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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灵佩迟疑道:“他也知道了?” 丁一环过她身体,将下巴轻轻搁在颈间,笑吟吟的,一双丹凤眼更是眯得似弯月牙:“他见我第一眼,就知道我对你志在必得。我亦如此。不过经此一记,他应该更为确定才是。” “你——”傅灵佩气急,欲指责他,却发现又无从说起:“你故意如此!” “故意?我何须故意?”丁一推开她,神情不善地盯着她,嘴角带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除非他是木头,但从你我定情起,他但凡对你有意,就不会不知。”情人的眼角眉梢,掩不住。 “是我失策!自来沧澜便被情意糊了脑。”傅灵佩不由有些迁怒。 丁一的脸立刻阴了下来,胸内之前还滚烫的心似乎被一桶冷水浇得透凉,他冷冷地笑了笑,只觉之前的情意缱绻似乎都是一场笑话。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错误?”他突然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灵佩想到之后的打算,有些心灰意懒地挥了挥手:“你不懂。你先回去吧。”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冻住了。 丁一僵在原地,过了半晌,冷冷地哼了一声,迈开步子走了。 门“嘭——”地一声弹了弹,合上了。 傅灵佩坐了一会,脑中一片凌乱。 丁一在与她交往中,无遮无掩,更是对沈清畴之类的万千提防,这段关系她原本想瞒着众人,以图后事,却被丁一搅黄了。甚至之前火漓剑上的蹀躞阵,也再次联系了起来,想起他的霸道来。 一忽儿又想,他也未曾当人做过出格之事,这种种暧昧情状原本也比较难以完全遮下来,怪只该怪自己守不住,情难自禁才如此,又如何怪得旁人? 情之一字,却是难缠。 傅灵佩想了一会,想不清,便决定先放一放。起码,要冷上一冷,不然以后若是又有这样不如丁一意之事,他又会采用其他方式达到他要的目的。 起码,丁一在这事上不是完全无辜。 她知道自己是迁怒了。虽然想通了,却还不打算这么轻易妥协了去。 丁一回到自己房内,心内一片冰凉。想到那张酡红脸上还带着缠绵的余韵,眼神却冰冷得像是天山的雪,生生在两人之间划开了一条道。 对比之前的缠绵缱绻,更让他不能接受。 丁一又气又怒,待要恨她的冷心冷肺,却又舍不得。用力往塌下一躺,眼睛盯着房内的一盏辉灯,一颗心顿时又酸又软。 他狠狠地翻了个身,打算明日冷一冷她。 傅灵佩默念起清心咒来,重新回忆起之前擂台上所得,慢慢地沉浸在一丝天道感悟里,竟然没心没肺地重新打坐修炼起来。 第二日。 十人都在门外大厅集合。 程无趋看着丁一白皙的肌肤下那一点淡青,不由拿手肘撞了撞,挤眼笑道:“过了吧,这!” 语声虽小,但是在场诸位不都是人精,纷纷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丁一脸一板,十分不悦地看了他一眼,笑意不到眼底,视线直接略过傅灵佩,恍若未视般率先走了过去,带起的风吹动了一丝黑发,直使得眼下那一簇细微的青黑色更显眼。 傅灵佩一愣,装作不在意般捋了捋袖口,也往赛场去了。 “你……”沈清畴快走几步,跟她并肩而行,半晌才接了下去:“你与他……”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看样子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本以为,你我,总是成的。” 他轻轻按了按胸口,空空的感觉挥之不去,冥冥之中总有种感觉告诉他,事情不是这样的。 傅灵佩抿了抿唇,并未答话。 身后的众人不由面面相觑,程无夜一巴掌拍了上去,对着程无趋冷哼了声:“都怪你这把不住门的!” “哎……”程无趋委屈地瘪了瘪嘴,自他那日抽签后,声望就一日不如一日了。连程无夜都敢随便呼上来了。 赛场不远,很快就到了。 决赛场。 傅灵佩甫一入场,便觉不同。 原本空出的场地,四周一圈拔地而起,一列列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修士,看见非花团进来便大喊:“非花!非花!非花!”热情的呼唤几乎要把赛场都掀翻一般。 间而是“静疏”“凌渊”之类的呼声夹在其中。 程无趋轻声解释道:“决赛当日,飞羽岛是对外开放的,门票费一律用作联盟的建设。” 她淡道:“原来如此。”神色间却无一点波澜。 三队已经齐齐聚在了一处,互相间泾渭分明。只经过傅灵佩处,才略略点头,以作谢意。 “今日之战,是决胜之战!”白须修者完全不为周围的热闹所动,仍然缓缓道,声音并不高亢,却句句落在了人耳里:“三团两两比试,连胜者为今日冠军,如若都赢一局输一局,则以比赛时间为准,总赛时间越短,则为冠军,以此类推。““明白么?” “明白!” 很简洁明了。 还是抽签,不过此次抽签,由主持修士来。他对着正中红木匣一指,一张红帖便拈在了指间。他端肃着脸,手一展便念道:“第一局:非花团,对逡云团!” 话音未落,傅灵韵沉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逡云团行使重抽权!” 众人此时才想起来,逡云团作为第一关积分第二,有一次重抽权,而此前一次都没有用到过。 众所周知,这决胜关也是在一日内比完。 第一个比赛的两队,虽有一个多时辰的休息时间,但是这等强队之赛,需要集中精力,灵力耗费也极大,之后再赛,状态必然没有第一次好了。 逡云团把这重抽的机会一直留到了现在,若第二次重抽,能顺利避开第一轮,那么对上疲兵,胜算就要高得多。 白须修士依言重新取了一张,展开来,眉间一动,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顽皮地笑了:“非花团,对逡云团!” “……” 一片静谧,瞬间爆出大笑声。 自程无趋那日借抽签之事扬了第二种名以后,傅灵韵也同样地受了这“优待”。 不论傅灵韵内心如何作想,第一轮比赛,正式开始了。 两队同时一跃,跳入了正中莲台。 可巧,选的落脚点不远,直接便撞上了。迅速退开一丈,两两相对。 “今日,我们换个战法!”傅灵韵突然说道,淡紫的纱衣一动,雪白的臂膀和长腿都露在外。 程无趋眼神一