时间也制她不住。 “你却是拿准我不欲伤你。”沈清畴此话的情绪未明。 “不敢。”傅灵佩讽刺一笑,手下也未停,但即使事先猜到,却没想到他出手会那么快,毫不犹豫。果然,前世的自己,太过愚痴,以至于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枕边人是什么样。 以为他不染俗事,清高自持,以为他外物不萦,纯良善厚。不,大错特错。明月光?不,是污水沟吧。 她眸光沉沉,喜怒不变,白皙的脸颊被晕黄的光衬着,更显得艳色逼人。 “我心悦你,与我参与争夺,并无冲突。”沈清畴沉沉地目光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